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一時間還真反駁不了。
小唯趁此機會,急急轉頭,對程斯以道,“斯總,我跟了您五年,幾乎沒有犯過錯誤,一直以來對您忠心耿耿,這您是知道的,我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您背叛程氏的事!”
程斯以雙手叉塔型,放在翹起的二郎上,沒有說話。
小唯接著再說:“我每天經手的重要文件,沒有十份也有八份,比宗正集團的標書更重要的文件比比皆是,都沒有出過錯,如果我要做損害公司利益的事,為什麼偏偏選了不上不下不那麼重要的宗正集團?這本說不通!”
“斯總,我不知道葉書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機沒有理由也沒有目的……”
激的辯白還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門便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你用匿名手機號發信息給我媽,目的是什麼,你泄標書的目的就是什麼。”
小唯倏地轉頭,看到優雅端莊的程迢迢步,腳下不由得踉蹌了一下:“迢總……”
程斯以起打招呼:“大姐,姐夫。”
周征點頭,程迢迢則走到程斯以旁,給他看手機。
“前幾天媽收到一條匿名信息,有人發給,你跟虞人在圣母院結婚的視頻,我猜的用意是想利用媽來拆散你跟虞人,周征幫忙查了信息來源,結果一路查到你這個書的上。”
小唯抖:“……斯總,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怎麼會被查到?怎麼可能被查到?買的都是無實名的手機卡,用就剪掉,怎麼還會被查到……
——又怎麼能知道,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那些小聰明小花招,其實無所遁形,在背后功控了宋詞一次,就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殊不知程家本不是玩弄得起的。
“不止,外網突然大面積傳播你的視頻,也是這個人的手筆。”程迢迢轉頭去看小唯,和程斯以有五分相似的容,微微一笑。
“你說你沒有理由沒有機沒有目的做這些……你喜歡我弟弟,對不對?”
一句話直接破小唯最的心思,臉唰的一下變白!
人最懂人,何況程迢迢的心思還那麼細膩,見過這個小唯幾次,早就看出對程斯以的意思,只是之前沒做錯過事,自然就不會去多說什麼。
現在做了,也就別怪當眾把的“老底”揭出來。
“你喜歡我弟弟,但他前段時間消聲匿跡,你為了把他出來,故意泄標書,以為這樣他必須出面理,結果,沒有功。”
“然后你又得知我弟弟跟虞人在黎結婚,更不能接,于是你匿名發視頻給我媽,想利用我媽去棒打鴛鴦,沒想到又一次失敗了,無路可走的你徹底豁出去了,劍走偏鋒,在外網推輿論。”
程迢迢搖了搖頭,“恭喜你,這次終于功了。”
“…………”
小唯無從辯駁,卻也不得不辯駁,否則今天就完了……馬上
張,要說什麼話,眼尾余突然瞥見那個助理小賈。
驀地想到,辦公室的垃圾都是小賈理,可能就是看到剪碎的電話卡告訴程迢迢,所以他們才知道是發的匿名視頻!
確定了“嫌疑人”后,接著又想起那天小賈還拿來一份文件,說外面的電腦壞了,要借用的電腦登錄網……那份文件可能是被設置了什麼,比如“爬蟲”,所以葉頌才能拿到原來的瀏覽記錄。
這一切都說明,他們證據確鑿,繼續否認,程斯以非但不相信,而且一定會更加反。
不行,不行,事到如今,兩害相權取其輕,必須,自救!
小唯在電石火間好權衡好一切,下一秒,眼淚說來就來。
蹲下啜泣:“……斯總,斯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錯了。”
程斯以垂眸看:“你承認了?”
小唯仰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一辦公室的人,咬著說:“斯總,我能不能單獨跟您說?”
程斯以終究是看在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一個自訴的機會。
他看了陳述一眼,陳述明白地點頭,對程迢迢和周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帶著葉頌、技部總監和小賈,一起出去。
玻璃門關上的一刻,小唯就從蹲,磕的一下,變跪在程斯以面前。
程斯以始終坐在辦公椅上沒有起,對這個行為,表也沒有興起什麼波,只是一句:“起來。”
小唯沒有起來,哭得肩膀抖,好不可憐。
“斯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拎不清自己的份,明知道您最討厭公私不分,還癡心妄想地喜歡上您,更不應該因為妒忌虞小姐,就做出這些事您回來。”
仰起頭著他,三分真七分假,如泣如訴,“但……但我也是因為喜歡您,有這個信念在,才能堅持到現在,否則我五年前就扛不住了……”
日薄西山,程斯以后是一整面玻璃幕墻,天昏昏暗暗,襯得他俊逸溫潤的眉目,多了幾分迫。
小唯穿著職業套裝,看起來十分單薄,跪在偌大空闊的辦公室地上,愈發可憐。
“五年前,您接下調令,前往黎接管海外部,雖然那時候的海外部已經被宴總清理過一次,但里還是有未除干凈的患。”
“我擔心您會遇到跟宴總一樣危險的事,即使那時候我媽媽剛剛去世,我也沒有按照我家鄉的習俗,為守孝三個月,不出遠門,仍然跟您去了黎。”
程斯以皺了一下眉:“這件事,你從來沒說過。”
小唯苦一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既然我已經決定了,那就沒必要再說出來讓您煩心。”
“我不放心您一個人面對這些,覺得我應該跟在您的邊,還好我當時去了,我們走馬上任才三個月,您就遇到刺殺,我不敢想,如果那一刀是刺在您的上,我會有多心痛。”
程斯以從的話里想起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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