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中標與否，本就不是100%的事，但中標的對家公司不偏不倚只低了他們一個點，就有些過于湊巧了。

程京宴的書葉頌，跟宗正部的人關系不錯，私下打聽，對方暗示，得標的那家公司的各項材料報價，跟他們非常接近，言下之意就是，他們程氏這邊可能有鬼，泄標書容。

葉頌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匯報給程京宴。

雖然丟了宗正集團的項目對程氏影響也不大，但有鬼就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程京宴一句話：“項目主理人停職，接過標書的所有人，自上往下查清楚，一周，把這只鬼給我抓出來。”

項目主理人就是陳述，葉頌下達停職的命令后，他就只能將他手上的工作都接給小唯。

小唯也接過標書，但最終定的價格不知道，所以嫌疑比陳述小，加上程斯以不在，海外部需要一個領頭人，所以小唯就被留了下來。

陳述完工作準備走了，小唯卻喊住了他：“陳書，你好像還有一個東西沒有給我。”

陳述皺眉：“沒有了。”

小唯微笑：“還有斯總的一個私人號碼。我知道，斯總日常用的那個手機號關機了，但他還有一個極數人才知道的號碼，你不給我，我之后遇到什麼必須由斯總決策的事，要如何是好？”

陳述頓了頓，到底是把那個號碼寫下來，遞給小唯。

小唯眼底一喜，馬上去接紙條，陳述沒有立刻放開，而是警告道：“斯總不喜歡被打擾，除非有非常要的事，否則，唯書最好不要打這個電話。”

“算起來，我在斯總邊的時間，要比陳書還長，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不用陳書代。”小唯一把搶過紙條。

陳述盯著：“標書的事，最好與你無關，否則，你知道宴總理人的手段。”

小唯心底掠過一抹暗

影，不過面上不神：“陳書還是擔心自己經過這件事后，工作還能不能保住吧。”

小唯直接越過他，想了想，又去了程京宴的辦公室

。

趕巧程父這會兒也在，小唯連忙認錯：“對不起，董事長，打擾您和宴總談話了。”

程父表示無妨：“你是斯以的書，我知道。什麼事？”

“我已經跟陳書接好工作，想問宴總，標書泄的事，是否還要繼續往下查？”小唯想試探程京宴的態度。

程京宴尚未說話，程父便是道：“當然要繼續往下查。”

又轉頭對程京宴說，“斯以掌管海外部，一舉一都要對董事負責，他擅自休假，沒有影響到公司，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因為他沒有坐鎮，海外部已經出現和虧損，這件事他必須承擔責任。京宴，你還沒有找到你二哥嗎？”

程京宴給父親倒了杯茶：“世界這麼大，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程父點了點他：“我看你是在幫他打掩護。”

程京宴勾：“沒有的事。”

“盡快把人回來。”

“是。”

一旁聽著的小唯不聲地勾起了角——很好，這一招不僅從陳述手里搶回實權，而且還能讓程斯以回來，一箭雙雕。

虞人，你休想霸占程斯以！

……

海島上，昨天下了一場雨，今天藍天白云晴空萬里，程斯以和虞人收拾好

了行李，便準備離開這個住了一個月的海島，乘私人飛機，前去黎。

航程長達五個小時，在機場降落后，又換乘轎車，繼續行駛。

但這個黎……著跟虞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地廣人稀，車子開好久才看到一棟房子，才看到一對老夫婦在遛狗。

都有點茫然了，難道大家說國外人，居然到這個地步？

覺得不對：“我們不住在中心城區嗎？我還想去逛逛黎。”

“這輩子還有這麼長，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程斯以溫聲，“你的養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我讓醫生幫你做個檢查，看看恢復況。”

“不用去醫院嗎？這個應該得照B超吧？”醫院人多，也方便跑路……

可惜斯總是能用錢解決所有事的人：“嗯，已經讓醫生把儀帶了過來

。”

“……”行吧。

到了小莊園，金發碧眼的傭人和慈眉善目的醫生，都已經在客廳等著了，虞人休息了一下，醫生便來為以及做B超。

醫生是法國人，講的是法語，虞人聽不懂，但程斯以的神如常，應該沒什麼大礙，醫生走后，才問程斯以：“醫生說了什麼？”

“說從B超的況看，子宮恢復得還不錯，等他回去驗驗，查幾個項目，看看有沒有問題。”程斯以的手，“疼不疼

？”

倒也沒有這麼氣。虞人抿：“我聽說，宋詞得了神障礙？”

“無緣無故，提做什麼？”程斯以很這麼刻薄，“最好永遠都不要康復，我保留對的追訴權利

。”

> “那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做？”不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是“為什麼會這麼做”。

虞人想過不止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我知道是因為我跟你的關系才害我，但我跟接過幾次，我覺不是那麼惡毒的人，怎麼想出在水里加東西讓我摔倒流產的招數？”

程斯以頓了頓，事發后他對宋詞反到了極致，多想一秒都覺得厭惡，所以從未思考過這個，虞人現在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

“我就讓人去問問。”只是以宋詞現在的狀態，不確定還能不能問出什麼。

程斯以的臉，“坐了這麼久的飛機，肯定累了吧，我們先回房休息，晚點再下來吃東西

。”

虞人點頭，剛站起，程斯以就直接將橫抱起來，親力親為抱上二樓，放到床上，幫換睡。

虞人還是不習慣他的掌控，勉勉強強配合，他換好服低頭吻，沒有躲，程斯以又親了一下的眼皮，摟著一起躺下。

他們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晚餐已經準備好。

虞人見傭人也是法國人，假裝隨便問問：“我只會英語，他們聽得懂嗎

？”

“聽不懂。”程斯以明確回答，虞人為難：“那我想讓他們幫我做什麼，他們聽不懂，不是很不方便嗎？”

還想著向他們借手機之類的呢。

程斯以微笑：“我一直在你邊，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可以。”

“你總有不在我邊的時候吧？”

“不會。”程斯以斬釘截鐵，“我會一直在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