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不是第一次,帝后濃好,這個時候喊人,外面的宮人只能怯,誰敢真的進來掃了圣上的興致?
分明是先來戲弄人,但是圣上也不惱,他憐地啄了啄云瀅的:“好,朕都聽圣人的,一會兒不和你說話好不好?”
云瀅給個臺階勉強也就下來了,圣上原先雖然言寡語,但是懷孕以后倒是變了子,便不信,難道皇帝真的能忍住不同說話嗎?
但是當圣上不言不語地將人幸了幾遭之后,甚至還抱了倚靠在殿柱上的時候,云瀅便不這樣想了。
滴滴地哭與氣急敗壞都是沒有用的,圣上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肯聽人說的,連覆在更加盈了的山巒上時都不如以前幫通塊時溫。
“陛下……七郎,你就慢一點嘛,又沒人同你搶吃的。”
云瀅被放下來到浴室的時候,瞧見那對長長的龍燭已經要黯淡了,不是不懂得,但是一想到榻上手生涼的紅真被自己弄得不能見人,就止不住的委屈,“你也就是仗著孩子不懂事,等他明白了事理,瞧家也不!”
圣上略微足了心意,抬手拭去自己邊還帶有香氣的痕跡,才有空閑下來哄一哄:“等他懂事了,朕同皇后哪里還有機會如此?”
云瀅怎樣辯駁都沒有用,所以只是氣急敗壞地扭過了去,將自己藏在熱水里:“新婚之夜,倒沒些正經。”
“朕要正經做些什麼,有阿瀅不就夠了麼?”
圣上雖然這樣說,但是讓宮人到外間收拾殘局的時候,還是輕珍重地在額頭上印下一吻,“人說‘結發為夫妻,恩兩不疑’,咱們從此便是至親夫妻了,好姑娘,你說對不對?”
心神微,抬頭去回他的眉眼,那一點氣早就消了。
原本他皎如日月、高不可攀,但是現在卻將自己攬在懷里,真真正正同做了夫妻。
竟像是做夢一樣,已經為了家的皇后。
云瀅抬手去勾住他頸項,藕臂上還凝了水珠,在燈燭之下愈發熠熠生輝,便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潔靜,含淺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親了一下他,道:“從此以后,我就是七郎的妻子了。”
圣上忍俊不,道了一聲是。
最開始只是一個有些他可憐的小姑娘,就連眼淚也人心疼,沒想到后來卻漸漸走到了他的心里,為了他唯一的縱容與偏。
“阿瀅,我們以后還有很長的日子,”他憐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就只有我們兩個與孩子,再也不會有旁人了。”
過往不問,來者不憂,無論彼此從前如何,后世史書又會如何記載他們,在這深宮廷之中,他們都是告過太廟,有過婚約的夫妻了,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他也不會允許別人再有僭越的可能。
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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