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宴,你這麼做就不合適了吧,三天前我們看在你們程家的面子上,才給了林與三天的時間,結果現在三天時間到了,你卻放跑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對你的信任嗎?”許夫人率先質問。
程京宴坐在椅子上,隨意地手機:“三天時間不是還有一個小時?”
“難道一個小時后林與就會回來?”許夫人不相信,柳萱也不信:“肯定不會回來!都功跑路了,怎麼可能還會回來自投羅網?估計這會兒都跑出滬城了!”
謝淵是程京宴讓葉頌來的。
他雖然不知道林與經歷了什麼,但昨天分開時還好好的人,現在就進了醫院,他猜,十有八九又是許家下了手,他又驚又怕,又怕又氣,又氣又怒,此刻面對咄咄相的許家人,他強著火:“與肯定會回來的,不是逃避責任的人!”
程迢迢不確定林與會不會回來,不敢打包票,先是轉移話題:“我聽說楊瓊找到了?”
程斯以頷首:“但好像出了車禍,到現在還沒醒。”
程迢迢擔憂:“沒醒?一句話都沒辦法說嗎?那怎麼為與作證?”
“迢迢姐,我真想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林與?”柳萱白眼,程迢迢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許夫人冷笑:“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怎麼總是這麼巧?需要楊瓊來當人證的時候,就‘剛好’跑了;找到楊瓊的時候,就‘剛好’出車禍了,永遠都那麼‘剛好’,跟故意設計好的似的!”
謝淵忍不住:“您難道是想說,是我們故意讓楊瓊出車禍?”
柳萱哼哼:“那可說不準,有些人狗急跳墻起來,就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謝淵本來就因為林與傷憋了一肚子火,他們還敢這樣顛倒黑白,徹底忍不住了,一時間,什麼“不能得罪權貴、免得遭遇報復、
后果不堪設想”通通管不了了,直接嗆聲!
“論下黑手,誰比得上你們?!你們敢說,不是你們指使人開車把楊瓊撞進ICU?!不是你們暗箱作斷了與弟弟的藥?!不是你們高空拋試圖砸傷與?!”
程迢迢一驚:“什麼?”車禍?斷藥?花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程斯以則看向程京宴,程京宴神一如既往的淡漠漠然,然而細看,漆黑的眼底暗藏著肅殺——這是針對許家——他居然因為林與對許家殺心,這可是許枝梨的許家啊……
許夫人拍桌而起,斷然否認:“胡說八道!你說的這些我們一件都沒做!”
斥問,“你是誰?誰教你說那些話污蔑我們?我告訴你,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證據嗎?啊?要是沒證據,單憑你剛才說的那些,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讓你坐牢!”
謝淵咬牙:“報就報!馬上報!就看是我坐牢還是你們坐牢!”
許夫人自從了許夫人,就不曾被人這樣冒犯過,看謝淵也不是什麼大人,多半就是林與的手下,叱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狠狠打一頓!”
帶來的許家保鏢,立刻上前,謝淵力反抗,為首的一個保鏢直接一拳打中謝淵的腹部,謝淵悶哼一聲,整個人都弓了下去!
程斯以立刻喝止:“住手!”
他的書和葉頌一起將那幾個保鏢推開。
程京宴冷冷:“許夫人平時
囂張慣了,誰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嗎?”
他們在,也敢說手就手?
許枝梨眼睫輕:“京宴,我媽媽是為了保護我才會這樣,你不幫我,也不能怪我媽媽心疼我吧。”
柳萱躲在許夫人后小聲:“林與做出那樣的事,打一頓都是輕的,要是我,就把丟大街上,讓也嘗嘗被人看的滋味!”
許枝梨抬起下,出倔強的下顎線,一副圣潔不可玷污,只要正名不求賠償的樣子:“我只想讓向我道歉,為害我在大庭廣眾下出丑,還有污蔑我的家人這兩件事,道歉!”
“二表嫂,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不知道,對付林與那種賤人,就是要一次把打到泥地里,讓永世不得翻,才知道錯!”柳萱說。
許夫人忌憚地看了程京宴一眼,再走到兒邊:“沒錯,枝枝,你太弱了,這件事給我,我一定不會放過!”
柳萱又叭叭:“就是就是,伯母,我跟你說,林與那個賤……”
“柳萱。”程京宴喊出的名字,也只需喊一句名字,柳萱就立刻夾尾起脖子。
“如果你覺得滬城沒什麼意思,我可以現在就安排你到你爸媽邊。”程京宴語調不重,柳萱卻聽得臉大變,連忙說:“不不不,滬城很好,我不走,我……對不起表哥,我不說話了……”
爸媽在大西北的沙漠里監督程氏承包的一個大型基建,連澡都是七天才能洗一次,那得是什麼鬼日子啊,才不去!!
程迢迢不滿:“萱萱,孩子家家,不要開口閉口都是臟話,不合適。”
程斯以溫聲:“而且與是怎樣的人,我們心里都有數
,等回來,大家當面鑼對面鼓把事說清楚,再商量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得饒人且饒人。”
許夫人拿不準主意地看向許云早,許云早沒給反應,許夫人就自己發揮:“那也要會回來啊!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京宴,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幫潛逃呢!”
“往外拐?”程京宴哂笑,“許夫人還要替我分里外?”
許枝梨愣了一下,倏地一下站起來,難以置信——程京宴的意思是,才是“外”,林與是他的“里”??
林與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病房門口,程京宴這句話,讓心里的滋味百集。
狗男人怎麼突然不狗了呢……
呼出口氣,直接走進病房。
“活久了果然什麼都看得到,居然還有人敢管程京宴。”
眾人紛紛回頭。
許夫人頓時笑了:“林與,我還以為你不敢回來了!”
林與先跟程京宴對了一眼,然后再去看許夫人:“罪魁禍首都不用跑,我這個害者為什麼要跑?”
許夫人早就看不慣林與了,三步做兩步沖上去,抬手又是一掌:“賤人!胡言語!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我現在就要你付出代價!”
林與眼疾手快抓住的手腕,下一秒,反手回敬給一個耳:“這是我替謝淵還給你的!”敢的朋友!
啪的一聲脆響!
許夫人后退幾步,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與——竟然敢打?!
其他人紛紛站起來,都沒想到林與敢這樣!
謝淵都吃驚了,海綿寶寶也太……仗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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