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再一次被抱進了急診室。
醫生急急地跑過來:“這是怎麽了?不是上午剛剛出院嗎?”
“忽然說頭疼,然後就暈倒了。”
謝政嶼冷著臉跟醫生講述經過。
醫生拉上簾子開始為喬溫檢查。
羅維怡心急的一直想要找馬教授,可是卻被告知馬教授已經離開了江城。
“都怪我,如果今天出去吃飯的話也不會這樣了。”
“不怪你,這件事誰也不想,我們等一等,也許並沒有那麽糟糕呢?”謝忱安著妻子。
這時,簾子拉開了。
“怎麽樣?”
“謝總放心,喬小姐隻是了刺激暈過去了,一會就醒了。”
“真的嗎?剛剛看的樣子很痛苦。”
“以後盡量避免讓喬小姐刺激。雖然適當的些刺激會有助於恢複記憶,可是長此以往還是會造腦損傷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不客氣。”
謝政嶼送走了醫生又看向父母:“爸媽,溫溫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
“可……”
“爺爺那邊還要麻煩你們呢。”
謝忱走上前:“說什麽胡話,你是我兒子,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隨即他又看向喬溫:“等溫溫醒了,你就帶回你那去,我和你媽要是想了就會去看,暫時不要讓回別院了。”
“謝謝爸。”
“政嶼,溫溫醒了一定要讓給我打電話報平安知道嗎?”
“知道了媽。你們回去路上小心。”
“好。”
謝忱和羅維怡剛剛離開醫院,喬溫就慢慢地醒了過來。
看著悉的天花板,又聞到了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謝政嶼見狀立馬上前:“溫溫,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喬溫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
想起,可是行上卻有些緩慢。
謝政嶼將扶起:“要不要再留在這裏觀察一下?”
“我不想再繼續待在醫院了,我們走吧。”
“好。”
上了車喬溫依然有些不安,看了幾次謝政嶼,可是始終都沒有說什麽。
“放心,我們回自己家,不去別院。”
聽到謝政嶼這麽說才安心下來。
“媽說你醒了給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喬溫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謝政嶼一邊開車,一邊聽著喬溫跟母親說話,然後又調了一下車的暖風。
見喬溫終於放鬆下來他才繼續專注地開車。
“好的阿姨,再見。”
喬溫掛了電話臉上終於出了笑容。
“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輕鬆了許多。”
謝政嶼沒有繼續說話,他方向盤一打拐進了自家的小區。
“走吧,我們到了。”
喬溫下了車,站在房子的門前沒有。
“怎麽了?”
“我好像聽到了大海的聲音。”
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謝政嶼,還是與從前一樣,一提到海就會興不已。
謝政嶼了一下的頭頂:“是啊,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海景房。走吧,我們進去。”
他帶著喬溫直接來到了樓上的臺,此時正是夕西下的時候,臺上正好可以看到日落。
“哇!”
喬溫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樣,眼中滿是驚喜。
“從前你最喜歡坐在這裏做自己的事。”
謝政嶼指了指後的桌椅。
喬溫看著與這臺格格不的桌椅問道:“這不會是我自己搬出來的吧?”
“是啊,是你自己搬出來的。”
喬溫坐在一旁的椅上:“還是這個舒服。”
“你喜歡怎麽都好。”
說著他坐在了喬溫的側。
而喬溫則呆呆地看向遠被夕染紅的那片海,眼中沒有波瀾。
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所以,我們以前沒有結婚是因為爺爺對嗎?”
謝政嶼其實早就想到了喬溫會問自己這件事。
但此時喬溫問出了口,他還是會有些遲疑。
“是。”
“所以我們還要繼續這樣違背爺爺的意願嗎?”
謝政嶼靠在椅背上,著喬溫背後的黑發,淡淡開口:“溫溫,三年前你因為顧慮到爺爺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我找了你三年才將你找到。回來後你說過,你會比以前更加堅定,不會再一聲不響的拋下我獨自離開。雖然你失憶了,可是這些你說過的話還是要算數的不是嗎?”
喬溫聽著謝政嶼的話脊背一陣,緩緩地回過頭看向謝政嶼。
自己竟然拋棄過他?
這是沒有想到的。
“溫溫,你還有繼續拋棄我嗎?”
