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將兩人的影拉長。
一切看著那麽青春,那麽好。
葉勉之在車,足足看了兩人五分鍾,這五分鍾還不包括他來之前。
等的不耐,他推門下去。
向晚聽到背後有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回頭。
下一秒,眼裏藏不住歡喜,“你怎麽來了?”
葉勉之沒說話,視線越過向晚,看向年。
個子高,五也分明,相貌倒是清俊。
傅均自然也注意到葉勉之,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彼此猜著對方的份。
一時間,陡然安靜。
向晚看看兩人,沒打算讓他們認識,朝傅均揮揮手,“你先回吧。”
傅均猶豫的點了點頭,讓也早點回。
走前又帶著審視的目看了眼男人。
敵意十足。
“你們剛剛聊在什麽?”
葉勉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向晚愣了愣。
而後,眨眨眼,“你來很久了麽?”
葉勉之沒瞞,“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出來,結果就發現你杵那。”
向晚笑他,“你這是在聽我講話麽?”
葉勉之:“……”,他倒是想聽見。
不過他發現說話帶著鼻音,蹙了蹙眉,“冒了?”
向晚:“嗯,已經好了。”
葉勉之的眉頭蹙的更了,“怎麽不告訴我?”
向晚覷他,“我十八了,又不是小孩子,生個病還得一個個通知啊?”
葉勉之:“你就是80在我麵前也是小孩子!”
向晚嗆他,“你這樣加班又煙的,我80的時候,你在哪呢?”
葉勉之:“……”,還訓起他來了。
他眉心,“我在天上看著你行不行?”
“那不行,”向晚搖頭晃腦,“我要你好好的,所以你現在要煙,加班呀。”
總算有點安,葉勉之抬指點了點前額,“以後生病什麽的一定要告訴我!”
向晚敷衍的嗯了聲,又問了遍,“你來幹嘛啊?”
葉勉之示意去後車座。
向晚走過去,彎腰一看,一大袋零食。
眼睛一瞟,看到吳啟程這個時候還在,不歎資本家的榨。
“吳特助,真是辛苦你了,還沒下班。”
吳啟程推門下車,微微頷首,“沒有,我是給葉總送護照的。”
護照?
向晚頓住了,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殆盡。
又要走嗎?
盯著他,“你要出國?”
葉勉之沒察覺到的緒變化,點頭道:“對。”
向晚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不是隨口問了句,這一次又是說走就走?
盡量讓自己平靜,“這次走多久?”
“一個月?”
“半年還是一年?”
“或者還是好幾年?”
心中抑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眼睛很快被淚水染紅。
葉勉之懵了,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晚晚。”他急急的哄,“你別哭,別哭。”
他出口解釋,“我是出…”
話一半被向晚吼斷,“葉勉之,你以後別再聯係我,你去哪就哪!”
手上的東西也被大力一扔,‘啪’的一聲,四零八落地散落一地。
葉勉之沒想到反應這麽大,一把拉住,“我是出差,本來一會上了飛機就準備告訴你的。”
這句話又把向晚給點燃了。
上了飛機才告訴,又是最後一個知道。
向晚做了好幾次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說完一整段話:“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心沒肺,什麽事都不跟我說。是不是覺得我小,隨便哄哄兩句就行。”
“六年前,你說走就走,我最後一個知道,你畢業留在國外,我最後一個知道,今天你要走,又是上了飛機後才告訴我!”
醒了醒鼻子,繼續說:“你知道我後來為什麽不接你電話麽?”
葉勉之倏地抬眼看,他一直想知道不再願意接電話的原因。
向晚盯著他,一字一句:“因為你從來不告訴我,而我隻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
葉勉之間翻滾,一時間說不來話。
他沒想到當年的走給帶來這麽大影響。
不是不告訴,隻是不想去騙。
起初的創業哪裏那麽容易,哪次不是爾虞我詐。
不告訴,隻是不想被渲染。
“晚晚。”葉勉之了,抬手掉的眼淚,“那段日子確實很累,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在我心裏很重要,不想讓你擔心。”
“是我笨,忽略你的,以後我慢慢改,可好?”
“對不起。”他挲的臉頰,語氣溫的幾乎滴水,“以後我去哪,都會提前跟你報備。”
“別生我氣了,可好?”
一旁彎腰撿東西的吳啟程,聽到這句差點踉蹌的摔在地上。
這好像是男朋友對朋友說的話吧?
一番話過後,向晚沒那麽生氣了,也發現自己太激了。
但行為上還是沒理葉勉之。
一旁的吳啟程開始著急了。
不得不打破這氣氛,開腔提醒,“葉總,飛機要飛了。”說著順道把撿好的那袋零食遞給他。
葉勉之接過後,把袋子強行塞到向晚手中,“我爭取聖誕節前回來陪你。”
向晚歪頭不看他,“不需要!”
“你趕走吧!”
葉勉之不急不慢的整了整上的服,替把拉鏈好,“我呢,每天都會跟你匯報,你要是心好就搭理我下,隨便回個表就行。”
向晚故意堵他,“我拉黑你。”
“還有手機統統拉黑。”
葉勉之笑了,總算沒那麽生氣了,“我換手機打。”
拍了拍後腦勺,“快回吧,天冷多穿點。”
向晚示意他先上車走。
葉勉之讓先走。
兩人僵了會,葉勉之敗下來,坐到車裏。
等向晚進了校園,直到看不見人影,這才司機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