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放學,向晚真的沒喊沈亦南來接,原因是參加了班裏的小型聚會,沒回家。
吃完飯,大家都覺得還早,決定去學校附近的KTV。
大概是覺得大家都年了,點了一大桌子酒。
個個互相灌著,放開了玩。
向晚也被鬧著喝了點酒,暈乎乎的。
手機響起也沒聽見,還是旁邊同學提醒。
看到來電人,酒也醒了一半,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包房,找了稍稍安靜的地方接。
“喂,葉勉之。”
“嗯,睡了沒?今天…”話說一半,葉勉之聽到那邊的窸窸窣窣嘈雜聲,停頓了一秒,“你在哪?”
真是耳尖啊!向晚轉頭看看四周,好像也沒有什麽安靜的地方可躲了。
支吾了下,“在家看電影呢。”
葉勉之顯然不信,又問了遍在哪。
向晚準備繼續撒謊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個男人,眼睛迷迷的盯著,猥瑣的向靠近,“小妹妹,一個人?”
警覺大作,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拔就跑,不控製的尖:“葉勉之,救我!”
葉勉之臉倏爾變得難看,他強製自己冷靜,“往人多地方跑,往門口跑!”
恐懼占領著向晚,聽不清葉勉之說什麽,腦子也一片空白。
什麽都不敢想,也沒空想,隻知道跑。
看到前方好幾個人走出包廂,雙眼變得明亮,太好了!又加快速度,趕上幾人,正好也跑出門口。
葉勉之拿著手機一直不停地通話,人也出了停車場。
“晚晚,說話!現在在哪!”
向晚從未經曆過這些,驚魂未定,也氣籲籲。
直到葉勉之說話聲再次從電話傳來。
這才回神,把電話拿到耳邊,巍巍道:“我...我跑出來了,沒事了。”
葉勉之著心頭巨火,“速度把定位發我,在我來之前,待在門口別!”
外頭有點冷,又一陣風吹過。
向晚吸吸鼻子,不敢,更不敢再回包廂裏拿外套。
站在最亮的地方乖乖的等著。
葉勉之不知道這一路怎麽過來了,腦袋不控製的想著,如果沒跑出來,如果他沒及時到…
最後,他自己都不敢再如果了。
外麵的風更大了,向晚雙手抱著胳膊蜷在路燈下,就在蹲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下時,看到葉勉之推門下車,大步的衝過來。
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厲聲嗬斥,“膽子不小啊,大晚上跑到KTV來!”
向晚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他兇的,眼淚奪眶而出,嗚嗚的哭起來,“你別兇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沒一個人來,和同學一起來的。”
繼續哭著解釋,“是你給我打電話,我才跑出來接…接電話。”
“然後就…”
葉勉之聽明白了,合著還是自己的原因。
“那你就不能在包房裏打電話?”
“或者找個同學陪你一起出來。”
向晚眼淚啪嗒啪掉著,“我哪想那麽多嘛。”
葉勉之沒再吭聲了。
上了車,大概是酒勁上來的原因,沒過一會兒向晚歪著小腦袋呼呼睡過去了。
葉勉之空掃一眼,見被安全帶勒住,人也在那東倒西歪。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打開雙簧燈,將車靠邊停下。
下車解開上的安全帶,把平放在後座,又重新坐回駕駛座,調了調溫度。
再三決定,還是不送回去了。
…
翌日,向晚是被尿給憋醒的。
本能的下床,索到廁所解決完後,人也清醒了許。
盯了天花板幾秒,又左顧右看房一圈。
額,在葉勉之這裏。
在床上掙紮一會,準備起床,忽然覺不對勁。
向晚肚子,有些漲漲的,深傳來的疼痛,清晰又悉。
有種不好的預襲來…
迅速下床,看到床單上印出的斑斑跡。
果然,來例假了。
這時,敲門聲適時響起,“晚晚,起床了。”
向晚頓時手足無措,隻能爬回床上。
帶著幾分哭腔對著門口喊了聲:“葉勉之!”
“怎麽了?”葉勉之躊躇了幾秒後說:“那我進來了。”
他推門而進,隻見裹著毯子坐在床中間,臉蒼白,神驚慌。
頓時,眉頭一皺,“你怎麽了?”
向晚咬著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垂下。
“嗯?”葉勉之走到床邊,額頭,又對比自己的,“不燒啊。”
“沒有發燒。”向晚小聲咕噥。
葉勉之:“那是怎麽了?”
怎麽辦…
早不來,晚不來,非得現在來。
向晚懊惱的抓了抓已經夠的頭發,“我…”
真的難以啟齒。
痛越來越強烈,又疼又,明顯覺到自己耳朵發燙。
覺沒臉見人了。
讓在原地死去吧。
葉勉之見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以為怕他又要罵,“起來吃飯,現在沒空訓你。”
向晚崩潰了,“我起不來啊!”
葉勉之角了,“斷了?”
“我…”向晚又委屈又愧,帶著哭腔,“我…我那個來了!”
“啊?”葉勉之口而問:“那個是哪個?”
又瞬間明白過來。
他尷尬的撓了撓前額,“那你包裏有帶備用的麽?”
家裏自然沒有被孩子用的東西。
向晚搖頭,低聲道:“包包沒在這,昨天喊同學帶回宿舍了。”
“額...”葉勉之安,“你等我一會,我出去給你買。”
向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嗚,好。
...
葉勉之再次推門進來時,向晚是整個人躲著被子裏。
他瞅這樣覺得好笑。
不過,怕炸,沒敢笑出聲。
他把買來的東西放在床上,“東西我放這了。”
等聽到關門聲,向晚才掀開被子,拿著塑料袋匆匆去了廁所。
葉勉之在廚房研究剛剛買來的紅糖,看清背麵說明後,剪開其中一小袋,用開水煮開。
結賬時候售貨員大媽見他買了衛生巾,還有姑娘家家的。
心問需要不需要紅糖。
葉勉之一怔,並不知道紅糖用,大媽見他一副不懂的樣子,善意對他解釋,“姑娘來月經,都會喝這個,會緩解疼痛。”
結完賬準備走時,大媽又提醒他,“最好也別冷水!”
他謝過,真是個熱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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