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看都不看周霖,掀開被子下床。
周霖看穿鞋往外走,將拉了回來,“去哪兒?”
程知微打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是完全的,再也不會去掩飾的厭惡,甚至是看一眼都懶得看。
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程知微,你又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讓你的父母回來嗎?”周霖實在是無法理解,之前還在求他幫的父母,這會兒醒了又變了一張臉,格真古怪。
程知微停了下來,轉頭,黑的長發在空氣里劃過淡漠絕然的弧度,黑漆漆的眼眸半盯著他,又像是盯著地面,纖細的睫覆蓋了眼里所有的緒。
偏頭問王梅,“我昏迷了多久?”
王梅老老實實的回答“大約八九個小時。”
程知微挑眉,諷刺的看向周霖,“你看,我昏迷了八九個小時,你若是真心想幫我,以你的能力,我爸媽此時怕都已經下飛機了。”
周霖瞇著眼眸,他發現,程知微又恢復了理智。
好像昨晚的歇斯底里沒發生過。
他沒有解釋。
而程知微也不需要他的解釋,昨天是被刺激得徹底,因此才會激那樣,可清醒過來,打心底認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既然徐珍珍能阻止周霖第一次,也能阻止周霖第二次,滿心的報復,不會輕易的讓爸媽調回來的。
去求周霖,和自取其辱沒任何的區別。
所以,不會再求他。
頭還在疼,口也是悶悶的,可程知微不愿意再待在這里,只要一想到徐珍珍也在同一家醫院,就惡心。
只是剛開門,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遇到了徐珍珍和白珠珠。
程知微腳步微頓,面無表的走過去,肩而過的瞬間,徐珍珍開口住了程知微,“知微,等等。”
程知微冷冰冰的視線落在上,靜默看著。
徐珍珍轉椅面向程知微,麗的臉上滿是歉疚和無奈,“我今天來,是來給你道歉的。”
恢復了理智的程知微,只是輕揚角,瞟了一眼旁邊臉青白加,明顯就不忿,可又極力忍著的白珠珠,“難道你想說是白珠珠給學校寫了舉報信,把我父母去了西北嗎?”
徐珍珍一怔,這本就是準備說的話,被程知微搶白了。
不過也只是一怔而已,臉上浮現出些許的溫,嗓音也是慢慢的,宛如是真心實意的道歉,“我已經問過了,這件事確實是珠珠做的,知微,是我妹妹,我帶來給你道歉。”
程知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嘲笑,就那樣看著白珠珠,諷刺的開口,“姐妹深?”
白珠珠哪里看不懂程知微這是在嘲諷自己,握了椅的把手,可下一秒,便垂眸楚楚可憐的道歉“對不起。”
可能是被周霖看到了可怕惡毒的一面,再也不假惺惺的程知微為知微姐姐了。
徐珍珍溫的拍了拍白珠珠的手,寵溺心疼,這才給程
知微解釋,“珠珠格一直莽撞,直來直往的,也是想為我出氣,就寫了舉報信,并不知道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后果。”
程知微真的很佩服徐珍珍,一邊指使著白珠珠來背黑鍋,又字里行間,句句都提自己是因為程知微失去了的可憐人,最大化周霖的同,來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那一雙失去了的,被利用得淋漓盡致。
“知微,你可以原諒珠珠嗎?”徐珍珍仰著頭,真誠的問。
“當然是……不可以啊。”程知微用手指梳理下自己的長發,涼薄的笑像是面戴在的臉上,“你真以為你的一雙就那麼值錢嗎,可以拿來換這換那。”
徐珍珍臉一白,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再慢慢攥,“知微,我們之間……”苦笑一聲,“你明知道我站不起來了,何必這般攻擊我。”
白珠珠泣著,“是我莽撞寫了信,程知微,你要撒氣就沖我來,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姐姐,已經過的很辛苦了。”
三言兩語,又把程知微推到惡毒的一面。
程知微揚起下,聲音在空寂的走廊格外的清楚,“徐珍珍,我記得我們的易條件是,我撤銷對你妹妹下毒的指控,而你要去學校將關于舉報信的事說清楚,現在你妹妹好端端的在你邊了,我爸媽卻去了西北,所以這次的易……無效。”
最后兩個字,說的格外的慢格外的重。
白珠珠臉一變,無效的意思是,還得被警察逮回去關起來。
徐珍珍則是直接激起來,手想去拉程知微,程知微漠然后退一步,便往前直接摔在了地上,狼狽又可憐,自然也能得到某人的憐惜。
“珍珍。”周霖大步走過來,將徐珍珍抱了起來,著急擔憂的關心,“有沒有摔疼?”
輕的語氣在轉向程知微的時候,變得無比憤慨,“你怎麼如此惡毒,明知道珍珍的不了。”
白珠珠的眼淚流得更歡了,自責的哭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寫那封舉報信,霖哥,你怪我吧,只是不要再傷害姐姐了。”
大家常說,快樂和快樂在一起,那是快樂加倍。
惡心和惡心在一起,那就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現在程知微深刻覺,他們三個站在一起惡心,那就是惡心加倍n次方。
深呼吸一口氣,轉就走。
“程知微。”周霖的聲音從后面冷冷的追上來,“你是打算和我作對嗎?”
程知微閉了閉眼,心口尖銳的疼,呼吸困難,克制著緒,淺笑一聲,“說的好像我和你之間和平相過似的。”
周霖要走過去,被徐珍珍拉住,聲勸道“阿霖,別生氣,知微這樣都是我沒管好珠珠,叔叔阿姨還在西北呢,你幫幫,好不好,不然我實在是愧疚難安。”
“這樣的臭脾氣,活該。”
沒有的人是不會在意別人的的。
程知微死死的咬住瓣,克制著自己轉頭爭吵的沖,直了脊背,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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