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益:“著急趕過來給四小姐慶生。”
“還是蔡老板有心,不枉阿阮放下這麼多人,親自去接。”
蔡元益:“四小姐重承諾,是我路上耽擱了,我給大家賠個不是。”
“欸,蔡老板當真了,本來我還想開個玩笑,說你這滿頭大汗,怕不是被人給追的。”
蔡元益笑道:“那我肯定要把四小姐抬出來,有事跟我老板聊。”
話音落下,一圈打太極的人,神再次眼可見地微妙變化。
看了看蔡元益,又看了看付阮,“老板?”
付阮莞爾:“蔡叔客氣,大家是合作關系,以后還得蔡叔多多關照。”
其實打從蔡元益出現的那刻起,眾人就已心知肚明,一個注定只能二選一的日子,還能生出什麼旁支來,只是親耳聽到兩人達合作,眾人還是不免唏噓,蔣付兩家爭了這麼久,明面看是蔣家占優,結果,竟然被付家翻了盤。
事到如今, 一些原本想要借題發揮的長輩,這會兒也是無話可說,話鋒一轉,通通祝賀起付阮。
蔡元益一來,沒人再會調侃付阮拼綠帽拼輸了,名利場上,永遠‘笑貧不笑娼’。
樓上宴會開始,推杯換盞笑語歡聲,突然打樓下傳來一陣洪亮鼓聲,伴隨著敲鑼和打镲,頃刻間蓋住樓上人聲,眾人順著窗戶往下看,樓下整條馬路,不知何時被獅隊占滿,左黑右白,分明,兩方正朝著中間的天水樓舞。
今天是付阮生日,雖然才二十五,但誰也不會覺得眼前這陣仗太過招搖,畢竟付阮活著就是大寫的囂張。
舞獅,岄州人喜聞樂見的一項娛樂活,付阮生日宴上的舞獅,更是出類拔萃,有人當眾拍付阮馬屁:“四小姐既有黑獅英姿雄風,又有白獅氣質俗,今天這場舞獅,看到的都是賺到。”
“本該我們給四小姐送禮,沒想到四小姐還給了咱們一份驚喜。”
付阮面帶微笑,不著痕跡地給封醒發了條消息:【你找的?】
封醒秒回:【不是我。】
獅隊聲勢浩大,不用鞭炮齊鳴也是鑼鼓喧天,樓上說話都用喊的,不看完也沒法繼續吃飯,看吧,看著看著,黑白獅隊逐漸匯合,而后爭奇斗艷,獅群兩兩疊羅,圍蹙一個圈,鼓聲漸弱,敲出懸念,約莫十秒鐘的樣子,隨著鑼鼓镲齊齊發力,黑獅白獅四散而開,從里面騰空而出一頭‘新’獅子。
新獅彩明艷,忽閃忽閃地長睫,兩個紅的小臉蛋,外行人看了都懂:母獅。
付阮旁不遠,一個小孩子指著樓下,大聲喊:“是綠獅子!”
小孩家人一把用力捂住的,然而不付阮,周邊人都聽到了,就算聽不到,眼不瞎的也看到了,在一片黑白襯托下,那頭栩栩如生的艷獅子,正頂著它不可一世的妝容,張牙舞爪,上躥下跳,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讓整個宴會廳變得雀無聲的,是那顆翠綠翠綠,綠到人心慌的獅子頭。
像是生怕人看不懂,獅子唯有頭綠,上還是正常的黑白,有多不搭,就有多刺目。
這橫空出世的‘驚喜’,驚得眾人不知作何表,付阮不,大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黑獅耍了一溜十三招,‘口吐’上聯:【福如東海綠如松】
白獅下聯:【壽比南山青常在】
最后綠頭獅子踩在最高,得意洋洋地亮出橫批:【常綠常青】
如果說看到綠獅頭想到綠帽子,是有心人心眼多,那麼這副對聯一出,就差把付阮的名字打在綠頭獅子腦門上。
付阮不,所有人都不敢,直到當眾給封醒打了個電話,語氣如常:“給師傅們封個大紅包,請大家喝糖水。”
生日宴照舊,但所有人心思早就不在生日宴上,敢在今天,當眾讓付阮出丑,明嘲戴綠帽子的人,放眼岄州,誰敢?誰會?
宴會結束,封醒推開休息室房門,但見付阮坐在沙發上,正在喝糖水,他冷著臉問:“你想怎麼做?”
付阮抬眼,面不改:“做什麼?”
封醒不出聲,付阮似是后知后覺,“哦,你說蔣承霖?不用搭理他,蔡元益被我搶走,他狗急跳墻。”
封醒依舊不出聲,付阮反過來安:“心眼大點,我都沒氣,你氣什麼?”
……
蔣承霖今天過生,忙叨了一整天,推了幾個局,終于在十二點之前進了家門,房門合上,他剛要抬手去開關,手臂抬起,卻在一瞬轉變方向,迅速擋住黑暗人影襲擊。
第6章 兩狼斗狠,不分公母
對方來勢洶洶,蔣承霖一邊抵擋一邊心驚,這些年不是沒被人襲擊過,被人堵在家門口不驚訝,驚訝地是竟然進了他的家門,還是悄無聲息。
四周漆黑,料的聲伴著拳風不停從蔣承霖臉龐刮過,對方招招下狠手,主攻臉。蔣承霖剛開始被,一來事發突然,二來也為確定房人數,待察覺貌似只有一人時,他開始化被為主。
兩人都憋著一勁,誰也不出聲,唯有下手一個比一個黑。
蔣承霖借著地形悉,打斗中隨手抓起桌上東西,猛地朝對方臉上去,那是一條早上出門時,臨時決定換掉的領帶,領帶飛出時帶著疾風,咻得一聲,對方顯然始料不及,原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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