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蔣承霖和封醒異口同聲:“不用怕。”
付阮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培養出的默契,難道這就是互為大舅哥的心意相通?
眉頭輕蹙,付阮道:“誰怕了?”
封醒:“也不用急,快點年底,最遲明年,一定讓你去蔣家提親。”
蔣承霖可聽不得這話,角不控制地勾起,翹著坐在沙發上:“這事都知道了嗎?”
封醒:“到時候我跟一起去。”
“好…”蔣承霖正想說歡迎,話一出口就琢磨出不對味來,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瞥著病床上的人道:“你來我們家,想轎,還是想近看個熱鬧?”
封醒回:“你嫁,我娶。”
第766章 九年前就結束了
付兆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房間擋著窗簾,白天晚上差別不大,他就這樣一不,不眠不休的坐了五十幾個小時。
他試過去想很多東西,比如那年木棉樹下,付阮坦坦的跟他表白;他想到上學時,經常用單車載著付阮到瞎逛;想到兩人一起去夏記吃糖水;想到付阮因為打架在班級門口罰站,有人告訴他,他上課請假出來給買雪糕。
他想到突如其來的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付阮大哭,哭著說:“我媽出事了。”
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每當付兆深想加深回憶時,腦中都會突然蹦出另外一個畫面,天水樓門口,蔣承霖從門沖出,毫不猶豫地抱付阮,作那樣堅決…且練,像是做過無數次。
付兆深不信邪,為了掩蓋這一幕,他甚至刻意去想付阮拿刀去捅周楨的那天,那天他對說了特別絕的話,這個場景總會在付兆深的噩夢里出現,可現在就算這個場景,也掩蓋不了蔣承霖沖出來抱住付阮的那一幕。
付兆深恨不能把腦袋敲碎,把這整段記憶摳出來,如果當時是他沖過去抱住付阮,結局,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家里門鈴突然響起,付兆深無于衷,但那鈴聲響個不停,像是明知道有人在家。
半晌,防盜門打開,面蒼白的付兆深,看著站在門口的陌生外賣員,對方遞給他一個袋子:“您的外賣。”
付兆深沒手接:“不是我訂的。”
外賣員道:“是一位姓蔣的先生幫您訂的,他說讓您開機接電話。”
付兆深抬手接過,關門回去,現在是晚上,家里擋著窗簾又沒開燈,他也懶得手開,徑直回到客廳沙發上,拿起茶幾上關機許久的手機,開機。
其實付兆深很想看付阮有沒有聯系他,騙他這麼久,到底有沒有什麼想跟他說的。
結果,什麼都沒有。
付兆深收到幾十個蔣承彰的電話,還有付娢和公司的,唯獨沒有付阮的。
亮起的屏幕將付兆深的臉照得更加慘白,他臉上一波都沒有,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煙。
還在國外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留意付阮的一舉一,知道付阮不喜歡煙味,他回來后沒在面前過一次煙,但他煙已經有很多年了,從離開岄州的第一年開始。
付兆深才剛剛想到跟付阮的點點滴滴,腦中不控制的,又出現蔣承霖的臉,那場景像單曲循環,遙控還不在他手里。
只一瞬間,付兆深一腳踹翻面前茶幾,黑暗中,嘩啦一片聲響,茶幾在地毯上都摔得稀碎,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手機屏幕亮起,蔣承彰打來的電話。
付兆深過了快十秒才接,接通后他一言不發,蔣承彰本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可眼下愣是熱鍋上的螞蟻:“你怎麼關機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瘋了?”
付兆深很淡,完全聽不出剛剛發了很大的火:“找我干什麼?”
蔣承彰聲音比平時高:“找你干什麼?付阮跟蔣承霖合伙把這幫人耍得團團轉,現在連付長康都栽進去了,你不怕下一個就到你?”
付兆深聲音波瀾不驚:“你怕我連累你?”
他夠直白,蔣承彰先是覺得不舒服,接著就發現付兆深緒不對,他說:“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你對付阮掏心掏肺,背后跟蔣承霖蓋一張被。”
蔣承彰看似安,實際上也在拱火,付兆深不會聽不出來,一手拿手機,他另一手拿走邊的煙,茶幾被掀了,煙灰缸也不在面前,他直接把煙頭按滅在沙發上。
二十多萬的麂皮沙發,手很像人的皮,他下手沒有毫憐惜,恨不能直接把沙發燙穿才好。
蔣承彰等不來回答,主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付阮既然連你都瞞,擺明了就是從來沒信過你,借你的手把付長康送進去,又借你把岄州那幾個老資歷懟回去,連付長康的隨章都是你幫搞到手的。”
“把你上能利用的一切都榨干了,現在要公司有公司,要錢有錢,就連搞付長康都了有理有據順理章,再看你,人財兩空,還得背個害死親爸的罵名,付阮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蔣承彰說的一切,付兆深都不在乎,他心甘愿,唯獨一點,他說付阮從來都沒信過他。
不不信他,還跟蔣承霖一起合伙騙他,從來都沒原諒過他,從來。
心疼到五臟六腑跟著搐,付兆深低聲道:“你想怎麼做?”
蔣承彰沉聲回:“他們不仁,我們不義,以付阮那種心狠手辣的作風,不會允許付長康活著,所以我們必須趁著付長康還活著,除了該除掉的人,然后把鍋甩給付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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