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
程知微略有些諷刺的看著徐珍珍,三年前,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憑什麼補償。
“我不答應。”程知微冷冷的拋出四個字。
當年的事,如果是主設計和周霖發生關系,是該愧疚,該自責,甚至是這輩子都為這件事懺悔,但那不是自愿的。
所以,徐珍珍說補償,程知微不認同這兩個字。
徐珍珍沒想到程知微拒絕的這麼干脆,愣了下,緒眼可見的低落下來,“知微,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傷害了你,我給你道歉,可有什麼壞心思呢,只是心疼我站不起來了而已。”
最溫的語氣,凌遲著程知微的神經。
在每一個人的話語中,這一切的開端,罪魁禍首是程知微。
程知微咬,背脊直,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狼狽,眉梢掛著些許自嘲和冷笑,“差點讓我變了啞,這樣的事在你眼里,是可以被原諒的小事嗎?你就這麼一個妹妹,我也就這麼一副嗓子。”
徐珍珍無奈的嘆氣,“我知道這實在是為難你了,知微,可如果坐牢,我以后就沒有依靠了,我這樣的殘廢要怎麼活下去。”
這句話簡直比任何話都要有用。
程商眉頭擰,語氣冰冷,“程知微,珍珍的變這樣,你有很大的責任,就一個妹妹,以后還得靠妹妹照顧,你把妹妹送去坐牢,后半輩子要怎麼辦?”
程知微揚了揚,笑容冰涼,歪了歪腦袋,諷刺的看著周霖,“沒有白珠珠,現在也被照顧的很好啊,不是嗎?”
周霖掀起眼皮冷冰冰的看過來。
程商怒氣發,掌怕在桌子上,導致桌上的碗筷都震了下,“程知微,你怎麼變得這麼蠻不講理,你忘記了變這樣,是你害的嗎?”
心里本就在的那兒刺就像是被人猛地按了進去,生生的疼。
這些話,程知微真的聽厭了,倦了,又覺得悲哀。
“是我害的嗎?”這一次,不再默然承,而是勇敢的為自己發聲,“是我拉著周霖進了房間和我發生了關系嗎?”
當初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滾到一間房里,一張床上的,至今都沒有證據,據說那天酒店的監控全都壞了,也沒人看見。
那一句為自己的辯解說出口,余下的話好像就變得容易了,程知微嘲弄的看著徐珍珍,“周霖是你的男朋友,你們本該形影不離,一整夜的時間,你去哪里了?好巧,第二天你出現在房間門口,好巧就打開了房門看到了我們睡在一起?”
“夠了,程知微。”周霖的戾氣制不住,都因為徐珍珍在程知微的質問下,緒眼可見的崩潰了。
若不是周霖擁著,幾乎要從椅子上跌下去,“程知微,你是想說,是我設計了你和周霖?我那麼喜歡他,他,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嗎?”
“所以呢,你認為是我?”程知微反問。
“為什麼不能是你,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他,也許是不甘心呢。”徐珍珍咄咄人的盯著程知微,“現在你不是得償
所愿,嫁給了他嗎?”
所有人都知道程知微喜歡周霖,徐珍珍自然也知道,甚至,程知微給分了那麼多的。
是沒想到,這些到如今會為徐珍珍攻擊的工。
兩個人的關系徹底的決裂,連最后一層遮布都沒有了。
程知微面無表的道“我喜歡他有罪嗎,不過你妹妹,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機。”
“好,知微,我道歉,我不該說說那些話。”徐珍珍立刻改變了語氣,苦笑著道歉,“算我求你,這一次,你放過珠珠,我帶著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胡說什麼。”周霖低沉嚴厲的呵斥著徐珍珍,當然,說是呵斥,倒不如說是慌和惶恐。
徐珍珍低頭,眼眶微紅,“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一定要救。”
“程知微。”程商端著家長的威嚴,嚴厲的盯著程知微,“撤銷報警,就說這是一場誤會。”
“謝謝叔叔。”徐珍珍激涕零。
程知微倔強的站在原地,“憑什麼。”
“憑你嫁給了周霖,現在是周夫人,這本來是珍珍的位置。”程商一字一句,義正言辭。
程知微臉上的褪了下去,攥了手指,纖細的睫抖著,眼淚掛在了眼角。
三年前的事,還有和周霖的婚姻,像兩座大山,誰都可以在上面撒上一把土,壘上一塊石頭,拼命的住。
“如果我不肯呢。”程知微繃了神經,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們老程家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兒。”程商重重的的道。
“你在說什麼呢,老頭子。”郭翠華嚇了一跳。
這話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
程知微茫然的目緩緩掃過每一個人,想大笑,卻又覺得無比的悲涼,想哭,卻又不愿意低頭。
“徐珍珍,現在快十二點了,你知道嗎?既然你一開始就不是想真心的吃這口飯,你就不該看著我媽忙碌一個多小時。”程知微第一次對徐珍珍流出厭惡的緒,“這一桌子的菜,你配嗎?”
話音落地,揚手直接扯了桌布,鍋碗瓢盆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湯湯水水濺得每個人上都是。
特別是徐珍珍,因為站不起來,邊全是污漬。
“程知微。”程商怒吼,“你瘋了嗎?”
周霖也是厭惡的皺眉,眼角都是冷意,把徐珍珍抱了起來,“程知微,你夠了。”
郭翠華握住程知微抖的手,看徐珍珍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異樣,“請你們離開吧,明天,老程會給你們答復的。”
徐珍珍垂眸,掩蓋著眼眸里的緒,“對不起,阿姨,打擾了。”
微微示意,周霖抱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商深深的看了一眼,甩手去了房間。
程知微忍了很久的眼淚嘩啦一下子都涌了出來,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收拾那些碎盤子,的父親,的丈夫,全都幫著徐珍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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