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大驚失:“程京宴!你干什麼啊?!”
程京宴大步往外走:“接你出院。”
林與不知道他犯什麼病,懸空的瞬間,本能地勾住他脖子,咬牙:“我自己可以走!你這樣抱我出門,被人認出來,會有閑話的!”
他們好不容易才淡化的關系,他這一抱,不是直接炸了嗎!
像一尾被沖上岸的魚,不停撲騰,程京宴皺眉,低斥:“再,傷口裂開,你就繼續住院吧。”
林與停下掙扎,這人怎麼總是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做什麼,一點都不考慮合不合適,真的煩死了!
只能“自救”,手忙腳地將帽子低,遮住自己大半張臉,以防被人認出來。
也幸虧擋住了自己的臉,程京宴抱著下樓這一路,吸引了不回頭率——畢竟這麼一個西裝革履的大帥哥,放在哪里都引人矚目,更不要說還抱著一個人。
到了醫院門口,程京宴看到漉漉的地面,又下雨了。
他低頭看了眼林與,將帽子捂得嚴嚴實實,傷口不會被淋到,便直接走雨中。
林與的手腳被雨點打到,才知道下雨了,帽子微微抬起,出一線眸,看到程京宴清晰的下顎線。
雨勢并不大,水霧蒙蒙地落滿他烏黑的頭發和西裝的肩膀,像為他披上了一層銀的薄紗,夢幻又可不可即。
有一顆雨珠剛好落在程京宴高的鼻梁上,隨著他走下臺階的作,搖搖墜,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有點兒,。
在相這一塊,這人從來沒輸過。
程京宴沒看到,吐出一句:“再看加錢。”
“……”
林與咬牙切齒,個屁!
> 狗男人!
書已經把車開到臺階下,快速下車為他們打開后座車門,程京宴彎腰將放進去,林與立刻挪向車門,與他拉開距離。
滬城已經進秋天的雨季,雖然是下午,但天灰蒙蒙,路上的行人也變得稀,這座金融中心城市,難得這麼“安靜”。
車輛經過小南國,林與沒由來得想起當年找上程京宴的事,那天晚上的雨要比現在大得多,躺在地上,雨水浸的全,真的冷極了。
雨勢越下越大,路上開始堵車,林與聽著雨點落在車頂的滴答聲,有點兒犯困,眼皮垂了垂,慢慢睡了過去。
程京宴瞥了一眼,低聲道:“開穩點。”
書往后視鏡看了一眼,笑了笑:“是。”
林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滴答滴答的雨聲還沒有停下。
茫然地往外看,發現車子停在路邊。
程京宴正在看文件:“醒了?”
“嗯……到了嗎?你為什麼不醒我?”
程京宴翻過一頁文件:“自作多,我只是覺得雨聲好聽,才停下多聽一會,你以為是為了你?”
真啊……
書搖頭,明明是看林小姐睡得,想讓多睡會,林小姐都猜到了他還否認。
宴總的,和林小姐的臉皮厚度,可以并稱臥龍雛。
他默默啟車子,駛進地下車庫。
“這里……這里不是金樓吧?”林與腦子清醒后,才發現周圍并不是金樓的景致,茫然至極,扭頭看程京宴,“你帶我去哪兒?”
程京宴理所當然:“樊樓。”
“你家?”林與愣愣,“不是要送我回家嗎?為什麼把我帶到你家?”
“我什麼時候說要送你回你家?”車子穩穩地停進車位,程京宴合上文件,推開車門,邁步下車,站在車邊看著,“下來。”
“不是,等一下。”林與搞不懂,“你把我帶來你家干什麼?”
“看來你是更喜歡我抱你走路。”程京宴往上拉一下襯衫袖子,然后彎腰,作勢要探車。
林與立刻推開另一邊車門下車——誰喜歡他抱!
程京宴嗤聲:“跟上來。”
林與現在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在直接跑路和跟上去看看之間,猶豫幾秒,到底還是跟著他們進了電梯。
書刷卡,然后按了八樓。
電梯抵達八樓,門一開,就到達程京宴的大平層。
他走出去,換了室鞋,這時候才說:“在你還清欠我的錢之前,你就住在這里。”
“?”
他說什麼?
林與立馬追上去抓住程京宴的手臂:“什麼意思?我要住在你家?和你住一起?為什麼??”
程京宴理由充分:“因為我怕你跑了。”
林與覺得傷到腦袋的人是他吧:“怎麼可能?”
r> 程京宴回自己的手,走到中島臺,倒了杯水,慢慢喝著:“怎麼不可能?欠下這樣的巨債,換我我也跑。”
林與:“……”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程京宴慢條斯理:“你跑了,難道我還能滿世界通緝你?通緝你要用什麼理由?因為和你的私人關系,被你爸勒索了520萬?這不是自己料嗎?我不吃啞虧,所以,我要親自盯著你,在你還上欠債之前,哪兒都別想去。”
“我……你……”
林與氣結,“程京宴!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在這里,工作室在這里,弟弟還有親朋好友都在這里,我怎麼可能會跑?”
程京宴抱有懷疑:“人心叵測,說不準的。”
林與:“……”
說實話,這世上,能讓啞口無言的人,真的不多。
簡直是荒繆至極,程京宴真的有病吧……等等,林與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狐疑地看著他,“宴總,你該不會是想睡我,所以找借口把我帶到你家里吧?”
書:“……”嗯。
程京宴呵了一聲:“我真羨慕你,時時刻刻都能保持這樣的自。”
林與管他呢:“反正我不……”
程京宴不冷不淡:“我這個人不喜歡被拒絕,我要是被拒絕,就可能做出一些違法紀的事,比如加收某人一些利息,九出十三歸,還會短還款日期,要求三個月之還清。”
“……”
你他媽也知道是違法紀啊!
林與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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