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的話,人的心就好像被鈍刀子割扯一般,生疼。
可無能為力。
只能更對先生更加衷心,更努力的為先生做事,才能經常來看。
從醫院出來,人心直接降至冰點,冷著臉一句話都不愿意說,二爺知道心不好,專門開著車帶著兜風,也不說話,一直陪著。
直到人手機忽然響起來,打破了安靜。
二爺眼神一瞇,有些意外。
除了自己,一般沒有人會給打電話,父親如果找,一般都是通過自己和大哥傳話,他幾乎從未聽過人的手機響過。
人拿出手機,看都沒看直接接通:“誰?”
電話那邊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尷尬一笑:“慕小姐?”
神一暗,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果然還是上午的那個電話。
“慕小姐,我們上午通過電話的,您還記得嗎?”
“嗯。”
“嗯嗯,是這樣的,之前我們不是約好了今天下午兩點見面的嗎?慕小姐您是快到了嗎?我這邊安排一下接待。”
見了妹妹,心里難,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干凈了,抬腕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半了,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遲到了半小時,怪不得經理會打電話過來。
人閉了閉眼,今天實在沒心,想說不去了,可又實在不想跟二爺待在一起,否則只會遷怒,必須給自己找點事轉移注意力。
“不好意思,這邊臨時有點事,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說:“送我回去吧,我拿車。”
車里很安靜,雖然沒有開免提,但二爺還是約聽到了,忍不住問:“車壞了嗎?”
這事兒先生已經知道了,也沒必要瞞著他,于是將那天度假村的事簡單說了。
二爺一聽,頓時笑了。
“那可真是太巧了。父親最近正在為難,該怎麼突破容家這塊最難啃的骨頭,沒想到竟讓你找到了個缺口,怪不得父親沒有責怪你,你這次可算是立功了。”
人一聽這話,回頭盯著他。
“先生讓我接容墨。”
二爺點頭:“父親的意思是對的,你之前跟容墨意外相遇,已經有了契機,你不是說那個傅斯年的朋友跟你關系不錯嗎,之后你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探聽傅家和容家,一舉兩得。”
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紅微抿,沒有說話,默默轉開了臉。
車廂里安靜下來,二公子才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見神不對,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心中微頓。
“我這麼說是想給你指引個方向,讓你盡快完任務,你任務完得好,父親心中滿意,一高興就會讓你經常去看你妹妹。”
話音一落,見到人皺的眉心似乎舒展了些,微微一笑,繼續道:“你能去看妹妹,就會高興了,你高興,那我就高興了。”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牽強,只是不想讓自己以為他是單純利用自己,人心知肚明,但懶得破,心中想到妹妹,心才能稍稍平和一些。
二爺還想再問一些關于那天的事,但此刻心煩躁,本不想回答,直接臉沖著車窗外,閉上了眼睛。
兩人回到家,解開安全帶,就要開車下車,忽然聽到二爺一聲輕嘆,頓了下,回頭。
二爺盯著看了看,無奈一笑:“原本想著,等你看完妹妹,接下來的時間,想單獨跟你待在一起的……”
見神微怔,二爺眼神一:“我們有多久,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了?”
“多久。”
人沉默片刻,面無表道:“認真算起來,二十年了吧。”
說完,直接開門下車。
二爺眼神一沉,眼見砰的一聲甩上車門,瞬間滿臉郁。
人上了自己的車,原地一個倒車,車頭一打方向,轟的一聲,漂亮的紅瑪莎瞬間出一道狐影,疾馳而去。
二爺下了車,盯著瑪莎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
“我看錯了吧?”
后忽然傳來一聲嘲弄的笑:“原來我們溫多的二爺,也有被冷落的時候啊?”
他面無表的抬起頭。
大爺手中拿著一個指甲刀,細細的磨著指甲,頭也不抬,可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
二爺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干嘛不理人啊?”
肩而過時,大爺抬起頭:“吃醋了?”
他一頓,回頭。
“不會吧?”大爺輕嗤,滿滿的戲謔:“做戲做久了,還真做出了?還是說,單純‘做’出了?”
二爺聽到這話,眸一暗,忍了又忍,瞬間一拳揮了上去!
大爺眼底一殘忍劃過,抬手一擋,手中指甲刀狠狠在他拳頭上一,頓時見了!
“跟我手?”
他冷笑一聲,眼底幾分鄙夷:“怎麼?那麼貴?說不得?”
二爺死死盯著他,似乎在極力忍耐!
“真說不得?看來我們二爺還是有些真的嘛,我們三妹要是知道了,不知該有多……”
大爺冷笑一聲,眼底幾分下流,湊近了,嘲笑:“以往我還想不明白,你總那麼護著,是不是別有過人之?能把你勾的神魂顛倒立場不分,滋味應該不錯吧?”
二爺眼底殺氣洶涌,瞬間扣住了他的脖子!
外面的靜瞬間驚了保鏢,眾人立刻沖了出來,一看是兩位爺起了手,頓時懵了!
直到先生出來,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兩個廝打在一起的爺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同時回頭,然后心中一凜,猶豫幾秒,幾乎是同時松開了手。
偌大的別墅,一瞬間雀無聲。
保鏢們個個裝瞎,大氣都不敢出。
先生冷冷的掃了一眼兩人,眸一暗:“滾去領罰!”
兩人都皺了皺眉,但最后還是一言不發,各自怨恨的瞪了彼此一眼,轉離開。
兩人走了之后,先生恨鐵不鋼的暗罵一聲:“不的東西!”
邊助理在一旁聽著,想到傅家那兩位公子,再看看自家這兩位,默默低下頭,不敢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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