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和段朝多挖些程衍的八卦來聽聽，可段朝是指定要去報告廳看程衍致辭的。

楚臨月轉頭猶豫著看向顧菀，去不去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顧菀不興趣，顧菀不想去的話，自然也不去，雖然確實八卦，但是還是顧菀最重要。

段朝可不管倆表沒表態，直接雙手推著倆的肩頭往報告廳方向去，心道管倆猶豫不猶豫，今天必須去。

其實他在校門口蹲守好一會兒了，本來今兒都做好了準備看著顧菀和許西辭一塊來，正煩著要怎麼才能最好支開許西辭，把顧菀引去報告廳，好歹讓程二這家伙心里不那麼難的過過眼癮。

誰能想到天助他也，許西辭這廝居然因為出差放顧菀一個人來。

真的，他不得不說一句，放著這麼天仙的老婆不陪，跑去出差，那可就不能怪他段朝不做人了。

顧菀看的出來楚臨月有興趣，自己也確實沒那麼反，三人便順水推舟往報告廳方向去。

中途班任梁老師給顧菀打了個電話，說是謝和許西辭為老師們準備的午飯，讓先跟同學們聚聚，在學校里轉一轉，一會兒午飯的時候見面再詳聊。

掛了電話顧菀檢查手機，這才看到許西辭發的消息，之前顧著和楚臨月說話都沒注意。

因為不能及時趕回來，許西辭以他和顧菀的名義宴請當年的老師們還有今天來參加校慶的同學們在學校附近一家人均消費不菲的粵菜館聚餐。

楚臨月真實地夸了句，“許老板大氣啊！我就喜歡這樣的，錢到位就好，人就不用來了。”

段朝立刻見針，“正好，晚上程二也想請客，你倆可別跑了啊！”

楚臨月目一橫，問他，“確定是請我們所有人嗎？我們可跟程衍不啊，別到時候我們去了爺甩臉子吧？”

段朝心虛撓了下頭，“怎麼可能，大家都是社會主義同學，當然是請咱班所有人，什麼不的，程二和你們都很的好嘛！”

雖然段朝和們不是一個班，但顧菀和楚臨月早習慣了，完全默認他說的咱班指的是們班，不是段朝的。

三人一路閑聊著走到報告廳用了快二十分鐘，報告廳門關著，段朝用力朝里面推開，引著顧菀和楚臨月進去。

十米開外的舞臺上，主持人那句“謝程衍學長的彩致辭”音剛落。

音箱聲音大，完蓋住了他們三人開門的聲音，大部分背對著后門坐在觀眾席上的人都沒有發現這期間悄悄又進了三個人。

“好的，那麼接下來的時間留給程衍學長和同學們的提問互。”

主持人手握著臺本，側頭看向演講臺后站著的程衍，“我先來打個樣，剛才沒來得及介紹，不如現在直接問學長，您是我們一中哪一屆畢業生呢？”

暖黃的舞臺燈照在程衍的臉上，眾人的視線也一并落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期待聽他繼續開口。

全場沉默的五秒鐘。

主持人這才意識到，程衍好似目定在臺下某失神，忙出聲提醒，“程學長？”

程衍回神，手自然地調整了下面前的麥克風，然后才緩聲道：“抱歉，我是16屆的畢業生。”

提問的話筒開始在觀眾席傳到主持人選中的舉手人選，是個帶框架眼鏡的男生。

男孩子接過話筒，先是聽見他大了口氣，然后才道：“請問學長您當初為什麼選擇去斯坦福念Computer Science呢？我也想向學長學習，爭取和學長念同一所大學，繼續做您的學弟。”

“個人興趣。”程衍看著他，“加油。”

段朝在下面剛找著位置坐下，看他這幅強裝鎮定的模樣，莫名想笑。

別人不了解程衍，段朝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從他領著顧菀進門開始，程衍整個人就僵住了，指不定心里早就炸煙花了，還能蹦出這幾個字不容易了。

話筒傳到個扎雙馬尾的生手里。

還沒說話，先笑出了聲，然后捂著臉急速地問道：“那個、學長您結婚了嗎？”

全場哄笑。

又蓋彌彰地補充了句，“不是我想問的，是們都想問的。”

程衍角扯了下，視線掃過后排，神淡淡的。

“還沒。”

又繼續追問，“那學長你有朋友嗎？”

大概是氣氛使然，程衍跟著無奈地笑了笑，“很憾，還沒有過。”

全場再次哄笑，有生因為看他冷了一整場的臉突然笑了下，更覺得帥的慘絕人寰，忍不住尖著歡呼。

楚臨月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第一反應是轉過頭對著段朝吐槽，“不是吧哥，程二是不是偶像包袱重了些，還沒有過的意思不是從沒有談過朋友嗎？！這怎麼可能啊！”

段朝逮著機會忙替兄弟正名，“當然是真的，程二只是緋聞多而已，可他是真沒談過朋友，我不騙你！”

楚臨月不信，轉頭“切”了聲，只當他們兄弟沆瀣一氣，互相遮掩。

“那！最后還有一個問題，學長你有喜歡的人嗎？”小姑娘握著話筒，不顧邊上工作老師的阻止，喊出最后一個問題。

現場所有人，誰都沒有想過程衍真會回答這個過于私的問題，連那個搶著喊出問題的小姑娘自己也沒指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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