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主角不見蹤影,攝像師繞了三圈都沒找到人,隻好返回影子餐廳,跟同事一起用餘燼訂的豪華晚餐。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沈宴笙帶餘燼一起玩失蹤。
綜藝裏史無前例的奇妙意外。
攝像師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唯有磨刀霍霍向鵝肝,方可解他們沒拍到素材的心頭之恨。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想一個電話,讓外星人把沈宴笙抓回來。
拍!拍二十四小時那種!
【沈·氣人專家·攝影師長跑教練·消失的新娘·宴笙】
【這時候突然消失,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他們幹什麽去了,民政局不必搬了,我先隨200份子錢,能讓我坐主桌不?】
【那我隨300,求節目組直播燼笙cp世紀婚禮,古堡不是現的嗎?我們不在場的每一個都是證婚人。】
【艾導考慮一下,直播熱度能不能卡掉服務,就看你這次怎麽運作了!】
沈宴笙帶餘燼逃走,這兵荒馬,遛著攝像師跑的一幕,毫無疑問上了熱搜。
此時還不是婚禮,已經讓所有cp沸騰。
就在氣氛到達頂端時。
一條微博橫空突降,殺出重圍,直接登上頭條。
@蔣驦:今晚玩坦白局(點擊:直播間鏈接)
???
沒劇本有時候是好事,能給觀眾絕對真實的驗,可如果連導演都不知道劇走向時,大家期待的刺激,很可能會變導演的驚嚇。
節目定位呈現出一種山坡狀的崩盤。
艾浪無語凝噎,“今天的嘉賓都怎麽了!!!”
“我好好的旅行綜藝,怎麽突然畫風就變了,能有個人回來救我一下嗎?”
“別流淚。”副導演安道,“直播熱度不會掉的。”
白珩是演員,蔣驦那組一開始就直奔戛納,聽他在直播裏大談表演技巧,恨不得當場化戛納影帝。
隻可惜沒有領獎臺,也沒有最佳男演員獎。
蔣驦覺得諷刺極了。
忍無可忍,打算親自給白珩頒獎,圓了他多年以來的影帝夢。
天餐廳裏兩人對坐。
白珩沒看手機,還不知道蔣驦做了什麽,心很好的看著菜單,用他並不練的法語點菜,甚至還很關心妻子吃些什麽。
他愉快地說:“今天太晚了,我要保持材,隻吃素食就好。”
“給你點份牛排怎麽樣?”
“不著急吃飯。”蔣驦撥弄著手機,眼神愈發冰冷,“白珩,咱們現在可以談離婚的事了。”
“什麽?”
白珩瞬間慌了,瞳孔放大,笑了一下說:“什麽離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不如我們別吃飯了,直接回酒店吧。”
蔣驦冷笑,“你隻有這一次機會。”
“今天不談的話,我就不會輕易放手,答應跟你離婚了。”
“……”白珩沉默了。
離婚比結婚更破壞形象,他原本打算一直瞞著的,等到三五年以後,們漸漸發現不對勁兒再說。
但蔣驦的話讓他猶豫,夫妻多年,他很了解這個人。
氣氛突然尷尬。
白珩思索良久,終於開口:“那就談吧。”
果然。
蔣驦早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心裏卻仍然不好。
確認道:“你提出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對我沒有了對嗎?”
“是。”白珩還想辯解,“我這也是為我們好,為我們的婚姻負責。”
“你知道不是能夠強求的事,繼續過下去,繼續欺騙你,對你,對我,對孩子都不是好事。”
“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蔣驦輕嗤一聲,“好聚好散?”
“別往自己臉上金了,白演員,你以為三兩句話,就能甩掉我這個累贅,讓我放你跟你的人雙宿雙飛嗎?”
“別做夢了!你看看這些照片吧,好好回憶回憶自己做了什麽好事!”
“蔣驦你——”白珩臉上掛不住,激的當場站起來。
他第一時間意識到直播沒有暫停。
白珩想去搶攝像機,抬高音量吼跟拍的攝像,“拍什麽拍?你給我把攝像頭關掉!”
“否則我告你們節目組侵犯私!”
“法盲吧你?”蔣驦冷靜地看著他,句句鏗鏘有力,“發律師函發傻了嗎?別在這兒恐嚇別人了,告的贏嗎你?”
“你出軌之前沒想過有這一天嗎?”
“背著我跟小人膩歪,滿足你下半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嗎?”
“我出軌也是因為你!”白珩狗急跳牆,“但凡你不讓我這麽惡心,我都沒想過要出軌!”
“我是一個健康的,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不能滿足我是你的原因!”
這都這麽pua話?
【媽的,拳頭了,我刀呢,我一刀囊死這大傻!】
【他出軌,他有理是嗎?幾把上長了個人嗎,完全,隻會用下半思考?】
【社會死亡了吧哥?】
【解讀一下:雖然我出軌了,但我沒錯,我活蹦跳的幾把會自行出走,尋找它該去的地方。】
【你不理解是你的問題,我出軌還是你的問題,合著他一點兒錯沒有唄。】
蔣驦有備而來。
直播繼續的同時,一直有助理在微博放證據,每張照片,每個視頻,時間線清晰明了,充分證明了白珩婚外出軌的事實。
甚至還有許多購小票,信用卡消費記錄。
蔣驦讓人給白珩的人打了馬賽克,比起那個人,更恨出軌的男人,如果不是白珩自己願意,誰還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出軌不?
最後以白珩的落荒而逃收場。
蔣驦坐回座位上,淡定自若的拿著菜單點餐,然後打開自己所在的直播間,回答彈幕上刷過的問題。
說:“是,節目開始之前,我就發現他出軌了。”
“掙紮過,痛苦過,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真有責任。”
“可我後來想明白了,麵是彼此給對方的待,他甚至連真相都不敢告訴我,我也沒必要再給他留麵子,這是我能給自己最好的結局。”
伏特加好苦。
蔣驦抬頭,睜眼看著夜空,奇怪,怎麽覺這麽模糊呢。
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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