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午時,景侯府的迎親隊伍便抵達了臨安侯府。
程謙、程讓作為程的兄弟,親自前來迎接。
“見過兄長,四弟。”
謝瑯穿紅圓領袍服,頭戴金冠,形欣長如松柏,拔俊秀出彩,便是不看他的那張臉,都是人眼前一亮,一看就是個優秀的兒郎。
再看那張俊得無可挑剔的臉,更是襯得他不像是人間人,而是從天而降的謫仙,猶如嗯猶如一只神駿的凰,麗、尊貴、神駿。
尤其是那一雙丹眼,笑起來的時候,那就更像了。
程讓一直都知道謝瑯這一張臉生得太過好看,但見他穿這一面的新郎禮服這樣,都忍不住不滿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生那麼好看做什麼。”
要是自己生得好看,那就是好事了,可什麼姐夫妹夫,還是別生得太好看了,一般般的就行了,省得那麼多人覬覦。
謝瑯哈哈大笑“四弟,你這話就不對了,難不你不知嗎,生得好看,看著就下飯。”
這可是你阿姐說的哦!
程讓想到程似乎也說過這話,臉上的表頓時有些彩,他的這個阿姐啊,就是個看臉的!
可他還是不服輸,冷淡道“別喊我四弟,你這還沒娶到我阿姐呢,等你娶到了再說,對了,平日里我阿姐也喊我四兄來著,你今日若是喊我一聲四兄,我就不為難你,怎麼樣?”
“四兄。”謝瑯從善如流,竟然真的喊了。
這下子,可把程讓給整不會了。
他像是噎住了一樣,臉上的表十分的彩,眼神還出一些震驚了茫然,整個人似乎都在問我是誰,我在哪?
“你你你你就不能有點骨氣?”
救命啊,要他他還真了!
這話謝瑯未答,邊上隨同前來迎親的世家兒郎們就哈哈笑了起來,調侃道“程四郎,這你就不懂了,為了娶娘子嘛,要什麼骨氣,你要是有本事,讓他喊你叔父都行!”
“喲,說不準哦,說不準他還真敢喊。”
“就是!哈哈哈!”
程讓“”
不是,你們說的這些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這一個個的,為了娶娘子都那麼豁得出去嗎?
難不他娶娘子的時候也要這樣?
想到這里,程讓頓時頭皮發麻,覺得人生前程一片黑暗。
程謙拍了拍他的肩膀,讓這小孩閃一邊自己玩去,而后拱手一禮,對謝瑯等人道“恭候多時,妹夫,還有諸位,請里面請。”
這一聲‘妹夫’也算是認可了謝瑯的份了,眾人聽了也頓時一喜。
謝瑯回之一禮“兄長請。”
“請。”
兩人互相客氣了一番,然后一同往大門里走去,程讓、程詞以及前來迎親的眾人則是跟在了后面往里面走去。
路上的時候,程讓也一連看了薛空青好幾眼。
薛空青注意到他的目,有些奇怪問“你看我做什麼?”
“你也生得好看。”程讓哼了哼,覺得實在是沒天理,為何好看的人都和謝瑯扎堆,這兩人的容,雖然各有千秋,但在長安城里都是一絕。
要說謝瑯是郎艷獨絕,是一只麗神駿的凰,這薛空青呢,就像是一株世獨立的瓊花仙草,皆不似這人間紅塵人。
“真的是,一個大男人生那麼好看做什麼?”
這些個小娘子們,就是被他們兩人這張臉迷得神魂顛倒,個個都跟傻了似的。
薛空青沒料到程讓竟然為了說這個,愣了一下,然后道“多謝稱贊,不過生得好看,確實很下飯。”
程讓“”
又被噎了一下,程讓氣得想找一個柱子撞一撞,這些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就知道欺負他!
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了!
沒想到薛空青這冷清之人,竟然也學了謝瑯那廝,竟然也會懟人了!
真的是近墨者黑啊!
謝瑯隨著程謙一同去了正院拜見程家長輩,程老夫人見了他,很是歡喜“快快起來,這一路可還順利?”
“回老夫人的話,都順利。”
“順利就好,順利就好。”
程老夫人前些日子還因為舍不得孫憂愁得很,如今孫就要出嫁了,看著這孫婿俊朗的模樣,又為孫高興。
這不舍歸不舍,孫能覓得這樣的夫君,自然也是很欣的,今日這大喜的日子,也是歡喜。
問了景侯府那邊準備得如何,賓客有哪些,謝瑯都一一認真答了。
程老夫人見謝瑯對這些事也有些了解,并不是隨意敷衍胡說的,可見對這親事確實上心,這心里就更滿意了。
這孫,爹不疼娘不的,瞧著是對父母有很大意見,還說過那些絕的話,其實這個中心酸,只有一人知曉。
若不是太過委屈和不平,哪里有孩子對父母是這樣的態度的。
有哪個孩子是對父母沒有期待,只想與他們做陌路人的?
如今有一個護的夫君,將來也有個照應,再生幾個兒,這一輩子,也算是安穩了。
程老夫人悄悄地抹眼淚,對謝瑯道“自小子就倔,你娶了,可萬萬要擔待一些,莫要與一般計較,啊,就是心,今日說這樣的話,待過幾日,心了,就不提了。”
“這夫妻啊,就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得互相諒包容才是,你有你的辛苦,我也有我的辛苦,你有你的不容易,我也有我的不容易。
你們啊,也莫要只看到自己的付出自己退讓,卻看不到對方的,覺得自己虧了,心中不平不甘。”
“若是有什麼分歧,那也要好好說,莫要逞一時之氣,說一些傷人的話,有些話出了口,傷了心,便是想收回來也收不回來了,這心里有了隔閡,也回不到從前了。”
謝瑯十分教,鄭重點頭道“您放心,小子會時刻謹記的。”
說罷,他又保證道“小子娶了六娘,此生與便是夫妻了,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一同白頭偕老的,定然不會委屈,也不會讓傷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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