說著謝政嶼環住了喬溫,整個人是從未有過的脆弱。
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喬溫的背上,喬溫能夠到男人炙熱的呼吸。
拋棄,這兩個字是說出來就覺得很殘忍,更何況是付諸了行。
出手握住謝政嶼環在自己前的雙手,輕聲道:“不會,我不會再拋棄你。”
謝政嶼終於抬起了頭,他對上了喬溫的雙眼。
隻一瞬間,喬溫就閃過了一個念頭。
子前傾,主吻上了謝政嶼的。
蜻蜓點水一般,又立馬坐直,眼中滿是錯愕。好像剛剛主的那個人不是一樣。
謝政嶼也愣了一下,自喬溫醒過來他從來不敢有半分逾越,生怕喬溫會反自己。
沒想到,失憶後的第一個親吻竟然是喬溫主的。
可是喬溫不知道,剛剛的那個吻對於謝政嶼來說就如同會上癮的毒藥一般,一旦沾上就想不斷索取。
他笑了笑立馬出手扣住喬溫的頭,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他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要加深這個吻。
夕的餘照在兩個人的臉上,靜謐而又好。
…………
陳柯最近幾天總是不著家,讓陳母有些不安。
“你知不知道兒子最近在幹什麽?”
陳教授摘下眼鏡:“不知道啊,兒子這麽大了你給他一點自由不好嗎?”
“我也想給他自由,可是你看看他這些年幹的事兒。好好的醫生也不當了,就為了那個人。”說著忽然皺起眉頭:“他不會又去找汪子寧了吧?”
陳教授不願再聽妻子嘮叨,起準備回學校。
“你幹什麽去?”
“回學校。”
“那兒子你不管了嗎?”
陳教授冷著臉看向妻子:“他還找什麽,人家子寧都已經結婚了!”
“誰知道你兒子會不會發瘋!”
“我兒子?好啊,我同意他跟子寧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他是我兒子?那個時候不是你說我在害你兒子嗎?”
“你什麽意思?”陳母來了脾氣:“他跟汪子寧怎麽能在一起?要不是當年你資助那個死丫頭,怎麽會打咱們兒子的主意?”
“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吵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也到此為止行不行?”
“你……”
“欸,爸媽,你們站在這幹嘛呢?”
陳柯從外麵走進來就看到父母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門廳。
“你去哪了?”陳母看向陳柯。
“出去談點事。”
“談事?”陳母有些懷疑。
陳柯並不以為然,看向父親:“爸,我最近投資了一個項目,前景很不錯。”
“你投資?投的誰?”
“城東紀家。”
“紀家?”陳教授細想了一下:“我怎麽記得老紀出國了。”
“嗯,我跟他兒談的。”他走進屋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你放心,我諮詢過政嶼了,是個好項目。”
“兒?”陳母一聽來了勁:“誰,是那個紀禾嗎?”
“嗯,媽,你認識啊?”
陳母這回笑了:“認識認識,那個丫頭啊確實聰明伶俐。這幾天你都是跟在一起?”
“是啊,既然要投資我總要跟進看一看,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不心疼你們不心疼嗎?”
“對對對,那你可得看點。沒事兒就多問問紀禾,跟多接接,可別出什麽差錯。”
陳柯總覺得母親話裏有話,可是又說不上來。
但陳母的這些小心思都被丈夫看在了眼裏,他不想再參與陳柯的問題,也不想再因為這些事鬧得父子關係僵。
如今陳柯願意回來,他已經很滿足了。
“行吧,你自己看好就行。多讓政嶼給你把把關,咱們家沒有人經商,生意場上的事我和你媽也不懂,你萬事要留個心眼。”
“我知道了爸。”
“嗯,那我先走了。”
“爸,你去哪啊?”
“回學校。”
陳母拉著陳柯:“別管你爸,你繼續跟媽說說紀禾。”
“說紀禾?有什麽好說的?”
“說說你和紀禾的那個項目。”
陳柯疑地看著母親,他以前怎麽不知道母親對生意場的事這麽興趣?
“媽,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紀禾,想讓給你當兒媳婦啊?”
陳母一愣,索也不裝了:“我看紀禾就很好,有能力,有家世,有相貌,配你絕對是綽綽有餘。”
陳柯冷笑了一聲:“媽,我心裏有人。”
“誰?那個汪子寧嗎?人家都結婚了,你還想幹什麽?”
“為什麽會結婚你不知道嗎?難道不都是您一手造的嗎?”
“陳柯,我告訴你,汪子寧絕對不會回頭,你趁早死了這個心。”
陳柯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笑著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以後我的事您就別管了。”
說著他轉就向著樓上走去。
“陳柯,你不要妄想汪子寧會離婚,從前都沒讓進陳家大門,離了婚就更不可能進這個家門!”
陳柯的腳步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母。
“媽,你放心子寧不會離婚。即使離婚也看不上你兒子,知道為什麽嗎?”
陳母沒有說話。
陳柯繼續道:“因為你兒子我,陳柯,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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