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不然?”
舒云角微勾,為他不避諱自己而高興。
踏進來:“這間房是?”
“我父母從前的房間。”
“你父母……去世前住的?”舒云問著,卻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的表,怕他哪里不高興。
而他只點點頭:“嗯。”
“去世十幾年了。”他說。
“我爸也去世十幾年了。”舒云吐吐舌頭,一把撲過去抱住他手臂,“你別傷心,叔叔阿姨肯定都記掛你呢。”
“沒傷心。我在想后面的事。”梁遇臣臉。
舒云腦子沒轉過彎來:“后面能有什麼事?”
他瞅:“華勤業務還沒恢復。忘了?”
舒云眨眨眼:“那個……”
“那個是袁家的人,我知道。”梁遇臣點頭,接過話,“我有打算。是得趕收網解決了,不然華勤一直暫停業務,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舒云有些慚愧:“我是不是不應該用這個法子,一直暫停承接業務,確實有點傷。今年華勤的財報估計會很難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遇臣說,“滿滿,你的公關我看到了。做得很好。這是最快速、最準確的方法,穩住公眾、保住聲譽,你都做到了。”
他本來是想讓和自己做利益切割,他還怕會狠不下心,但沒料到做得這樣超乎意料。
“真的?”舒云被他夸了,有些冒泡泡,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對,你不是在財政部接調查嘛?怎麼知道我說了些什麼?”
梁遇臣:“調查組的人在看華勤的直播,我跟著掃了兩眼。”
“噢。”
說著,舒云挪開視線,去看房間里其他的裝飾。
忽地,看見床頭柜上的相框,眼睛一亮,指著那個像素不高的照片問:“這是你小時候?”
梁遇臣拿過來遞給:“不像?”
照片里,一個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公園的樹下,帶著小帽子,臉蛋是孩時期的圓潤,不似現在棱角分明,深黑的眸子里也帶著卡哇伊的稚氣。
沒想到這麼可的小男生會變他現在這樣一副冷漠撲克臉的模樣。
舒云笑問:“幾歲呀?”
梁遇臣琢磨著:“兩三歲。”
眼珠子微轉,忽而來了興趣:“有沒有你穿開的照片?”
梁遇臣一噎,重新看向,卻興沖沖地真不知道這腦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裝什麼。
樓下,吳媽熱好飯菜,喊他們吃飯了。
梁遇臣關了主臥的燈,帶下樓吃東西。
“所以有麼?”舒云還在追問。
“應該沒有。”梁遇臣說,“不觀。”
舒云憾:“可惜。”
“可惜什麼?”梁遇臣正在下樓梯,回半個頭淡笑,“你看得還了?”
舒云臉一紅,嘀咕:“不觀嗎?我覺得觀的。”
梁遇臣再次被噎住,他好一會兒沒言語。
兩人下到一樓,再拐個彎就能到餐廳,他忽而牽住。
“誒?”
梁遇臣將人拉進影里,低頭深吻,用這句話還了回去,“你也很觀。”
“……”
-
梁遇臣照常回所里上班。
李宗然和林森將所有收集的證據都匯總給了他,除了這次的信息倒賣,還有之前一系列做的手腳,親近德威、慫恿天星德威聯手……以及零八年那場造假的猥下屬的新聞。
梁遇臣一一看過,他了其中幾項證據的復印件,要小鐘親自跑趟香港,請袁定山來耀城喝茶。
袁定山同意了。
十一月底,耀城深秋。
寒將近,又一個冬天要來了。
不知是天冷的原因還是什麼,梁遇臣最近胃不太舒服,吃了藥才好轉些。
舒云這邊也在科技、互聯網等領域與新的客戶達合作,雖還在前期洽談階段,但等重新開始承接業務應該就能簽合同了。
這日,要帶團隊要和幾個客戶吃飯,舒云在那個餐廳茶室一的中式庭院里訂了包間。
那兒私強,景好看又高大上,不會讓人覺得怠慢。
此次飯局尤為重要,下午三點,舒云回華勤邊上的公寓里換服。
剛洗完澡,梁遇臣正好回來。
舒云正在浴室里微彎著腰搭文扣,看見他,下意識慌一瞬,不知該捂哪里。
但一想,都在一起那麼久了,哪兒他沒過。
回頭:“你怎麼回來啦?下班這麼早?”
梁遇臣過來洗手:“晚上有個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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