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也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不是尹星月啊?”
“我當然是。”
金越那邊再次陷死寂般的沉默。
尹星月懵著,沒等來他的回答,倒是聽到手機裏傳來一道聲。
“不好意思啊尹姐姐,金越他喝多了,不知道怎麽就把電話打到你這來了,剛才那些都是他醉酒的胡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尹星月聽得雲裏霧裏,“你又是誰?”
“我是金越的朋友,我薑豔豔。”
尹星月沉默,毫沒打消心頭的懷疑,金越說話的語氣確實裏氣,但條理清晰,完全不像喝醉的樣子。
不等問什麽,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說話的聲音,但不是對著聽筒,是從旁邊傳來。
“豔豔你別管,我還要喝,我又沒醉!”
“不準再喝了,你都連吹兩瓶白的了,耍酒瘋鬧到尹姐姐這裏,要是承川哥知道你故意跟尹姐姐造謠,非收拾你不可!”
薑豔豔罵著,又對聽筒這頭說:“尹姐姐打擾了,我先掛了哈!”
電話被那邊主掐斷了。
尹星月盯著手機屏幕,隻覺得這通電話古裏古怪的。
與此同時。
還在雲山風度假區民宿裏的金越,齜牙咧的叼著煙,“肯定是哪個王八蛋給錯了電話號碼,這個絕對不是尹星月!”
前幾天靳承川邊帶著的那個,才是真的尹星月!
他都見過那個人幾次了,他絕對不可能出錯!
薑豔豔卻是笑了笑,“就算電話裏這個才是真的,但我們反應快,應該不會引起什麽懷疑吧?”
……
東市,醫院地下停車場。
靳承川剛從車裏下來,往住院部電梯走。
林宇眼跟上來,小聲道:“靳總,仲嘉澤半個小時前上熱搜了。”
靳承川沒什麽表,“我對他的事不興趣。”
林宇:“是仲嘉澤被狗仔拍到昨晚去了夜闌珊,還跟一個人在樓上酒店開房,直到今早才離開。雖然新聞已經被嘉信那邊的公關下去了,但我讓雲鼎娛樂的人悄悄去問過,熱搜容是真的。”
雲鼎娛樂是靳承川開的影視公司。
林宇悄悄抬眸,觀察著靳承川的表,才敢繼續說:“跟仲嘉澤開房的那個人……是嘉信新簽約的藝人。”
某個人的名字已經呼之出,靳承川眉心擰得死,眼底裹雜戾意,周遭低氣泛起。
他下頜角繃著,冷笑:“還真是迫不及待,才兩天沒盯著,就爬上仲嘉澤的床了。”
林宇幫著解釋:“也許……也許不是您想的那樣。”
他說這話一點底氣都沒有,要是覺得虞和仲嘉澤沒睡,他也不會匯報給靳承川了。
靳承川角的笑諷刺至極,“孤男寡,共一室,難不是蓋著被子看畫片?”
林宇:“……”看畫片不可能,但看片倒是更有可能。
靳承川的眼神越發鷙,深褐眸像是正在凝聚一場風暴。
他轉就往車裏走,“回京都。”
林宇趕攔著他,低聲:“您都到醫院了,不上去看看星月小姐嗎?靳家那幾位盯著的,您不去,怕是不好代的。”
……
虞這幾天完全沒關注過娛樂新聞,不知道尹星月吊威亞傷的事,更不知道仲嘉澤在酒店房守了一晚上的事也上了熱搜,並且已經被某人知道,一場狂風暴雨正在悄然聚集。
忙著理臉上的傷。
被盛泰連打三掌,敷了好幾天的冰袋,臉上都還有約約的青紫痕跡。
電話響了,是個陌生來電。
“你好,請問是虞士嗎?”
“對,我是。”
“我是盛泰先生的律師陳克,三天前您在夜闌珊高級會所蓄意毆打盛泰先生,致使盛泰先生左手大拇指傷,下、……破裂出,徹底喪失功能,醫學鑒定為六級傷殘,盛泰先生將依法保留對你的訴訟權……”
虞都聽懵了。
那一腳這麽猛的嗎?居然直接把盛泰幹廢了?
可難道不是盛泰有錯在先嗎。
不服:“盛家這麽有錢,鑒定證明是花錢買的吧,我那一腳怎麽可能踹得他斷子絕孫,又或者是他自己太弱,怪不得我。”
陳克:“虞士,男人那方麵就是很脆弱,你要是不信盛泰先生的醫院鑒定,可以來盛氏集團法務部,有京都最權威的六家醫院開的證明,我親自拿給你看。”
“……”
意識到那一腳可能真踹出事了,虞據理力爭,“明明是盛泰預謀在先,想QJ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無心之失,就算真鬧上法庭,我也這麽說。”
陳克:“你說盛泰先生QJ你,他功了嗎?你去醫院婦科做了檢查並取證了嗎?如果都沒有,是未遂,那你有證據嗎?盛泰先生手裏關於你故意傷害的人證證俱在,你非要說他QJ未遂,那他還可以告你誹謗。”
虞恨得雙手掐了大,“你們真卑鄙!”
陳克:“不過,盛泰先生也說了,他可以不告你,甚至不用你賠錢,但他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你從醫院的大門口,三叩九拜,跪行到他的病房裏,給他磕一百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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