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付娢的手,付兆深喃喃:“姐,你醒過來好不好?就剩我一個人了,被拋下的覺特別不好。”
回應他的一如既往,只有滿室沉寂。
付兆深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放在床頭柜的手機響起,不是付兆深的手機,是付娢的。
付兆深拿起,屏幕上是個沒存名字的陌生號碼,他接通,不說話。
里面傳來悉聲,口吻淡淡:“見個面吧。”
付兆深心跳不控制的了一拍,是付阮。
第822章 乍然離場
對于付阮提出的見面要求,付兆深幾乎沒作他想,甚至心念很久。
付阮約他晚上七點在天水樓見面,付兆深提前赴約,六點五十就到了,邊保鏢十余人,他只帶了兩個進去,也只帶到包間門口。
一個人走進去,包間空無一人,付兆深坐在桌邊,靜靜等候。
他人很安靜,但心并不靜,付阮還是約他見面,他突然不確定付阮要跟他說什麼,說什麼都好,只要不是當面告訴他,要跟蔣承霖結婚了。
付兆深最近每天在醫院,可醫院也不是八卦絕緣地,邊很多醫護人員都在私聊,說蔣承霖和付阮戴著同款指環,戴的都是無名指,可能已經私下領證了。
付兆深垂著視線,手里是枚簡單的銀指環,尺寸不大,是士的。
這枚戒指是他二十歲那年買的,付阮剛剛過完十七歲的生日,當著他的面許愿,說十八歲想收到一枚戒指,當時他什麼都沒說,轉頭就去買了。
可誰也沒想到,他陪付阮過的最后一個生日,就是付阮十七歲的那個生日。
付阮有十八歲,可陪在邊的人,不是他。
付兆深一直在等,等水落石出的那天,等時間沖淡怨憤的那天,等他在付阮某年的生日上,拿出戒指的那天。
戒指一直被他好好地保存,付兆深從沒想過這枚戒指會戴在除付阮之外的任何人手上,當然,他也從沒想過,付阮手上,有一天會戴除他之外,其他男人送的戒指。
一時手松,小巧的戒指從指尖掉落,滾到偌大的圓桌下,付兆深彎腰,掀開快要及地的桌布,剛要往里探頭…
一支黑的槍口從桌下出,正對著付兆深的臉,付兆深一瞬意外,想到付阮。
付阮要殺他嗎?
轉念一想,不對,付阮想要他的命,本不會用這種方式。
前后也就兩三秒的功夫,付兆深腦中電火石,他在醫院里接的那通電話,電話里跟付阮聲音一模一樣的人,真的是付阮本人嗎?
桌下人用槍口對著付兆深,槍把桌布起,付兆深跟桌下男人目相對,是張陌生面孔。
付兆深面平靜地問:“誰派你來的?”
男人一言不發,上了消音的槍,對著付兆深的心臟,一眨不眨地扣扳機。
噌地一聲,子彈準中心臟,分貝維持在三十以下,門外本聽不到。
‘噌~蹭~噌~’
心臟位置,連開四槍,因為距離近,濺的滿桌布都是,包括桌下殺手的小半張臉。
付兆深坐在椅子上,已經毫無支撐,臉搭在桌邊,迅速染紅他整個上,殺手從桌下出來,探了探付兆深的頸脈,溫還是熱的,但人已經死了。
殺手這行有規矩,不能跟活人報雇主,但可以跟死人說實話,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是趙家找人做了你。”
撂下這句話,殺手閃進了洗手間,洗手間有窗戶,這里是二樓,離地七八米高,他沒有直接跳下去,而是翻進早就開好的隔壁包間,到隔壁換了行頭,裝作喝醉酒的顧客,搖搖晃晃地從里面出來。
經過付兆深門口的保鏢時,保鏢只掃了‘醉鬼’一眼,殺手正大明的走出天水樓,很快匿在人群中。
待到確定安全,殺手才故意丟掉手中指環,這是付兆深上唯一的東西,他雖不知道有什麼用,但還是不要留在現場的好。
路上人來人往,年輕孩踩到什麼東西,抬起腳,彎腰撿起來,是枚指環,指環外面沒有裝飾,甚至沒有紋路,可定睛一瞧,圈刻了英文字母,兩個F。
孩嘀咕:“好像是戒。”
旁男朋友說:“你喜歡我送你,戒指不要別人的…尤其人家里面還刻了字。”
孩道:“送警局去吧,萬一有人找呢。”
男朋友道:“說不定就是生氣不要了,在哪撿的放哪吧。”
兩人說了幾句,突然覺得這戒指不太吉利,孩彎腰,把戒指放在地上,跟男朋友手牽手往前走。
第二個發現戒指的,是個中年男人,他把戒指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戒指看起來不像新的,圈還有刻字母,但是無所謂了,他拿起手機給老婆打了個電話:“欸,你猜我剛才撿了個什麼…”
保鏢在包間門口一站就是三小時,始終沒人來,里面也沒人應,又等了半小時,天水樓店員過來打招呼:“麻煩跟里面客人說一下,我們十一點之后就不點餐了,看需不需要提前把單點了。”
保鏢轉敲門,里面沒人應,保鏢揚聲道:“付先生?”
還是沒人應。
兩秒保鏢同一時間發現事不對,先后推門而,包間只有付兆深一人,他倒在餐桌上,垂著手臂,走近一看,地上一大攤,溫早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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