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上前和容煙打招呼,而是拿出手機悄悄對著容煙和康寧和拍了段視頻,發給顧行。
喬以安很想看高冷表哥是怎麼氣急敗壞吃醋的,但等了十分鐘,顧行也沒做回應。
他不甘心,點開語音鍵對顧行說:“哥,你到底怎麼傷害前友了,找了位年紀可以做爸的大叔啊!如果我沒看錯,那位大叔是康寧和,實打實的單王老五!”
其實,此時遠在錦城的顧行,已經把喬以安發來的視頻看了好幾遍。
看一次,扎心一次。
喬以安的語音令他越發抓狂。
他已經答應葉溫言,試著和葉斐然一,但在看到容煙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心口就像被刀子給了。
偏偏這個時候,喬以安又發來一條語音:“哥,這麼好的妞兒不能被康寧和占了便宜啊,你真要放棄,我可準備去追了哈!”
喬以安從小打炮,尋常人本不了他的眼,顧行現在最擔心的是康寧和!
有錢又有社會閱歷的中年單男人,早就練得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對人更是手段百出。
容煙,異緣本就比尋常人好,在康寧和這樣的老狐貍面前,也撲騰不了幾下。
顧行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他敲開顧璋臥室的門,顧璋剛洗完澡躺下,看到他立馬興地喊了聲“爸爸”。
“幫個忙。”顧行說著已把顧璋的手機從屜拿出,找到容煙的微信,“給阿姨打個視頻。”
“阿姨又不理我了!”顧璋撅著小,“我給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接。”
“阿姨怎麼會不理你呢,已經開始上班了,應該很忙。”顧行把手機放到顧璋手中,“這個點兒你試一試,阿姨肯定接。”
顧璋咯咯笑起來,“明明是爸爸想和阿姨說話,為什麼要把我拉出來做幌子?”
“胡說。”顧行的心思被孩子揭穿,依舊淡定。
顧璋還是向容煙發起了視頻請求,但鈴音響到結束,容煙也沒接。
“再打。”顧行不甘心。
這個點兒,容煙應該回到租房了。
顧璋又打了兩次,容煙也是沒接。
“不能再打了!阿姨生氣會把我拉黑的。”顧璋放下手機,朝顧行出個無可奈何的表。
“好好睡吧。”顧行為顧璋蓋好被子,關上壁燈,回到自己的臥室。
躺床上,他在手機中找到和容煙的合影看起來。
除夕那天的煙火,初一晚上的廟會,不停地浮現在他腦海中。
容煙沒去京城前,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思念過一個人。
想得狠了,竟連呼吸都是痛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魂牽夢繞?
不可能!
他快速否定掉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哪里是什麼思念,是他又了邪念而已。
其實男人和人是一樣的,對自己的第一個都會刻骨銘心。容煙對他而言,存粹是的吸引,與無關。
是容煙這個人讓他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俗人,有著最強烈原始的。
或許是先為主吧,他已經習慣了和容煙做那件最親的事,別說靠近別的人,就是偶爾臆想一下,他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辱。
這種想法很可怕,他必須改變對容煙的依賴!
再度把兩人的合影從相冊中刪除。
上次刪除之后,他沒有在“最近刪除”中清理掉,今天早上又手賤把合影恢復到相冊中。
這次,他盯著手機屏上“所有文件將被永久刪除,無法恢復,是否清空”一行字出神。
這是他和容煙唯一的一張合影,或許也將是此生的唯一。
他已經準備和葉斐然正式往,下周去葉家見家長,如果心里再惦記著容煙,對葉斐然就有失公平。
盯著屏幕上笑靨如花的容煙,他的手指點了三次,最終還是落在了“否”上。
這一刻,他對自己的行為是深深的鄙視,但又無法臣服在理智之下。
來電響了,看到是顧濟民,他快速開。
“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
雖然是父子,但顧濟民作風隨意,他從小對顧濟民就沒有一點敬畏。
“在飯局上聽人說你要去葉家見家長,什麼時候有了談婚論嫁的朋友,連我這個親爸都不知道!”顧濟民很是不滿。
顧行聽到這兒,頭有些疼,“只是準備往,離談婚論嫁還有十萬八千里。”
“這些年你被顧璋耽誤得不輕,早就該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葉家這個姑娘,我已經替你打聽過,學歷高,格好,從小到大一心撲在學業上,從來沒有談過,單純得很。”
顧濟民興致很高,不知道顧行已經眉頭皺。
“去過葉家之后,趕把人給我帶老宅來,我也要給份像樣的見面禮。”顧濟民又道,“過幾天我就找人看個黃道吉日,先給你們把婚給定了——”
“我的事兒你別手。”顧行聽不下去了,打斷他,“你管好自己就行。年紀不小了,別再弄出些不堪,讓我和顧璋丟人。”
顧濟民被中肋,急忙轉移話題,“華瑾南這幾天一直來我辦公室,說起顧璋以后的生活。”
“你不用理華瑾南,他有什麼想法,來找我便是。”顧行不屑地哼了聲,“想白撿個兒子,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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