徐平洲帶著徐燁一起去了沈家拜訪,遞上了禮單,正式跟沈家的千金沈芳菲下聘,兩家對的訂婚禮安排在兩個月後,婚禮儀式安排在今年年底。
霍家莊園,霍老爺子和自家長子在書房敘話。
“你是不是在怪我,將家主之位給了你弟弟。”霍老爺子問道:“要怪就怪我,不要遷怒於你弟弟,是我決定的,霍家絕不能禍起蕭牆。”
霍靖庭笑了出來:“爸,您想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怪您呢?更不會怪嘉廷。”他繼續說道:“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霍家家主這個位置不是我能當的,我自認沒有將霍家發揚大的能力,更沒有讓霍家更上一層樓的魄力。嘉廷比我優秀,比我有能力,他為霍家家主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我怎能因為嫉妒而發生禍起蕭牆的事呢?”
“我這一生沒有為自己活過,用盡全力在守護著霍家,你的母親,我的妻子至死都在怪我,怪我當初將拉霍家這個漩渦,至死都沒能逃出去,一輩子都在霍家這個牢籠裏,從年輕到老去,外麵的世界從未真正看過。我欠了一輩子,曾經答應要帶走遍華國大好河山,吃遍所有食,然後一起等待死亡。隻是比我早走,而我卻還在這個俗世糾纏,所以,能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真的是件好的事,好好人生吧,不要讓自己留憾。”霍老爺子的眼中有淚。
“爸,我會替您看看這外麵的世界有多彩,這樣您是不是會好一點呢?”霍靖庭安道。
霍老爺子笑了出來,是啊!外麵的世界真的很彩,隻可惜他這輩子卻耗在了霍家這座牢籠裏......
霍青清正準備下班,卻見到了弟弟霍嘉廷來了的辦公室,瞬間變臉,自從知道了自家弟弟和自己的幹兒即將訂婚的消息,對這個弟弟就再也沒有了好臉。
“大姐,我們談談吧!”霍嘉廷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我對肖想我兒的男人沒有任何話好談。”霍青清一臉冷漠:“如果你是來看病的,那麽很抱歉我要下班了,請明天再來,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我會找保安將你趕出去。”
霍嘉廷長歎一聲:“大姐,我要怎麽做您才能原諒我?”
霍青清笑了出來:“你現在來懇求我的原諒,你是不是太遲了呢?”思緒飄遠:“我雖是你的姐姐,但是是我照顧著你長大的,可以這麽說,我充當了你母親的角,窈窈是我的幹兒,雖然沒有緣關係,但是和我的親生兒沒什麽區別。你們兩個都像我的孩子一樣,我生氣的不是你倆衝破了世俗相了,而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們關係的那個人,我氣的是你們沒給我相應的尊重!”
“對不起,您要打要罵隨便,確實是我忽略了您的。”霍嘉廷抱住姐姐:“大姐,你就原諒我吧,我求您了,您打我也行,罵我也行,我都著,您不要不理我,您不理我我會很難的。”
霍嘉廷開啟猛男撒模式,霍青清沒想到,自家弟弟還會跟這樣撒,心中的怒氣早已消了一半,白了一眼自家弟弟:“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撒,讓人看了笑話。”
“就讓他們笑話去,我跟自家姐姐撒,關他們什麽事!”霍嘉廷繼續撒:“大姐,您就原諒我吧!求求您了......”
霍青清被逗笑了,無奈一笑:“好了,你放開我,我原諒你了,以後別再惹我生氣就行,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的窈窈,看我不弄死你!”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