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延遲了一個多小時后,最終安全落地。
地面上一早就準備好了醫療救護,等乘客們一下飛機,工作人員立刻上前逐一進行檢查和心理安。
容傾站在機艙門口,等著所有乘客都下了飛機之后,才拎起自己的小箱子下了飛機。
停機坪外,除了醫療救護團隊還有一波人在旁等著,一看就知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出。
三位年人站在機艙門口,有些驚訝,也有些小得意,偏偏還要擺出一副哎呀干嘛要這樣啊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這麼隆重吧渾不在意的模樣。
然后,那些訓練有素的軍人們齊齊看向容傾,整齊劃一的敬了個禮。
三位年:“……”默默走下飛機。
“哇,容姐姐好厲害啊。”年逢君輕聲嘆。
年時京墨盯著一位快步走向容傾的英俊年,眼梢瞇起:“那人是誰?”
年宮衍的目也落在兩人上,那位年材修長拔,因為正對著他們,正好看的清正臉,長得非常帥氣,是那種有的溫潤與凜然與一的氣質型帥哥。
那帥哥走到容傾前,毫不避忌的直接按住了的肩膀,將上下打量一番。
這作,怎麼都有點親近了。
宮衍剛想說話,就見那帥哥突然張開手臂將容傾抱在了懷里。
三位年:“!!!”
年時京墨眼梢一沉,眸暗了暗。
年宮衍也驚于那位帥哥的大膽,不猜測:“不會是,的男朋友吧……”
說話間,又見那位容小姐抬手抓了抓那帥哥的頭發,態度格外親昵溫了。
沒得洗了。
年宮衍有些失落,但約又覺得兩人站在一起郎才貌,還般配的。
年逢君拎著自己的背包,勾著腦袋看了一眼:“啊,那個啊,不是男朋友,那是容家的二爺容宸。”
話音一落,兩人齊刷刷的回頭盯著他,嚇得逢君一愣:“……你們沒發現,他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兩人又立刻回頭,盯著前面正在輕聲談笑的兩姐弟。
哇,好像。
這眼神剛才是咋了。
“容姐姐跟容宸哥哥是雙胞胎,有八九分相像,不過容宸哥哥長大后進了部隊,刻意把自己曬黑了一些,子又比較冷,所以這兩年看起來只有六七分像了。”
逢君說話間,看到一旁的車上下來了個生。
“那位是南城黎家的二小姐,南城容家與黎家世代好,幾個月前,黎家二小姐剛與容家二爺結了婚。”逢君說著有些狐疑:“不過他們怎麼都在北城啊……”
時京墨不管別的,直接就問:“結婚了嗎?”
“誰?”逢君頓了下:“哦,你說容姐姐,好像……還沒有吧。”
時京墨眼梢微挑,哦了聲。
逢君也沒多想,嗯了下,不過聽時京墨這麼一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我們南城的哥哥們好像都喜歡容姐姐的,而且之前黎家跟容家商量聯姻的時候,好像一開始是有意黎家大爺和容姐姐的,哦,還有念家和傅家,不過傅小公子年齡小了幾歲,后來就沒考慮了。”
聽到年齡小了幾歲的時候,時京墨微微勾了下,莫名的壞笑了下。
年齡小嘛…為什麼他覺那位容小姐好像會很疼年齡小的呢。
三位小年正在小聲八卦的時候,那邊的容傾忽然轉過來,目準的落在了三人上,嚇得正在說悄悄話的逢君一個激靈。
“君君,來。”容傾笑著沖他一招手。
年逢君看了一眼兩位小隊友,嘻嘻一笑:“我。”
兩人幾乎同步的一撇,輕哼。
年逢君背著自己的背包就跑了過去,就看到容傾抬手抓了抓逢君的腦袋,很親切的拉著他跟自己的家人說著什麼。
時京墨和宮衍耳力極好,但周圍實在太吵了,一句也沒聽到。
很快,逢君就回來了。
“容姐姐說要送我們回去,我想著不麻煩了,就拒絕了。”逢君說。
任務早在十幾個小時之前就完了,隊員們早就押著犯人回程了,至于他們三個,現在屬于任務之外的閑散人員,落地自然不會有專車來接。
逢君一時高興,竟然忘了這個。
偌大的一個停機坪,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你…不是還有公費嗎,咱打車唄。”逢君看著時京墨。
時京墨:“……”
宮衍:“……”
逢君有點尷尬:“……怎麼了?”
時京墨挎著個小貓批臉:“……你知道從這打車回去要多錢嗎。”
逢君手指撓了撓額角:“……那,錢還夠嗎。”
時京墨又氣又笑,抬手抓了一把逢君的腦袋:“你個敗家玩意兒。”
看樣是夠的,逢君一笑,拎著背包立刻跟上。
出了機場,三人正要打車,發現容家幾人并沒有走。逢君猶豫了下上前一問,得知他們有朋友的飛機馬上要落地,順道等著接了機一起回去。
容傾接了個電話,跟上級匯報了一下工作,順便請了一天假,掛了電話回來之后,目落在了一旁的行李箱上。
箱子上,別著一支艷的玫瑰。
怔了下,下意識回頭一,街對角的機場長街上,有一個小花攤。
容傾輕咬,盯著那支玫瑰看了一會兒,眉間一,清淺的笑。
幾個小時前,在飛機上,故意被歹徒劫持,與那年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容傾恍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眼前的年,艷滴,聰慧頑劣,與多年前的形象實在大相徑庭,但在恍惚間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那個年,他是京城時家的嫡系一脈的唯一繼承人,時京墨。
京解之才,風華絕代。
多年未見,年已經名京城。
大約六七年前,京城時家的爺和夫人因公殉職,雙雙去世。
那一年,容傾才十幾歲,放了暑假到北城去找爺爺。
那一天,跟隨爺爺一起去了烈士墓園,參加了時家的葬禮。
葬禮上,有一位小小的年,雕玉琢的臉上盛滿了稚,那雙眼睛清澈流璃。小小的年脊背得筆直,一直守在時家老夫人邊。
在那個夏天,那是第一次見到時京墨。
那一年,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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