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你總說我容不下你,我痛恨你搶了我的父母,搶了他們的疼。我想問一下你以及南家的每一個人,那是我的父母嗎?他們像父母一樣,疼過我嗎?他們的眼裏,心裏,都隻有你這一個兒而已,至於我,就像他們隨手撿回來的一隻流浪貓。你還需要和我搶嗎?”
南建和林若詩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南梔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們愧得無地自容。
就連一直都無條件維護南惜,從來都沒有把南梔放在心上的南澤心裏都是一陣幹,腦海裏控製不住浮現出南梔回來的時候的場景。
“南惜,南家的人為了不讓你傷心,他們對外說我是一個遠房親戚的兒,在外人麵前都不肯承認我。我們同在一間學校,下雨天,南澤也隻會接你一個人回家,連把雨傘都不願意給我。哪怕,我們同樣過生日,他們唱生日歌的時候,慶祝的時候,也隻會圍繞著你轉,你是他們心裏才是絕對的主角。我說這些,你們沒有什麽異議吧?”
南梔不是說給南惜聽的,也是說給南家的人聽的。
南家的人所做的,隻會比說的更過分。
林若詩麵痛苦地搖了搖頭,淚水不斷地往外流。
南建把林若詩抱在懷裏,無聲地安。
“父母不是我的父母,他們的疼也從來都不屬於我,我除了多了一個姓氏,從梔子到南梔,我得到了什麽?南惜,你卻說我怕你搶走我的父母和疼,這個理由可不可笑?”
南惜的臉一僵,可憐兮兮地看著林若詩和南建。
“爸爸,媽媽……”
平常,隻要一喊,南建和林若詩馬上就心了。
可是,這一次沒有。
南建和林若詩的目都在南梔上,眼裏都是愧疚悔恨和不舍。
南惜真的慌了。
不要被南家趕出去,不要!
不要認李嫚那個人!
“南惜,與其說,是我擔心你搶走我的東西,不如說,你怕我回來後,會搶走你的一切。南家的富裕生活,父母的疼以及顧寒城這個未婚夫,你比我更有不擇手段守護這些的理由,不是嗎?”
“南梔,你在胡說什麽!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麽,我一直說隻要你容不下我,我馬上就離開南家,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麽!”南惜大聲狡辯。
南梔輕笑一下,看到南惜的慌了。
“再說說後來的事,你被一群混混擾差一點失去清白,還被拍攝了一堆的不雅照片,顧寒城抓到那些混混後,那些混混指認我,說是我買通了他們綁架你,這也是你自導自演的。”
“南梔,你現在為了洗白自己,想把所有的髒水往我上潑嗎?你說我想搶你的份,我沒有辦法反駁。可是,你說我為了陷害你,自己自導自演被混混欺負還拍攝不雅照片,是不是太過牽強了!”南惜說完,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地看向南澤。
南澤剛剛有一點搖,一看南惜可憐無助的眼神,又是滿心的不忍。
“南梔,你說這些有證據嗎?”南澤朝南梔質問道。
“證據?我不需要證據。”南梔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問問顧先生就能判斷了。”
屋裏的所有的人目都落在顧寒城的上。
南惜張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難道,南梔又讓顧寒城去調查當年的事了?顧寒城是不是查出什麽了?
李嫚不是說絕對查不出什麽嗎?
“寒城哥哥,就算你現在再不怎麽喜歡我,再討厭我,你也不能這麽縱容南梔這麽作踐我呀!”南惜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寒城。
“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就是這麽的不堪嗎?”
顧寒城暗暗握了雙手。
南惜在他的心裏,何止是不堪!簡直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和的生母李嫚一樣歹毒!
“南惜,你知道,如果一群沒有人的混混真要對人下手的時候,他們做的事會有多惡嗎?”南梔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個問題讓南惜變了啞。
南惜當然不知道。
但是,南梔知道。
“你從小就是被南家捧在象牙塔裏的公主,當然不懂這個世界的黑暗,我告訴你吧,我跟在李嫚邊,親眼見過一個因為家人的欠債被迫用償還債務的孩。一開始,不順從,那一天晚上,整整二十一個男人進了的房間。”
南梔說完,一陣哽咽。
顧寒城深吸了一口氣,別說南惜,這種事,他都想象不到!
原來,南梔時的經曆,比他見到的還要慘烈!
他對南梔的過往的了解,隻是被棄後一個拾荒的婆婆收養了,那個婆婆死後,李嫚又接手了,再後來,就是知道被李嫚拿去抵債,被他救了。
再沒有任何細節了。
南家發現南惜不是親生的時候,南梔還小,那些惡魔還沒有機會對下手,要是再晚個一兩年……
顧寒城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說,南惜是養在象牙塔裏的公主,那麽,南梔就像是被一群惡魔盯著的玩!隻等著合適的時機,然後對南梔出魔爪!
他想知道南梔沒有回到南家的所有經曆,想知道,究竟了多苦難!
“顧先生,你把我從頭榮的手中救出來的時候,和你把南惜從那些混混手裏救出來的時候的畫麵,你應該還記得吧?”南梔朝顧寒城問道。
顧寒城頓時握了雙手。
他當然記得,隻是,從來沒有拿這兩件事對比過!
他把南梔救出來的時候,南梔的狼狽,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再反觀南惜,實際上,本就沒有到任何實質的傷害!
一強烈的屈辱將他淹沒。
他自認為自己掌控著一切,卻錯得那麽離譜!
這一次,他承的刺激,不比知道孟江才是綁架言言的兇手,甚至,更強烈!
他的心裏升起一陣憤怒,眼底一片猩紅。
南惜看了顧寒城一眼,就不敢再說話了,從小到大,還沒有看到過顧寒城這麽憤怒的樣子!
“如果,是我想要毀了南惜,那麽多男人已經把南惜抓到手了,還能清清白白地被營救出來嗎?”南梔笑著問。
“南梔,這也隻是你的猜測。”南澤反駁了一句。
“是啊,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你們每個人都有判斷的能力,你們可以自己去判斷。”
南澤一噎,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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