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跟我姐商量了,付長康二審判定前,我倆暫時不去工作,每天就在家里待著,這樣保鏢的力也會小一些,超哥,你是什麼想法?”
付兆年紀很輕,但經歷的足夠多,也會讓人迅速長,他說話有條不紊,像個能擔事的男人。
他說了一堆,蔣超聽見了,但腦子里最清晰的一個念頭:付兆可以明正大的坐在付姿旁。
有些東西從前唾手可得,可現在,求之不得。
蔣超已經忘記他跟付姿有多久沒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原來他以為一輩子不會變的,其實幾個月就會是人非。
從難以置信到不得不信,從發瘋變得理智,現在他只想一步一步,穩中求勝。
開口,蔣超淡定回:“你說的沒錯,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減意外發生的可能,兼職的地方我剛才已經辭了,等會兒再給律所打個電話,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在家里憋著吧。”
付兆:“那就這麼定了,等下跟兩家保鏢打聲招呼,讓他們也多加小心。”
蔣超道:“反正我就在樓上,有什麼事兒用不著打電話,大喊一聲我都能聽見。”
付姿坐在一旁,聽蔣超和付兆聊天,他倆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事很大,但做決定更快,沒多久就沒話聊,蔣超開始喝飲料,付兆也閑的去拿桌上水果給蔣弟弟。
付姿抬眼,看著蔣超道:“你吃飯了嗎?”
蔣超抬眸,從前他死也會說撐死,現在……
“沒有。”
付姿:“那就在這吃吧。”
付兆接道:“我們今晚吃火鍋。”
蔣超:“好。”
三人一起進廚房準備,以前蔣超來手飯來張口,現在挽袖子干活,不說多麻利,好歹也像是干過活的人。
人多力量大,很快火鍋和食材鋪滿一桌,蔣超上樓把蔣弟弟的狗糧端下來,蔣弟弟在一旁干飯,桌上三人一起吃火鍋。
連付兆都覺得這幅畫面久違了,更何況蔣超和付姿,他們沒法聊過去,也沒法聊將來,只能撿一些到瑞士后可有可無的事閑聊。
氣氛不能說融洽,但也不能算尷尬,尤其吃到一半,付兆想起往后半個月都不用上班,干脆從冰箱里拿出一大罐米酒,三個人分來喝。
三個人捆一起也不到一斤的酒量,付兆第一個犯暈,撐著下,耷拉著眼皮;
付姿也暈乎乎的,強撐著,抬手夾鍋里的一個丸子,夾了兩下都跑了,剛要去拿勺,鍋里多了一雙筷子,夾起丸子放到碗里,是蔣超。
付姿沒吃,把丸子夾給付兆,雖然謝施與不在邊,但會隨時提醒自己,不是單。
第804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把丸子夾到付兆碗里,付姿全程沒看蔣超,隨手夾了什麼東西放進自己碗里,低頭吃起來。
也也不是一定非得吃丸子。
蔣超看著埋首吃黃瓜條的付姿,不是不吃黃瓜,是不喜歡吃火鍋里燙的黃瓜。
從前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多,多到蔣超本無所謂,反正今天做不了的事還有明天,明天做不還有后天大后天,他從未想過,大家都會有明天,但未必是彼此在一起的明天。
來瑞士快兩個月了,蔣超沒見到謝施與,著人打聽了一下,原來付姿離開岄州后的隔天,他就辭了工作飛回海城,目前正在海城一家高端私人律所工作。
雖然付姿和謝施與沒分手,但蔣超大抵猜得到,付長康的事鬧得這麼大,謝施與家里當加高知,不可能同意他倆有后續,但凡允許,謝施與會兩個月不來瑞士一次?又不是缺錢。
提到缺錢,蔣超不想到自己,放眼去,邊人誰能比他更缺錢?
岄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瑞士的日子還得過,這邊冬天冷得很,天然氣又巨貴,他要為過冬做準備,總不能每天著臉賴在付姿和付兆這吧?
火鍋吃到后期,付兆醉地直磕頭,付姿說:“回房睡覺吧。”
付兆垂著眼皮:“我洗碗。”
不等付姿開口,蔣超道:“我收拾,你們撤吧。”
付兆渾渾噩噩地說:“超哥,你現在還會洗碗了?”
付姿怕蔣超心里不舒坦,下意識在桌下踹了一腳,誰想到付兆的腳在椅子下面,這一腳正踢在長無安放,到付兆面前的蔣超上。
蔣超面不改,只余瞥向付姿,付姿還沒察覺,只見付兆一點反應都沒有。
蔣超聲音如常的回:“洗碗又沒什麼技含量。”
付兆:“你以前連家里洗碗機都不會用。”
付姿又在桌下踹了一腳,蔣超已經有些想笑,依舊面不改心不跳:“以前我一直把洗碗機當烤箱。”
付兆耷拉著眼皮,撐著下說:“我跟我姐來瑞士避難的,你跟弟弟來瑞士參加變形記,打工吃飯的。”
付姿實在忍無可忍,干脆抬起,一腳碾在‘付兆腳上,真是兩碗米酒就現原形,哪壺不開提哪壺。
付姿用力用到暗自咬牙的程度,除非付兆沒長腳,不然不可能毫無知覺,然而付兆的表都不是不痛不,而是渾然不知。
付姿猛然醒悟,突然低頭往桌子下面看,付兆雙腳離地,踩在椅子下的橫梁上,蔣超的到付兆那邊,此時…正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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