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似乎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在多次聯係林梔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後,張梅和趙文靜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
項目實施過程中出現問題是常事,即便前期已經做了十分詳盡的分析和預算,但實際況總還是會不一樣。
這日,林梔正帶著項目小組的人從外麵回來,供應原材料的一家供應商出廠檢測時有一項顯示不合格,這對此時正等待投產的“棲溪小鎮”項目而言是十分不利的事,自然也就十分急。好在大家到現場檢查後發現是作人員的失誤,不是材料本的原因,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沒想到,在回項目辦公室的時候,又再次遇上了在大樓外等待的張梅和趙文靜母。
自上次林梔和們見麵後便代過保安,以後隻要是們過來便不再放行,隻是沒想到這兩人這麽有毅力,即便是在樓外,也依舊等著。
林梔本打算直接繞過們,不想,在右側方向站著的張梅卻突然開口了:“梔梔,你先別走,我們有點事兒要和你說。”
又是這樣一副偽善的表,明明心裏已經恨死了,卻還要裝模作樣地表現出和氣。林梔冷眼瞧了一眼,並不準備搭理。
“是關於你父母的。”這次開口的是趙文靜,畢竟是年輕,也就不如張梅那般會藏,才說兩句話便迅速暴了自己的緒,“你想知道你父母真正的死因嗎?想的話,就對我們客氣點。”
林梔一愣,這麽多年過去了,從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父母真正的死因?他們不是因為建築事故去世的嗎?難道還會有假?
此時林梔後的其他同事也是麵麵相覷,他們之前就已經看出了這一對母是專門針對林經理而來的,咄咄人,態度非常惡劣。但畢竟是關於的家事,大家也不太好說什麽。此時見著況有些特殊,便和林梔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人群散去,原本擁熱鬧的辦公樓門前一時隻剩下林梔,張梅和趙文靜三人。
寒風蕭瑟,冷意襲人,地上到都是被大風刮掉的殘枝和敗葉。林梔穿得,此時站在寒風中,兩條凍得直打擺。
可此刻卻沒有心思來關注這些。
“你剛才說什麽?”垂眸看著趙文靜,一雙淺的瞳仁著清寒的亮,說出來的話更是冷意至極,“我父母難道不是因為在修建橋梁時,被突然塌陷的橋梁砸到,最後搶救無效死亡的嗎?你剛才說的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最好不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
林梔的聲音比剛才高了幾倍,可偏偏臉上的表卻又是冷靜果斷。
趙文靜最怕這個樣子,和小時候那個任欺負唯唯諾諾的林梔完全就不是一個人。退後兩步,扯了一下張梅的角,瑟道:“你問我媽啊,知道。”
林梔轉眸看向張梅,淺的眸子裏平靜如水,可那一層淡定的澄澈下似乎又燃燒著火焰,熊熊烈火,看得張梅也不覺一驚。
“梔梔啊,”張梅開口,語氣和善,打算打牌,畢竟林梔現在對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把林梔惹惱了對們也並沒有什麽好,“靜靜子急,有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如果之前說過,或者做了什麽惹你生氣的事兒,你就不要和計較了。畢竟也是你的妹妹,你媽當初在世的時候也是很疼的,你……”
“你想說什麽?”林梔徑直打斷,聲線清冷,夾雜著冷風,顯得寒意更甚。現在沒有心思來聽說這些,剛才趙文靜的那幾句話已經徹底到了的底線。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吧,人不能忘本。小時候我們幫過你,你現在發達了,是不是也應該回報下我們?我們的要求並不高,就幫你妹妹安排一份工作而已,這不難吧?”
張梅斜吊著眼睛,說著說著便更加肆無忌憚了,仿佛這些年真吃了什麽天大的虧一樣,“或者,你折現金給我們也行啊,照顧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張梅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賣關子,似乎林梔如果不同意這個條件的話,就不會把剛才的事說清楚。
可人總歸是吃一塹長一智的,更何況是已經對們沒有了毫信任的林梔。
開口,聲音幹脆,仿佛看著什麽令人厭惡的東西一般,冷聲道:“好,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你。但我今天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我不欠你們什麽,該還的,不該還的,我早就還完了,今天,你們從我這兒什麽都得不到。還有,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這裏的話,我會直接打電話報警給警察來理。”
這鄙視的眼神瞬間再次激怒了趙文靜,什麽時候到林梔來鄙視們了,才應該是一直被踩在腳下的那個。又或許是意識到,們已經徹底不可能再從林梔這兒再得到任何東西了,趙文靜幹脆就不裝了。
“嗬,你神氣什麽呢?如今你敢這麽和我們說話,還不是因為覺得攀上了顧輕北,找到了依靠?我隻是好奇,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了兒現在正和害死他們的仇人往,你覺得,他們如果泉下有知的話,會怎麽想呢?”
趙文靜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在這寒風中,仿佛削尖了的利刃般一刀刀地向心口紮去。林梔幾乎無法思考,腦子被“害死他們的仇人”幾個字狠狠占據著,好半晌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瞎說什麽?我父母的死和顧輕北有什麽關係?”
趙文靜:“和他怎麽沒有關係呢?他的母親是那個項目的負責人,他母親的失誤造橋梁坍塌,那麽作為的兒子,你猜,和顧輕北有沒有關係呢?”
這個消息對於林梔而言無疑是一個絕對的晴天霹靂!現在幾乎已經喪失了全部的思考能力,就更別說把事仔細捋一遍了。
顧輕北母親的失誤造了橋梁坍塌,間接害死了的父母?他母親是的仇人?所以,他也是?
林梔子倚靠著旁邊的圍牆,指尖深深地攥進裏,靠著意誌力撐著才勉強沒有倒下。
們說的是真的嗎?們告訴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林梔狠狠掐了下手心,讓自己的緒暫時平靜幾分,忍著心中的痛意,開口道:“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的話,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其實張梅一開始也不知道,事都過去那麽久了,很多細節也記不清了。但當時確實有人來找過,告訴橋梁坍塌砸死人的事不要聲張,還給了一筆錢封口。為了錢,張梅這些年確實也一直都是守口如瓶的,連林梔都沒有告訴。
這次也是因為無意中再次看到了嘉海集團,又約記得當初找的那個人好像聲稱自己是嘉海集團的,而且當時大家也都盛傳是嘉海的老板娘在負責當時的那個項目。加上也想害林梔,於是半真半假地也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你們說話啊?到底是怎麽知道的?”林梔的緒逐漸有些崩潰,抖的聲音帶了哭腔。
可旁邊的那兩個人卻隻是嗤笑看著,眼神裏帶著恨意和暢快,似乎在說,既然從你這已經得不到什麽東西了,那還不如把你直接毀了!
一陣寒風起,冷得林梔一陣瑟。雖然此時似乎已經失去了對的知,可的自然反應還是會有。
不遠,一個穿黑大的男人走了過來。
趙文靜看了看林梔,又看了眼不遠的男人,諷刺道:“剛好,他來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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