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在夜城的地位,不用我多說,付小姐自然知道,您跟蔣先生結婚,從此不會再有人質疑付家的分,可以說長康以后多的不是一個南嶺,而是數之不盡的資源,只要付小姐簽個字,條件隨您開。”
這場面像極了拿著支票的豪門闊太,對著跟自己兒子的平凡孩說:離開我兒子,支票上的數隨便你填。
想到這,付阮一瞬氣笑了:“條件隨我開?”
章慕黎坦然又自信的點頭:“您說,我們都可以商量。”
付阮笑著問:“剛結婚就喪偶怎麼樣?”
章慕黎臉上還掛著笑,但眼神分明一秒變冷,付阮視若無睹:“或者結婚前就死了,還省得浪費民政局的人力資源,你說呢?”
章慕黎收起笑容,從進門到現在,真正第一次卸掉那張虛假的面,連聲線都變得比之前低:“付小姐在跟我開玩笑嗎?”
付阮在笑,可滿眼譏囂:“你算老幾?”
章慕黎:“我代表趙家,誠心誠意來跟你談生意。”
付阮:“希我別給臉不要?”
章慕黎沒出聲,付阮自顧道:“你搞清楚,是蔣承文來找我談生意,不是我上趕著找你們趙家談生意,付家真這麼不干不凈燙手的山芋,還勞你們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過來拯救?你是如來還是耶穌?”
章慕黎面無表:“付小姐的意思,是要拒絕趙家。”
付阮眼帶不屑:“趙家再有權有勢,沒給過我一分一,你樂意在皇城底下韜養晦,我喜歡山高皇帝遠肆意妄為,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在岄州,別跟我板。”
兩人目相對,同更了解同,聊這樣,就是沒得聊,不再是互相試探,趙家的門檻就是付阮的底線。
半晌,章慕黎率先開口:“我明白了。”
付阮沒說話,再不明白就是個棒槌,可接著,章慕黎又說:“付小姐已經跟蔣承霖簽了合同嗎?”
付阮眼不悅,靜靜地看著章慕黎,不肯定,也不否認。
章慕黎突然勾起角,臉上瞬間又戴上之前的假笑面:“付小姐要想清楚,蔣承霖想跟您合作的前提,是趙家想跟您合作;據說蔣承霖最近又想跟您復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蔣先生也在向您求婚的緣故。不管怎麼說,希您今天的底氣,不是來源于別人的一句空口承諾。”
付阮想回一句:最煩裝的人。
可話到邊,還是微笑著道:“一樣,祝好。”
不是不敢,而是付阮覺得自己今年也二十五了,不能再不就把心里話說出來,顯得沒有城府。
兩人面不足二十分鐘,付阮率先從茶室門口出來,上車,兩分鐘后,章慕黎也從同一個門出來,上了輛黑私家車。
同一時間,蔣承霖接到電話,手機中傳來一個聲:“蔣先生。”
蔣承霖聲音不辨喜怒:“怎麼說?”
“不同意。”
“理由?”
“說六四,不結婚,我代表趙家開到八二,還是不同意。”
蔣承霖沒說話,章慕黎自顧道:“您我說的話我都說了,很生氣,好幾次我都以為會手。”
“辛苦了。”
蔣承霖聲音溫,的,章慕黎仿佛聽到了一笑意,但不確定,下意識回:“不辛苦。”
蔣承霖掛斷電話,章慕黎把手機卡拿出來,打開車窗,丟到街邊花壇里。
第102章 年無知
對于蔣承霖用章慕黎,喬旌南的態度是不大贊:“章慕黎在趙萍茹邊七年,七年沒做錯過一件事兒,才換來今天的信任,現在剛到岄州,你就拿對付付阮……是不是有點兒殺用了宰牛刀了?”
蔣承霖面如常,不答反問:“怎麼才算好鋼用在刀刃上,直接讓章慕黎殺了趙萍茹?”
喬旌南眉頭一蹙:“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趙萍茹讓章慕黎來岄州跟付阮談,二十分鐘不到,談崩了,你覺得趙萍茹會相信章慕黎的一面之詞嗎?如果相信,以趙萍茹的脾氣,一定會報復付阮;如果不相信,再派個人來,到時穿幫了,章慕黎在趙家那邊餡兒了不說,付阮知道你在中間坑,你擎等著吃不了兜著走。”
風險這麼大的事,喬旌南不知道蔣承霖怎麼想的。
蔣承霖鎮定地仿佛事不關己:“你也說了,趙萍茹不信章慕黎,不會派來岄州談這麼重要的事,章慕黎說的話,趙萍茹信,付阮,等同直接跟付家惡,買賣做不,還平白無故多個敵人,付阮可不是善類,把惹急了,往后趙家在岄州的生意可就難做了。”
喬旌南看不得蔣承霖這副不急不緩的模樣:“萬一趙萍茹多留個心眼兒,再找人跟付阮談一次呢?”
蔣承霖更淡,淡中莫名地還帶著幾分得意:“趙萍茹想跟付家長期捆綁,用付家在岄州的勢力制我,所以開給付阮的條件,除了結婚之外,近乎沒有上限,章慕黎跟付阮說的那些話,除了對付長康和付家背景的客觀陳述之外,其他都是真的,是付阮自己不同意,再問多次也是這個結果。”
頓了頓,蔣承霖又落井下石地補道:“以付阮的脾氣,也不會再給趙家第二次機會,你的假設并不立。”
喬旌南:“你再能掐會算,你算得出付阮本沒想跟蔣承文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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