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在用施,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在后等回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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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舒云照常上班。
一晚沒怎麼睡著,雖然被子里他殘留的氣息很好聞,可仍舊擔心。都不知道他晚上住哪睡哪。
早上六點就醒了,是平常梁遇臣睜眼的時間。
秋天亮晚了些,只泛出一點薄薄白。
舒云這次沒賴床,洗漱后去了所里。
上網看了看詞條,熱度稍稍降下去一點,昨晚某個一線明星忽然塌房,把天星和華勤的事去了后面。
舒云松口氣,撐撐額頭,在心里給這位明星說了聲謝謝。
一夜沒睡好,頭昏腦漲,又擔心梁遇臣。
手里一大堆工作還得繼續,還得時刻提防出新問題。
看一眼旁郁郁蔥蔥的佛手蓮,告訴自己,一切靜待結果就好。
可臨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出事了。
網絡上突然躥出一堆水軍,說華勤天價服務費、競爭打同行、惡意解約導致企業資金斷裂破產……
這都不算什麼,主要這一條——
有料:華勤中國ESG部門倒賣客戶企業人員信息。
并附贈了一段視頻,鏡頭對準電腦屏幕,上面的客戶信息嘩啦啦往下滾,但整個有文字的部分都被打了馬賽克,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泄還是造謠。
下面評論也帶了起來,昨天發布的聲明徹底失效——
【華勤天價服務費就換來這個結果?這得折多企業在手上?】
【只怕昨天天星的事也是華勤的鍋吧,可憐還連累了德威。】
……
舒云一個個看下去,轉發評論還在增長且有越傳越廣的架勢。
大腦發懵,瞬間站起才察覺自己在打抖。
可冷靜下來,又眼尖地瞧見有點眼,好像就是之前搜過的,最先料零八年那場車禍的名稱。
工位旁,的下屬們也看見了這條新聞,都驚慌失措地轉向:“經理,我們部門怎麼上熱搜了?我們沒有倒賣信息呀!”
李宗然也從辦公室匆匆出來,面嚴肅:“舒云……”
“我看見了。”舒云面繃著,很是冷定,“我們絕沒有倒賣信息,肯定是有人栽贓。”
李宗然咬牙切齒:“殺千刀的。我去把這個揪出來。”
“不行!不能去!”舒云趕攔住他,心咚咚跳著,“我覺得,是袁定山……”
“你和林總,記得盯著袁家的靜。”深吸口氣,目也銳利起來,“這個賬肯定是要算的,我們不能吃悶虧。”
李宗然反應過來,想起梁遇臣走前叮囑的那些話。
也覺得自己有點沒頭蒼蠅撞了。
他看著舒云,倏爾一笑:“舒云,你真的越來越像遇臣了。”
“這件事得盡快回應。”舒云思考著,“事已經發酵,公眾發出質疑,我們得立馬公關。這個和昨天財政部的況不一樣,財政部是等結果我們穩住就行。但這次,倒賣客戶信息,罪名太大,澄清得我自己來做。”
“公關方案你想好了?”李宗然問。
“然哥你有想法嗎?”
“先否認,再……”李宗然絞盡腦,他從來都是聽梁遇臣安排做事,很有要他拿主意的時候。
“我想了個法子,得開發布會,還得要董事會同意。”舒云定定開口,“時間迫,然哥你幫我召集一下董事,可以嗎?”
李宗然:“好。”
半小時后,華勤中國的主要董事都到了。
會議室里,舒云說出了自己的方案:“在事沒有查清前,華勤中國暫停承接業務。”
此話一出,董事們都不太同意。
暫停承接業務意味著分紅減,而且這一暫停承接,幾時又能恢復?涉及自利益,沒人愿意。
潘總冷笑:“這只是你自己業務線出了事,憑什麼要整個集團陪你暫停業務啊?損失的那些項目你來負擔嗎?”
他之前副總裁的職位早被梁遇臣褫下了,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董事。
李宗然開口:“潘總,只是暫停承接業務,已經簽了合同的還是照常進行。”
舒云看向董事們:“并不是我的業務線倒賣信息,是有人蓄意栽贓。當然,現在討論這個也沒有意義。”
放緩語氣,冷靜分析:“現在只有這個方案是最準、最直觀、最能扭轉外界看法的法子,且需要集團上下的通力配合。如果只暫停我的部門,其他業務線仍舊開放,那和沒有公關有什麼區別?公眾和客戶還是會存疑。客戶的信任是我們的立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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