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的準備不是準備端午的裳首飾,卻是因為民間婦人說起端午舊俗,男要互贈東西,才想著送圣上些什麼東西。
江宜則見云娘子討要針線筐,還當是想要給圣上做一件裳謝圣上,拿來了好些針線布匹,最后人家定下的卻是繡一個荷包。
往常端午節的時候,圣上會親臨金水池看比賽龍舟,但今年行宮便免了這一遭,皇后所謂的便宴卻是遍邀朝臣家眷與嬪妃到行宮馬場打球,除卻太后抱病,宮中有臉面的嬪妃都要去的。
就這麼幾天的工夫,云瀅要準備節禮也是來不及的,圣上理政的時候雖然覺得側有娘子在做針線亦是溫靜好,但瞧這般辛苦也不大適應,想開口松快一些。
“就算是端午有男互贈的習俗,阿瀅也沒必要這時候趕針線,傷了眼睛與手指,那是不值當的事。”
圣上知道哪怕繡工不如宮中繡娘出,可是十分認真,看到了上面簡易竹葉圖案,不免輕笑出聲:“若依朕來看,不如繡鴛鴦戲水才好。”
“鴛鴦戲水我是繡不好的,而且這種樣式輕浮,家也沒辦法在宴會上佩戴,”云瀅正在捻各種不同種類的青線,對著雕窗外的竹子研究怎麼才能繡得更加真一些,聽他這樣難為人,回橫了他一眼:“鴛鴦五彩,我才不干呢!”
為了應景的話,其實做個五毒的更好,但是這東西也就是過節的時候戴一戴,往后便又不了,難得一次針線,當然不能只供這一日。
圣上聞言不惱,只是瞧這般篤定自己一定會佩戴著繡的東西,雖說頭疼,但也有幾分從心底涌出來的歡喜,“你倒是拈輕怕重。”
“娘娘舉辦打馬球,橫豎我是一點也不會,也不想著下場,只能安安靜靜地吃果子,不知道有哪個英姿颯爽的姑娘又要得了滿場喝彩,贏了家的青睞。”
云瀅這話頗有醋意,把線理好了放在一側,站起環住圣上的頸項親吻他的下顎,“我不管,我就要七郎佩著我做的荷包,不許想旁的娘子。”
圣上瞧的荷包也就差兩三片葉子了,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將人往外帶了幾步:“不會打球也不要,朕教你幾天就會了。”
“大熱的天,誰同你到外面塵土飛揚?”
云瀅嗔了他一眼,全是不贊同:“這東西講究技巧,我拼死拼活幾日也是贏不過旁人的,家要去自己去,奴可不敢管您……可只有一點,今日要是去了,晚上可不許上我的繡床。”
這分明是天子的寢殿,圣上卻要聽一個小子的話,他將云瀅上下打量了幾眼,邊微帶了笑意:“那朕尋誰,這床榻狹小,想來阿瀅也不愿意枕邊再多一個娘子的。”
云瀅沒忍住撲哧一笑,板起了臉,“我管七郎尋誰呢,那些陪家打球的不都是些朝中重臣嗎,您和這些英武男子一晚,君臣同榻不好嗎?”
圣上不去理那些沒譜的話,將人攔腰抱起放在了里間榻上,作勢要去解外裳,“既不肯夜里服侍,午間總該補償朕一遭。”
他不是誠心想要欺負,兩人只是鬧著呵,云瀅自然斗不過圣上,眼淚都笑出來了,發髻也稍微有些,方才哭笑不得地求饒:“七郎要去就快些去罷,回來阿瀅服侍你到湯泉浴不?”
圣上在宮中也會打馬球,不過貴人都是不輕易下場的,更何況他貴為天子,旁人不敢贏他,也不敢傷著他,說實話這無趣還是勝過樂趣的。
“不過是一些小輩打著玩,咱們坐在上首看就好,”圣上手去扶住云瀅搖搖墜的步搖:“宮中也有看侍和宮人打馬球的游戲,阿瀅不如從自己近侍里面點幾個,出去和人賽一賽也好。”
的近侍都是挑選過的,就算是云瀅自己贏不了,那些侍贏了也算是的。
云瀅聽后眼中也多了些彩,平息了氣,湊過來認真道:“那所有嬪妃都會派自己的侍出去嗎,皇后娘娘也會?”
“這個自然,”圣上揶揄云瀅道:“皇后出簪纓世族,坤寧殿里的人常拔頭籌的。”
第55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說起侍, 圣上倒是想起來一樁事:“你之前同朕說,要求一個到侍省供職的恩典,朕許了之后怎麼也不見你來舉薦人?”
侍省是江宜則負責在管, 云瀅要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圣上隨口也就應了。
云瀅原本想著將長生調到那里去, 職大小倒沒什麼,只要有能力, 總有一日能升上去, 只是省得有朝一日皇后知曉了他同云佩私下里的關系, 反而對他不好,但是長生遲遲不來回話, 云佩也不敢到明堂來, 這件事就擱下了。
“我想舉薦的人他還沒應承下來呢,我怕他是想著憑借帶晉升, 心里不自在, 還不好意思呢。”
云瀅倒也不覺得奇怪,長生只是一個外殿的供奉,沒有可以自己出來走的權力, 尋常沒有機會來明堂見, 便玩笑著倚在圣上懷中說道:“反正圣上是許了我的, 天子一諾,斷然不會輕易變, 哪天我將人帶來請圣上過目, 那時您再賞他好不好?”
殿中的侍圣上都是知道底的,但是要是說起能夠得上云瀅輕易為他討要職位的侍,即便是他也猜不出來。
“朕還是頭一回見到你這麼拿喬的求恩,”圣上隨手替將青抿了, 板正臉來嚇唬:“若是人不朕滿意,不僅不賞,反而要罰,且一定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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