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薑初七換上睡，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一盒未拆封的香煙和打火機，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

拆開煙盒，出咬在上，打火機剛點燃，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小八！”

“見到崔浩了？”

薑初七吐出白的煙霧：“嗯，今天晚上剛吃了飯，等到時候他回了國，我找個時間回去看你。”

“剛剛發神經給我打電話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我看他就沒有要回來的那意思，他那點心思誰不知道。”

不知不覺，薑初七手指間的那煙燃了半截，沒聽清楚最後說的那句話，問道：“什麽？”

“我說從他決定要去北城找你的那刻起，他就沒有想過要回來。”小八邊切換著電腦上麵的畫麵，邊說道：“估計都有可能在北城養老。”

煙灰落在薑初七的左手背上，微微的灼痛讓回神：“小八，崔浩是什麽時候來的北城？”

“有段時間了。”小八仔細想了想：“我也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走的，你還不知道他那個人，子來了說走就要走，我知道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北城了，原先隻是聽他念叨過幾次，誰能想到他舍到M國的這一大攤子，說去就去了。”

說起來，崔浩不比們。

們兩個的工作隨便拎上電腦，哪兒都可以。

崔浩是搞研究的，他研究院裏的那些人，那些儀，設備，還有他的那些人脈，哪一樣都不容易帶走的。

可他偏偏就是說走就走，似乎一點兒都沒帶猶豫的。

薑初七抿了抿：“他研究院裏的那些人呢？”

“最近已經零零星星的散了，找下家的找下家，我得到的消息是已經有醫院的人在找他跟他談收他研究院裏的那些東西了。”

小八鬆開鼠標，往後一靠：“他研究院裏的那些儀有很多都是他自己研發的，獲得過專利的也有，別說是平價賣出，高價都有人買的。”

說到這兒，小八歎了口氣：“說好一起在M國到白頭，你們倆卻背著我半路跑北城，搞的我一個人在這兒一點氣氛都沒有，要不然，我也找你們去得了。”

“我遲早都會回去的。”薑初七想到遠在M國的時歸，手指掐滅煙頭：“你在M國好好呆著，有時間替我照料一下……”

小八打斷的話：“別指我，想看他自己回來。”

然後，啪嗒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薑初七收起手機，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重新又給自己點燃了一煙。

崔浩的到來是在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在得知他打算落腳在北城，更是沒有想到。

這麽多年，崔浩的基和人脈都在M國，想當初，不僅僅是M國，還有其他的地方都對他拋出過橄欖枝，他從來都沒有接過，可現在偏偏決定來到北城。

這決定在看來，有些草率了。

畢竟，基和人脈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的。

薑初七吐出最後一口白的煙霧，目看著漆黑的夜空，半晌過後，轉，理掉煙灰缸裏的煙頭，走進衛浴間漱口，刷牙。

……

薑初七剛走出歸言大樓的門口，就聽到祁大寶的聲音：“七七，七七，我來接你下班回家。”

車後座的車窗的玻璃全部降落，祁大寶探出大半截，朝著揮手。

旁邊跟薑初七一起相跟著出來的同事問。

“初七，這誰啊？”

“你弟弟啊？”

由遠走近，看到薑初七的那小男孩兒坐著的是一輛邁赫，司機還下車來專門給薑初七開車門。

“初七，不介紹一下這是誰啊？”

薑初七笑道：“我兒子。”

神馬？

兒子？

薑初七真結婚了？

“七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