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得不到的東西,祁時宴也別想得到。
無論是東西,還是人。
亦是如此。
祁時宴的薄輕啟,問道:“那依大嫂的意思是?”
“婚禮也沒辦,婚前咱們祁家該有的禮數也都有了,在北城,豪門中間退婚的也大有人在。”楊俊印趾高氣揚的說道:“老三,我也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祁家著想,現在就這般目無尊長,得虧是老爺子不在,這要是老爺子在,都得要氣出個好歹來。”
這話說的多漂亮。
口口聲聲都是為了祁家。
“大嫂說的對。”
圍觀的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同意了?
要退婚?
看這樣,兩人之間確實沒有多真實。
結果,下一秒,祁時宴就又緩緩的說道:“婚事當時也是經過老爺子同意,才把讓大嫂把彩禮送到薑家的,你又自作主張的讓我退婚,現在我才知道,祁家現在是你做主了,說起來也很可惜呢。”
他惋惜的搖搖頭:“本來我們的婚禮都在籌備中了,也是我明正娶的太太,不過,既然現在大嫂要棒打鴛鴦,初七,看來,我們也是有緣無份了。”
什麽婚禮在籌備?
什麽明正娶?
想到祁時宴剛剛說的話,再看到他向使的眼,薑初七瞬間心裏就跟個明鏡似的,順著他的話接著往下說:“三,你別這麽說,能遇見你,我已經很幸運了,我媽媽離開多這麽多年,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對我最好了。”
“自從媽媽生病,被送去治療,我的邊再無人關心,姐姐會討人喜歡,爸爸的邊又有阿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是孤零零的那個,直到我……遇見了你,我以為,我找到了屬於我的幸福,原來……”
這些話,真真假假,半真半假。
說著說著,薑初七眼眶都泛紅了:“都是一場夢,本來當初就是爸爸帶著我去祁家與你們相識的,可偏偏阿姨和姐姐就是見不得我好,罷了,隨了他們的願,隻是你……我擔心你和大寶。”
“小叔,你別忘了,當初爺爺是安排我們兩個相親的,我和認識在前。”
祁梓霖見薑初七口口聲聲說著對祁時宴的意,心裏嫉妒,“你們兩個這才好幾天,從哪兒來的那麽深的?裝裝樣子也就算了,要真都說出來,可就讓人覺得惡心了。”
他們兩個才勾搭了幾天,哪兒有狗屁的,明明就是他和薑初七先認識往的,裝什麽狗屁深。
祁時宴黑眸深沉,神越發的冷寒:“祁梓霖,你我一聲小叔,卻在這兒對自己小嬸不敬?這就是你爸媽對你的教育?”
叔侄倆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要打起來了?”
“這到底是叔撬了侄的房?還侄媳爬了叔的床?亦或者,叔了侄媳的……”
看熱鬧的越看越興。
是不是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還是豪門玩的花!”
楊俊印看到旁人討論的話題愈演愈烈,到底是要顧及祁家的臉麵,清清嗓子,出聲說道:“退婚的事……”
剛開口,薑初七就打斷的話:“決定要辦婚禮,我媽媽馬上都要回來了,既然你們要退婚,那就知會老爺子那邊。”
楊俊印:“別以為你討老爺子開心就有恃無恐。”
祁時宴點頭:“爸那邊,我會親自上門去跟他說是大嫂的意思。”
“我……我還不是為了祁家好,你們一個個的別不識好歹,出來吃頓飯,惹這麽一攤子的爛事。”楊俊印就知道他會拿祁老爺子出來說事:“老爺子會明白我一番苦心的,我都是為了祁家。”
而白周繡則沒有聽都說了些什麽,腦子裏隻有薑初七剛剛說的:媽媽……阮秀莞要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
為什麽薑承君都沒有跟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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