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廚房就在那邊角落里,你今天要是能讓殿下吃點葷,你以后就是咱青宮的大功臣。”小圓子隨手一指,還是有點怪氣的說。
不生氣能行嗎?
這人沒來之前,他是殿下邊最得寵的。
一來,殿下的注意力,可給分走了一大半。
敢這是來了一個爭寵的。
“你就瞧好吧!”
喬安寧了發疼的口,還行,還能再堅持。
卷了卷袖子,興沖沖過去了。
計宴誦經一晚上,睡眠不足,大白天的,他半闔著眼睛,清冷出塵的倚在榻上小憩。
佛子清塵,男也能如玉。
小圓子悄悄進來,不小心弄出了靜,計宴嘆口氣,睜開了眼:“喬姑娘可又做什麼去了?”
那姑娘,怕是有毒。
才進宮不過一天半,就攪得整個青宮犬不寧,甚至名揚整個大越皇宮。
太醫院的人見了,怕是也要稱一聲姑。
計宴也著實擔心再次闖禍。
“殿下,喬姑娘說,見殿下食不振,會一手極好的廚藝,去廚房親自下廚了。”
小圓子趁機上眼藥,又添油加醋,“不過奴才覺得,那喬安寧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會切菜嗎?會起火嗎?奴婢倒是覺得,怕不是想要火燒廚房。”
火燒廚房?
計宴從榻上起,足下穿著靴,一頭如瀑的黑發,只用素極的帶綁了。
他輕拂袖,向外看去,眉眼淡漠,又含無奈:“外面的煙,可是從廚房而來?”
煙?
小圓子呆了一呆,遲疑的回頭看。
這一看,他“嗷”的一聲,火燒屁直沖廚房:“來人哪,走水啦!快救火,救火!”
剎那間,剛剛才安靜了一個早上的太子青宮,轉眼又糟糟一片。
小圓子氣急敗壞跳腳,指著喬安寧大罵:“你這個妖,這個妖,說!你是不是敵國派來的臥底,你就是想害死我家殿下是不是?”
喬安寧狼狽的從廚房里沖出,又一屁坐地
。
滿臉黑灰不說,一服也跟著破破爛爛的,比那宮外的乞丐還不如。
可一雙眼睛卻是亮若星辰,懷里還死死抱著一碗剛煮好的粥不放,義正嚴詞的很:“小圓子太監!我警告你,沒有事實,沒有證據,你怎麼可以張就胡說八道呢?我可是皇后娘娘經過層層篩選之后,正兒八經送進宮的清白子!你懷疑我,難道是在懷疑皇后娘娘的眼瞎嗎?”
小圓子:……
小圓子:!!!
啊呸!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他要氣炸了,也快憋死了!
這麼一個牙尖利的玩意,皇后娘娘到底看上什麼了,還不能說!
狠狠瞪一眼,繞過,跟手底下的小太監們又一聲大吼:“救火啊!蠢貨們!”
喬安寧不管這些。
這里用不著了,抱著一碗粥腳下抹油跑了。
廚房失火之事,計宴不會計較。
他修道,也修心。
萬事不以喜,不以己悲。
一張上好的宣紙鋪開來,提筆蘸墨,正打算畫一幅蘭花圖。
砰!
房門被重重撞開,喬安寧抱著粥碗沖進。
計宴筆勢一頓,漆黑的墨點突兀的落在宣紙正中,他眉眼跳了跳,不聲回眸去看。
悲天憫人的眼底,有著長長的嘆息:“喬姑娘,你又做了什麼?”
“粥!”
喬安寧把粥碗放上來,眼看著他,故意了嗓子,又又的說,“殿下誦經一晚,辛苦了,奴婢就想做碗粥,來報答一下殿下的陪伴之恩。殿下,快嘗嘗這碗粥,可好吃了。來,奴婢喂殿下喝嘛。”
一把銀勺攪兩下,喬安寧順手就給他往里塞。
計宴剛想說‘不必’,但這倆字沒讓他說出來,一口粥堵了。
計宴頓住,然后慢慢睜大眼睛,覺得自己像是已經看到了佛祖。
喬安寧滿臉期待:“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一秒,兩秒,三秒。
計宴形晃了兩下,一頭栽倒。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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