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康看見付阮坐在病床邊，拿著一個碗，正在喂床上人吃東西，而那個床上人…付長康蹙眉，本不敢相信，是阮心潔，醒來的阮心潔。

阮心潔對著付阮微笑，不知道在說什麼，付長康艱難地往前走，他服已經被了，整張臉面無，短短幾米，他走了半分多鐘。

來到玻璃前，付長康緩緩抬手，剛想隔著玻璃阮心潔的臉，玻璃，阮心潔突然側頭，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付長康眼眶瞬間通紅，是驚喜。

可阮心潔的臉卻很快變得冰冷，付長康聽到說：“是你殺了長毅。”

第760章 遲來的真相

付長康本就沒的臉，剎那間紙一樣白，著玻璃里的阮心潔，他想做個搖頭的作都做不到。

阮心潔著他，重復上一句話：“是你殺了長毅。”

付長康通紅的眼底，一大滴眼淚奪眶而出，他已經很虛弱，可還是攥拳頭，用力錘了下玻璃，大聲道：“這就是你醒來后跟我說的第一句話！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付長毅！”

玻璃很厚，只聞聲響，紋不，付長康一怒過后，上更多，臉也更白，實在撐不住，他半邊子靠在玻璃上，死死地著里面的阮心潔，低聲問：“我到底哪不如付長毅？”

“他只陪你七年，我陪你整整二十年…你為什麼還是忘不了他。”

阮心潔一眨不眨，就連口吻都跟前兩次一模一樣，不停地重復同一句話：“是你殺了長毅。”

付長康倚在玻璃上，怒極反笑：“…是！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付長毅，你滿意了吧？！”

阮心潔：“他拿你當兄弟。”

付長康笑道：“哈哈，兄弟不就是拿來刀的嗎？”

阮心潔：“你為什麼要害他？”

付長康斜眼著玻璃的人：“因為你。”

阮心潔面無表，說了三個字：“你撒謊。”

付長康眉頭一蹙，失過多，他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太久，之前很確定自己沒死，現在反而不確定，這是不是去往黃泉路上的最后一夢。

如果是，只能說閻王爺還懂他的，知道他最想見的人是誰。

阮心潔聲音波瀾不驚：“你為什麼要害長毅？”

付長康眼皮很沉，甚至無力去看阮心潔的臉，靠在玻璃上，他低聲回：“做兄弟，就是要替兄弟著想，我說我想借用他的碼頭，他不借，我說想租他的船，他不租，這都算了，他還想把手到岄州來…”

“我在岄州做我自己的事，他也要指手畫腳，還要收回長康六份，跟我割席，你說是不是他做的不對？”

阮心潔：“誰讓你犯法。”

付長康想嗤笑，沒力氣，順著他的擺，已經把子三分之一都浸了，他費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犯法怎麼了？他是我兄弟，就該替我守著，而不是知道我的后，勸我去警局自首，他以為他是誰？”

阮心潔：“你當時出了什麼事？”

付長康意識逐漸恍惚，竟然聽出了擔心，抿了抿干燥，他重新看向玻璃的人，阮心潔還維持最初的作，連角度和表都沒變，在看著他。

付長康有問必答：“懷友公司老板，是我人殺的，他的司機和書，也是我殺的…付長毅知道后，不僅不幫我，還要撤，他這樣做跟落井下石有什麼分別？”

阮心潔：“所以你指使彭炳森殺了他。”

付長康：“彭炳森一直想用付長毅的碼頭走私，付長毅不同意，他們那陣子鬧得很兇，我打電話付長毅出來，又以他的名義約了彭炳森，然后我人殺了付長毅，賴在彭炳森頭上…”

事后，他又打著替付長毅報仇的旗號，正大明的做了彭炳森，只要彭炳森一死，這件事就徹底閉環，不會再有人聽到彭炳森的喊冤，也不會再有人提到付長毅。

阮心潔：“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付長康原本眼睛已經閉上，聞言，他像是回返照一般睜開，費力看向玻璃已經模糊的人影，“我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害你…是周楨…”

阮心潔重復：“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付長康急于解釋：“不是我，是周楨，發現你在背后調查我，懷疑你找到了證據，約你出去…”

“不是我，你別怪我，我當時想過殺了周楨……可兆深擋在槍口前，我沒辦法當著他的面殺了周楨。”

付長康還想說些什麼，一來沒力氣，二來，玻璃的阮心潔突然消失，他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阮心潔就這樣在他的視線里，憑空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坐在病床邊，面冰冷，目如刀的付阮。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付長康聞聲轉頭，蔣承霖站在門口，長而立，眼底有恨，有嘲，有果然，有終于，還有對他未來的‘期待’。

付長康已經虛到極致，再也站不住，著玻璃頹然地坐在地上，他費力問：“阮心潔呢？”

蔣承霖也不走近，像是嫌臟一樣，遠遠回道：“你還不配見我岳母。”

付長康蹙眉，但凡他還能站起來，他一定會想辦法殺了蔣承霖，可他現在寸步難行，只能咬著牙問：“阮心潔呢？”

付阮不知何時從玻璃出來，一步一步走至付長康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別我媽的名字，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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