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摞房產證加地皮合同。
薑霧大概翻了翻,總共有十多樣,有些吃驚:“爸,原來咱家能拿得出這麽多錢來嗎?”
就這簡簡單單的幾樣市中心的房產證,都夠下半輩子躺平靠收租就能滋潤的活著了。
一直以為自己家住房破產後過得很拮據來著,自己的工資都存起來了,專花薄暝的。
殷明珠士數合同的手頓了一下。
抬眼瞅了一眼:“閨,有空讓你爸帶你去銀行,好好數數咱家賬戶上到底幾個零。”
當時家裏麵臨破產是因為資金鏈斷裂,把所有的錢都在了一個項目上,項目回報大可前期投進去的資金也大,拿不出那麽多流資金才導致項目進行不下去,可後來薄暝直接拿錢砸,還有什麽坑填不平的。
從國外回來以後,他們幾乎是可以躺著數錢的狀態。
現在單是票的市值就已經翻了好幾番了。
薑霧還是一時接不了自己突然變了超級加倍富二代的狀態,認真的問殷士:“媽,那我現在吃冰淇淋可以多加兩個圈了嗎?”
還沒遇到薄暝的時候,在學校裏饞了吃冰淇淋都是吃雪冰城一塊五的。
殷士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去認認真真的打量自己的兒,突然發現,跟自己這朵富貴花相比,眼前這個比年輕二十多歲,長得跟他有五分相像的兒看起來格外寒酸。
鼻尖頓時都皺起來,殷士十分嫌棄:“你從哪淘騰出來的這幾年前的舊貨?”
薑霧是直接從公司裏回來的,為了合大學生這個份,穿了一淘寶上淘來的不到兩百塊的服,挎了一個幾十塊錢的巨能裝托特包,殷士看到的眼神都滿臉嫌棄。
把那十幾份合同鎖進保險箱裏,越看越覺得不順眼,當場把的外套了下來,又把那個幾十塊的托特包丟進垃圾桶,帶他去了樓上自己單獨的帽間,櫃門一打開,十幾個被亞克力盒子罩住的包包頓時出現在眼前。
“挑一個。”
被盒子罩起來的都是六位數往上的,旁邊沒有套防塵布的是五到十萬的,至於最下層犄角旮旯裏麵放著吃灰的,是幾年前的舊款加上殷士背了一次就不喜歡的。
薑霧眼神發亮,手爪爪:“媽,哪個最保值?”
還在盤算著哪個最值錢,殷士直接拎出最裏麵的那一個,隨便丟給:“喏,就這個了。”
然後把櫃門關上。
薑霧使勁搖著頭,死活不樂意:“我還沒挑呢,這個醜不拉嘰的我才不要這個。”
這死孩子!
殷士氣的心窩疼:“這個最貴最保值。”
最貴的?
薑霧態度一瞬間就不一樣了,爪爪著包:“這個最好看,我就要這個。”
殷明珠:“……”
這孩子掉錢眼裏了。
薑霧很喜歡媽媽送給的這個包包,因為殷士一拆都沒拆,還把裏麵藏著的價簽一起送了過來。
“兩百八十多萬,我媽媽是不是對我很好。”
某人打著電話和老公炫耀,薄暝一個人在書房裏,看著屏幕中約閃過的包包挑了挑眉。
其實薑霧有更貴的,一直很嫌棄土丟在角落裏的就是這一款裏的限量版。
至於為什麽那麽對待它,純粹是因為薄暝沒告訴過價錢。
薄暝壞心眼的把當初給買東西的采購單一起發過去,薑霧原本還躺在床上打滾,一看到發過來的電子發票,眼都瞪圓了。
一張發票上麵有七八個類目,一個類目下麵最的也有十幾樣東西,越翻越覺得心驚膽,然後看到裏麵那個被剪掉當繩子吊蛋糕上來的那一款紗,頓時覺得心都在滴。
“快,去翻翻帽間的垃圾桶,看能不能找到那子的。”
十三萬啊十三萬,就被這麽親手剪掉了。
薑霧都快哭了,眼角心疼的淚花,認認真真的和薄暝商量:“不然這樣吧,你把每個月養我的錢都提前一個月打給我,讓我自己支配,不管剩下多都給我好了。”
薑霧已經算計好了,飯總不是他一個人吃的,櫃裏買來還沒穿的服足夠穿個三四年了,護品的開銷也是大頭,反正皮那麽好,簡簡留一罐麵霜算了,還有櫃裏那些包包,留五六個不同場合常用的,剩下的不喜歡的掛到二手網站還能換點錢,殷明珠士給的這個也掛上好了。
反正不好看!
眼前的馬仕在眼中直接幻化了一堆閃著金的錢錢,薑霧晃著腦袋從床頭櫃裏掏出了一個帶蝴蝶結的計算,劈裏啪啦的在那裏算著自己的小金庫。
薄暝現在看就好像是明明開著蟹堡皇,卻一不拔的那隻大螃蟹蟹老板,扶正手機:“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薑霧摁得越發歡快,看著計算上越積越多的數字,整個人簡直算得上是神煥發:“你放心吧,我算賬很快的,從小到大家裏的歲錢都是我管的,保證不會虧一錢。”
夫妻兩個的事怎麽能算計呢。
“萬一哪一天你和我爸媽一樣差點破產了,我肯定會拿出我的小金庫來救你的。”
信誓旦旦的保證,還舉起三手指發誓:“你放心,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把錢藏起來跟你一起吃苦的。”
薄暝:“……”
嶽母說的果然沒錯,小丫頭自打家裏破產給了危機開始,就掉錢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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