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蔓撇撇:“我才不信。”
“你要試試嗎?”謝肅再次開口說話,聲線低沉,似大提琴在撥弄,擾湯蔓的心弦。
他們一同坐在沙發上,原本距離就不算遠,因為共草莓,此時的謝肅距離湯蔓更近了一些。
湯蔓的旁邊是沙發扶手,退無可退,也沒打算退。
幾乎是謝肅的話音落下,湯蔓朝他迎了上去,彼此之間的距離再次短,近到幾乎一張口就能吻上他的,明晃晃地勾引著。
客廳年久的燈泡仿佛有智能應一般,忽然熄滅,只有電視柜前幾盞燈投下淡淡暈。
謝肅垂眸看著昏暗線下湯蔓的雙,心尖那繃的弦似乎突然斷裂,發出細微的聲音,卻震耳聾。
他單手撐在沙發上,微微低頭,靠近,上那抹。他經常出、鍛煉、跑步,一個作做過千上百次,主接吻是第一次。完全沒有任何經驗,仿佛落深淵巨浪之中,瞬間被包圍著,香甜氣息頃刻間將他裹挾。彈不了,失去任何反抗和行能力。心臟如同被強著,呼吸錯著。
湯蔓久久沒有等到下一步作,反倒因為謝肅張的反應覺得有趣。
稍稍分開一些,聲音帶笑問他:“怎麼?沒接過吻嗎?”
本來也是調侃,誰料謝肅的反應證實了湯蔓的某些猜測。他的目純極了,無辜地看著,帶著薄繭的手指陷在沙發上,進退不得,仿佛在尋求的幫助。
湯蔓有些意外,再退開一些,認真看著他:“初吻?”
謝肅搖搖頭:“不是。”
“哦。”湯蔓心想也不可能,像他這種男人,應該不止談過一個。
怎料,下一秒謝肅又說:“你早上吻我的時候,是初吻。”
第10章
湯蔓將信將疑盯著謝肅,戰停頓,對于他話語里的真實存疑。
三十歲的男人初吻都還在?難道連都沒有談過?
可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不經人事。倒不是說他應該花心,不過一般到了這個年紀的男人,多多都會經歷過幾段,畢竟他自的條件擺在這里。長得好看,事大方有禮貌,應該也不缺追求對象。
湯蔓想起之前介紹人說過,有人又是房又是車的,他沒答應。
幾秒鐘的功夫,湯蔓眼睜睜看著謝肅的耳朵越來越紅,最后他干脆撇開頭,連脖頸都是都如同被火暈染了似的紅。
謝肅自以為鎮定地找到電視遙控,打開電視后發現機頂盒也需要遙控,放下一只,又拿起另外一只。他這里的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圓形茶幾上幾個遙控像是有強迫癥被整齊放一排。
如果謝肅不是裝的,那就是真的純。可乍眼一看,純這個詞真和他搭不上邊,他的氣質和形象完全就是漢一枚。
越是這種反差,越是讓湯蔓覺得稽。故意直勾勾看著他問:“那你沒有談過嗎?”
“嗯。”謝肅的回答很輕,甚至連正視湯蔓的勇氣都沒有,手里拿著遙控按,電視屏幕上有畫面在跳。
遙控不小心按到靜音鍵,空曠的客廳迅速被安靜裹挾。
“為什麼?”湯蔓問。
謝肅清了清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有遇到喜歡的人?”湯蔓再問。
謝肅聞言看向湯蔓,清澈的眼眸似有亮在閃爍,言又止。
湯蔓竟然有幾分八卦心起,下意識多說道:“該不會是……你有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又或者,結婚了?”
謝肅聞言笑了笑,笑容卻著落寞。
有那麼一閃而過的念頭,謝肅很想告訴湯蔓,他喜歡的人就是。可是話到邊就像是被凍住,心沉甸甸地墜下去,沒辦法開口。
湯蔓腦補一些有的沒的,安謝肅:“沒事,天涯何無芳草。講真,如果哪天你遇到令你心的人,坦誠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
“我沒想過這些,我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湯蔓了然地點點頭。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后,都了其次,所以才會有適合、穩定、踏實這種看起來可靠詞匯出現。
他們兩個人和上述條件又有點不同,結婚這件事是湯蔓沖,沒有經過深思慮。
電視的音量在這個時候突然被再次調響,湯蔓聽到謝肅說了句什麼,沒聽清,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謝肅搖搖頭。
他剛才說的是:我不會喜歡別人。
謝肅曾經試過,軍隊里聯歡會的時候,他被強行拉過去湊人數。對方長得很好看,格不錯,他只是將對方當戰友和同事,無法再去滋生多余的。
生活里也不是接不到異,他從來不會產生多余的想法。
沒有人可以和湯蔓比,他不會將任何人和湯蔓比。
這些年,隨著年紀的增長,父母和家人開始變相對謝肅施,無非是想讓他穩定下來,找個合適的人過日子。
謝肅不想合適,他或許天真一些,只想要自己的喜歡。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可以一輩子也不結婚,這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
特警的工作好的,起碼很忙,無暇去想太多東西。
謝肅從小在清鎮長大,如今的工作圈在市區,和這里的舊友往逐漸減。是有那麼幾個談得上心的兄弟,但是到了這個年紀,一個個的幾乎都了家,都沒了年時那種可以毫無顧慮隨時出來喝一杯的沖和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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