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段朝非常不解的是,他的這個提議剛拋出來就被程二這人無拒絕了, 還不是毫不猶豫地拒絕, 程二甚至當即板著臉嚴肅警告他最好什麼都別做, 不準他對顧菀有任何接。
段朝后來自省, 自己這手段吧,的確是有點又狠又急,確實是當時被顧妹妹離婚的消息給整沖上頭了,這提議后來被程二下來后,段朝也漸漸冷靜下來,明白程二這人向來穩重斂,他一定有他的考量。
想來也是,顧妹妹這樣溫吞的子,也不可能是會做無銜接這種事的人,這麼多年,程二都等得起,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兒的了。
畢竟人顧妹妹才經歷過一段相當失敗的劣等,確實也得好好緩一緩,等人走出來,把心里的位置重新空出來,程二才有機會替代才是,
這種時候他非要搞點事的話,也確實是不合適。
后來元旦時候,老段有安排,招他回去坐陣,等他忙完這陣剛回來寧宜后,再去西園找程衍,才發現變天了。
西園的管家告訴他,程衍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西園了。
所以,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程二不住在西園,那他能住到哪里去??
段朝給程衍的電話沒打通,轉而去問了馮阡。馮阡明顯有事瞞著,三緘其口,除了告訴他程衍最近住在中州府外,旁的什麼就都不都不說了。
段朝快氣死了。
他就離開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家都被了,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居然有事瞞著他!
心里有氣,段朝其實車已經開到了中州府的樓下了,但沒程衍點頭,他還真不敢就這麼直接上樓去。
他慣會怎麼舒服怎麼來,絕不會委屈了自己,這會兒的功夫,他就將駕駛位的座椅整個放平,人懶洋洋躺著曬太,好不容易打通這通電話,“好好的放著西園的別墅不住,搬這兒來蝸居著,是要圖個啥呢?”
聽著電話的那端的程衍毫沒有被撞破搬家還不告訴他的歉意,段朝又是一聲哀嚎,“程二,你現在是真的不我了啊!”
他憤憤地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你說你,這麼一張帥氣的臉是怎麼能安心對可憐弱小無助的我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啊?”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程衍站在臺窗邊,垂眼看著樓下停著的那輛車,語氣里夾雜笑意,“畢竟我的人一直是,從來也不是你。”
“……”
“切。”段朝撇撇,“你也就敢在我這兒過過癮,有本事你跟顧妹妹當面兒說啊,擱這兒跟我有個鬼用!”
“還不上來?”程衍也沒準備真不讓人上來,他也沒吩咐馮阡瞞著段朝,不然他也不會知道來這兒找。
“呦!邀請我呢?”段朝一句話就好,晃悠悠調整椅背坐起,還不忘怪氣一句,“那我這第一次來你家,沒帶個什麼禮,不會不合適吧?”
“隨你。”程衍已經收回視線從臺回客廳,“過時不候。”
段朝哪能真什麼都沒帶,他本來就是打定了主意今兒來找程二涮火鍋的,東西都早早備好了,得了令馬上樂顛顛兒地下了車,一手拎著一大包食材,一手拎了瓶紅酒,大剌剌地上樓來了。
電梯開門有兩戶,門對門開,段朝掃了眼對門那家,轉頭看到程二門都給他留好了,并沒有鎖,他直接拉開門走了進來。
程衍人正在進門右手邊的餐廳,拿玻璃杯倒水。
聽到門口靜,轉過頭就看到段朝一手大包一手紅酒進了屋子,揚了揚下,“謝了。”
段朝瞧著他不知道哪里總覺得有些變扭的覺。
或許是這服?
程衍今日穿一偏向唐裝款式的藏青的睡,還不是純,肩頭后腰都是竹葉金線刺繡紋路,活像一副山水畫。
看習慣了程二從前在家時候,隨西化的家居睡袍之類的裝束,乍一看他今天這裝扮,段朝還真有些不習慣。
他吊兒郎當走兩步上前,將手里的那瓶紅酒給程衍遞了過去,眼尖地發現程衍抬手來接的時候,手腕上的套了一串佛珠。
段朝沒忍住了角,想說點什麼,但忍住了沒說。
直到他后來進了程衍書房,看到他書桌一角掛著狼毫筆,邊上擺著一方硯臺,另一邊還專門置了個小茶案時候,是真的沒忍住。
“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是背著我做了多大的缺德事了?殺/人越貨了嗎?突然整這一出是想干嘛,修養?求個心安?”
程衍還沒開口,段朝又突然發現了關鍵線索,那茶案上,扣著的是兩只杯子。
“兩個人?”他挑眉看過來,“和誰?”
程衍視線也落在那一方茶案上,目變得溫暖和,他短促笑了聲,饒有興致抬眸看向段朝,“對門鄰居。”
段朝難以置信,“你是這種熱好客的子了?”
又想到他進屋后看到的一系列詭異的反常,“程二,你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頓了頓,又想到什麼,“不是,我說你有這閑逸致擱這兒和對門鄰居喝茶,真不準備想想我剛才的提議?”
“還有不到一周就春節了啊,真的不要約顧妹妹出來玩兒?”
“你別到時候顧妹妹又被旁的什麼人搶走了,到時候你再要死要活兄弟我可不陪著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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