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留在京城了。
有一天從秦局那里出來,拐了個彎撞上了來遞材料才發現的。
時京墨怔了下,容傾也短暫的怔了下,兩下無言。
距離上次在臺階前的……算起來,兩人也有快半月沒見了。
時京墨任務結束之后沒有休假,每天連軸轉,偶爾騰出時間還要回家陪,一時竟沒有機會溜號跑出去撒野。
今天意外上,兩人之間都有些微妙的…想念。
容傾很快的回了神,轉過拐角走遠了。
時京墨站著愣了幾秒,回頭看時人已經沒了影,但方才匆匆一瞥,看到了手里拿著的資料封卷,好像是往秦局那邊送的。
他歪了下腦袋,有些不解。
容傾,是干什麼的啊。
之前聽逢君說在念軍校時就出國了,心中猜測大概是被學校派往外方學習,現在回來了,就算分配也不該會與秦局方面接軌吧。
容傾出來時特意避開了時京墨,從大樓另一側出來了。
然而…
容傾腳步一頓,被那年戲謔而直白的盯著,難得有些窘迫。
年坐在白玉雕刻的欄桿上,修長的一雙漫不經心的晃著,一雙眸似負氣般盯著。
容傾臉上發燙,心中卻有點想笑。
小孩兒好像是不高興了。
剛這麼想著,就見那小孩兒眼梢輕垂,一撇:“姐姐,你當真討厭我嘛。”
容傾站了一會兒,無奈的走上前,垂眸輕笑:“沒有討厭,我只是……”
嘆了口氣,扶上欄桿,有點說不上來。
時京墨本就坐在欄桿上,比容傾高了一,這會兒低著頭,看站在自己側,雙臂放在欄桿上,下墊在手臂上,纖長的睫卷翹而濃,像個小扇子一般,小扇子下的一雙眼睛出神地著遠方,些許茫然。
一下子就了時京墨的保護。
“你害怕我嗎。”時京墨鬼使神差地,也學上次那樣手在腦袋上抓了抓。
容傾一僵,一電流從發間瞬間蔓延至全,一張臉瞬間就紅了。
但沒,眼神了,沒有敢抬頭看他。
時京墨說的…對。
雖然才寥寥幾面,但容傾真的是有點怕了他了。
時京墨再這樣出其不意的攻不備,恐怕就要…栽了。
一個小孩兒。
嗯,有點荒唐了。
容傾微微擰了下眉,心里不太舒服。
頭頂那小爪子又輕輕抓了抓,容傾從頭到腳到了底,努力站穩了,不著痕跡地想要退開。
時京墨長一從欄桿上跳了下來,直接上前兩步將環在欄桿之。
容傾覺到后上來的,頓時俏臉一紅,立刻轉,然而一轉就直直對上時京墨的眼睛,兩人之間再無距離。
容傾臉頰的,好看的眉心微擰,輕斥:“無禮。”
時京墨往后退了一步,雙手依然環著,微微俯,笑著道歉:“對不起嘛。”
容傾也沒真的生氣,見他一笑,眼底璀璨如星河,眼神一斂,展開了視線。
時京墨剛才是想問點什麼的,但盯著看了一會兒,仿佛被蠱了似的,一時出神,面,秀眉輕蹙,目流轉間寫滿了萬千心事。
兩人近距離的站在一起,一個垂眸看向別,一個低頭看著,不發一言,竟也十分融洽。
“傾傾。”
好半晌,時京墨才悠然出聲,容傾只覺耳一陣麻。
“我年了。”
容傾愣了下,幾秒后轉了過來,迎上他的視線。
“再過半年,我就十八歲了,就真正年了。”時京墨的雙手從欄桿上收回,輕輕搭在的肩上:“我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別怕。”
容傾抬眸,直直的盯著他。
時京墨搭在肩上的手無意識的抓了些,片刻后他微微俯,薄微:“……真的。”
再進一步,仿佛就能到年撲面而來的炙熱的心跳。
容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促狹莞爾:“好。”
時京墨明顯愣怔了下:“……好?”
容傾明眸輕笑:“那就等你真正年了,來找我吧。”
容傾明顯覺到搭在自己雙肩上的手輕輕晃了下,眼角一彎,頓時一掃多日來的霾,輕快而明艷的勾淺笑,拿開了年的手。
時京墨呆呆地被拿開雙手,始終盯著。
容傾心中莫名的憐,抬手在覬覦已久的臉蛋上輕輕了一下。
年皮冷白,溫膩,的,好。
笑了笑,滿足的收回手,轉走下臺階。
好一會兒,背后才傳來年有點磕的聲音:“傾…你,不騙人吧?”
容傾莞爾一笑,沒有回頭,右手舉過頭頂,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的在空中搖了搖。
幾米之外的高臺之上,年人眼梢明,白皙的臉上慢慢的鋪上了一層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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