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小跑著出來:“聞總,您怎麼來了?怎麼不進去呢?”
白柚穿著睡,外套一件羽絨服,看著有些單薄,但也足見迫不及待出門見他的心。
聞延舟示意:“上車。”
白柚立刻繞到副駕駛,坐了上去:“聞總。”
聞延舟將車開起來,繞著小區轉圈。
白柚有些不準他這個時候來找的意思,又喊了一句“聞總”。
聞延舟語氣難辨緒:“樓藏月的朋友出事,是你做的?網上指控樓藏月那些話,是你發的?”
白柚第一反應當然是否認:“什麼事?什麼網上?聞總,您說什麼呢?”
“你不知道?”
“我……”
聞延舟淡淡:“如果沒有蛛馬跡,我不會來問你。”
“……”類似的話,樓藏月也說過。
——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不會找上你。
白柚攥羽絨服的擺,有些微妙。
三年朝夕相,使他們哪怕分開了,也有種親。
走個神的功夫,車子又開到小區正門,聞延舟說:“下車吧。”
白柚反應過來,聞延舟剛才那麼問,是在給一個自己解釋的機會,而否認,是最差的回答。
啪嗒一聲車門解鎖。
吧嗒一聲白柚落淚。
抓住他的手臂:“聞總,您看看我的臉。”
沒有化妝,白皙的皮上,有兩道淡紅的疤痕。
“您給我找的醫生,說他只能祛到這個程度,喬西西害我破相,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把我沒做的事栽在我上,我那天哭著回家,被我媽媽看到,我媽媽得知又是欺負我,所以才去替我出氣。”
聞延舟沒再啟車,也沒再開口,喜怒不形于。
白柚辯解:“我不知道我媽媽會去做那件事,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會阻止,我很聽您的話,您說把事給您,我就什麼都沒做……我要是想做,兩個月前就做了,怎麼會拖到現在?”
聞延舟沒說信不信:“網上的事?”
“我朋友以為您是我的男朋友,別的人不該那麼親近您,就在自己私人微博上隨便說了幾句話,也沒想到竟然會引起這麼大的關注,我己經讓把帖子刪了,也把微博注銷了。”
“如果您覺得還不夠,我可以去跟藏月姐道歉,我怎麼做都可以,您別生我的氣。”
路邊的綠化樹,風吹著,枝葉搖晃。
聞延舟才道:“讓你朋友,和你媽,不要再做多余的事,那些評論擴散開來,就是我利用手中的權力,干涉司法,這對碧云和聞家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正向新聞。”
畢竟說的是“大佬替擺平司,才只判三個月”。
白柚咬:“所以……您是因為網上的評論影響到了您,您才會來問我?不是因為藏月姐到傷害,您要替向我要個說法?”
聞延舟不置可否,取了紙巾遞給。
白柚破涕為笑:“聞總,我跟你說過,我沒談過,很多東西不懂,以后我哪里做得不對讓您不高興,您跟我說,我會改。”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白柚下車前說:“聞總,我們過年一起去瑞士看看伯母吧,昨天給我發信息,說想我了。”
這個“伯母”指的是聞延舟的親生母親。
……
聞延舟從白柚小區離開后,漫無目的地在城繞了一圈,然后轉去了樓藏月的公寓。
開到這里,純屬莫名其妙。
結果他剛好看到,同樣穿著睡,套著外套的樓藏月,和沈素欽在樓下相擁。
他原本就不算痛快的心,剎那間冷沉如寒潭水。
他首接將車掉頭,同時踩住剎車和油門,幾千萬的豪車發出野般的轟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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