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文笑著道:“老四,你在跟我轉移話題,我問你跟付阮之間有幾信任,你還沒回我,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蔣承霖不置可否。
蔣承文自問自答:“如果不信你,你就算了,把讓給我,我都不介意撿你剩下的,你又何必占著茅坑不拉屎呢。”
蔣承霖聞言,二話沒說,從沙發上站起來,邁步朝著病床方向走,蔣承文剛開始還能鎮定自若,可當蔣承霖拎起床邊椅子時,蔣承文打著吊瓶的手了。
不是蔣承文看不出眉眼高低,也不是嗅不到危險味道,只是蔣承文太篤定,蔣承霖不會做自己打人這麼低級的事。
蔣承霖打小兒矜貴,自己玩砸了,不小心一下都能哼三天,不用任何人,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顧的倍兒好,他奉行能腦就別手,如果非要手,那也不能自己親自手,打別人,自己還疼呢。
一個三歲起就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人,一個覺得親自手非常掉價的人,蔣承文不信,蔣承霖二十七歲,會突然拿起椅子在病房里打他。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蔣承霖右手握著椅子,在蔣承文瞠目結舌的表下,用力把椅子掄向他的頭。
蔣承文本能抬手護頭,椅子打在他手臂上,鉆心的疼,蔣承霖往回拉的時候,椅子勾到輸管,針頭生生從蔣承文手背上拔出來,連帶著一管。
默不作聲,蔣承霖又掄起第二下,蔣承文從床上滾下去,人都懵了,連滾帶爬:“你瘋了?!”
蔣承霖繞過床尾去打,椅子落在上,螺都被打散了,沒幾下蔣承文就遭不住,顧不得面子,揚聲大喊保鏢,保鏢往里沖,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蔣承霖手里的椅子又落了兩次,這才邁步往前沖。
小龍無聲進門,關門,然后走廊里,先是聽到幾聲蔣承文的慘,而后某一刻,突然什麼靜都沒有了。
一分鐘后,房門重新打開,蔣承霖率先邁步往外走,他依舊裝筆,斯文敗類,渾上下連點灰都沒沾上,小龍跟在他后,面無表,像是一個沒有的機。
房間離護士站很遠,待到護士半小時后例行查房時,房門一推開,嚇得失聲尖,掉頭往外跑。
一屋子七八個人男人,全都躺在地上,大多數看著一點外傷都沒,只是胳膊被扭斷,癱在地上無法彈,而病床下的某人,滿是,一張臉模糊,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暈死,或者死了。
第89章 一個前夫而已
付阮在蔣承文的病房里,收到封醒發來的微信,容言簡意賅:【孫洪祖在去機場路上,被人開車把撞斷了。】
提到孫洪祖,付阮本能想到蔣承霖,同一天晚上,蔣承文車禍,孫洪祖也是車禍,要說不是一個人做的,那都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眼前狗咬狗,付阮也懶得問是誰先開的口,出病房,跟封醒一起離開,沒回家,而是去了孫洪祖所在的醫院。
孫洪祖傷得不輕,付阮到時,他還在手室,外面除了一堆保鏢之外,還有孫月芬和付婧。
付婧看到付阮,瞪著發紅的眼睛質問:“現在你滿意了?”
付阮道:“醫生怎麼說,命能不能保住?”
付婧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緒頓時失控,揚聲道:“我表哥沒死,你是不是很失?”
付阮沒出聲,付婧盯著罵:“付阮,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心狠手毒的人!你可以不把我們當一家人,但你是我爸養大的,你欠我們付家的恩!我表哥再怎麼多管閑事,但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怎麼好意思眼睜睜看著蔣承霖一次又一次的打斷我哥的?你怎麼能做出這麼恩將仇報的事?”
“你跟蔣承霖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上無辜的人?是蔣承霖給你戴綠帽子,不是我表哥,我表哥不過想替你出口氣而已,你整不了蔣承霖就來整我表哥,你是非不分欺怕,我瞧不起你!”
“別說了。”一直坐在椅子上,頭都沒抬的孫月芬開口。
付婧氣不過,邊掉淚邊道:“我就是要說!有種就人開車把我的也撞斷,搞不了外面人就來搞自家人,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孫月芬起,看向付阮,的眼睛比付婧還要紅,不知哭了多,妝都花了,眼袋也出來,難得一見的憔悴。
直視付阮,孫月芬沒有往常那般一哭二鬧,反而異常平靜:“你跟孫洪祖沒有任何關系,我姑且當做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來看我侄子一眼,辛苦你給蔣承霖帶句話,孫洪祖做錯事,蔣承霖要修理他,我們認,但他不能再一再二,再三再四的辱人,折磨人,孫家在蔣家面前或許不算什麼,我哥死的早,我就這麼一個侄子,誰要是想要孫洪祖的命,我一定跟他沒完沒了!”
孫月芬這話乍聽沒有任何問題,但突然提到哥死的早,付阮也知道這件事,據說孫洪祖他爸年輕時因為替付長康辦事,出意外死了,所以這些年付長康對孫洪祖打著付家旗號,或辦事,或惹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
付阮也知道付長康沒有辦法,所以才會默許蔣承霖收拾孫洪祖,這樣孫家人不滿,也只會怪在頭上,找不到付長康。按計劃孫洪祖扛不住自己要離開岄州,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一個結果,誰料,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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