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個老婆，多個妹妹

“離婚原因？”

“出|軌。”男異口同聲。

“誰出|軌？”

“我。”兩人又是統一口徑，只不過男人補了句：“我兩個，同時。”

工作人員抬頭，男人金邊鏡框后的瑞眼，含脈脈，仿佛在鼓勵，就是想的那種，自信點。

面不改，工作人員很難不在心里罵上一句：斯文，敗類。

男人邊的人戴著墨鏡，看不見神，但線抿，氣低冷。

工作人員垂目看著手上的兩張資料，姓名一欄：蔣承霖，付阮。

這是兩個時常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名字，或財經，或八卦，如今卻同時出現在離婚申請書上。

“想好了？”工作人員例行公事。

“你扔垃圾還用想？”聲咄咄人。

工作人員面尷尬，蔣承霖卻事不關己，“您看見了，脾氣又大，態度又差，關鍵嫉妒心還強。”

工作人員秉持著勸和不勸分的宗旨：“嫉妒是因為心里有你。”

蔣承霖笑容諷刺：“嫉妒我有兩個。”

工作人員的表，前一秒還覺得工作能進展，下一秒立馬認清現實，毀滅吧，有些人注定不配擁有婚姻。

眼睛再沒抬起，工作人員聲音機械：“有孩子嗎？”

二人：“沒有。”

“有需要分配的財產嗎？”

二人：“沒有。”

“雙方都是出于自愿離婚？”

“是。”付阮和蔣承霖同時作答，區別在于，付阮已面不耐，蔣承霖依舊不痛不。

工作人員遞過兩張紙：“填一下申請書。”

付阮當即沉臉：“有完沒完，當事人都同意的東西，需要跟陌生人申請多次？”

明顯火大，工作人員看著付阮比蔣承霖還短的耳短發，穿著白襯衫，戴著黑墨鏡，哪怕在外面的臉型和形再，也抵不住那撲面而來的迫。

慌了一瞬，工作人員馬上解釋：“之前寫的是離婚申請，這次是《離婚登記聲明》。”生怕沒說清楚，跟著又補了句：“就是個離婚流程，填完這個今天就能離。”

付阮等的就是這句話，面無表，接過薄薄地一張紙，工作人員如坐針氈，起道：“你們先填，我去給你們準備其他資料。”

蔣承霖和付阮并排而坐，皆是背脊拔，皆是白襯衫，不知道的還以為特意為拍結婚照準備的。

周圍安靜，只有兩人落筆的細微聲響，某一瞬，蔣承霖側頭道：“老婆。”

他聲音溫，付阮卻眼皮都沒挑一下，蔣承霖余瞥見毫不猶豫地在申請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角無聲勾起，蔣承霖道：“這是最后一次這樣你了。”

說完，他也干脆利落地在自己那份申請書上，寫下‘蔣承霖’三個字。

但凡有個‘第三者’在場，肯定要腦補蔣承霖對付阮還余未了，可付阮心知肚明，都是千年的狐貍，跟這唱什麼聊齋啊。

唱得越好，越久。

工作人員沒撒謊，這是最后一步，收了兩人的結婚證和資料，幾分鐘后再回來，手里仍舊著兩個小紅本。

付阮以為旁生枝節，剛要翻臉，直到看見紅本上的‘離婚證’字樣，蔣承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當場道：“原來離婚證不是綠的。”

付阮下意識攻擊：“帽子是綠的就行。”

蔣承霖眼皮一掀：“我的沒你的綠。”

付阮角眼可見地沉下去。

工作人員早就夠夠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恨不能八抬大轎給這兩尊大佛抬出民政局。

往外走時，走廊中還坐著幾對等待離婚的夫妻，大家臉上要麼麻木不仁，要麼分外眼紅，這就顯得蔣承霖獨樹一幟，他如沐春風。

蔣承霖：“了個老婆，又多了個妹妹，這筆賬怎麼算都不賠。”

付阮走著突然停下腳步，摘下墨鏡，蔣承霖著那雙無論見過多次，依舊會覺得驚艷的眸子，正想從中尋找出半分難過的痕跡，付阮已經開口：“四哥。”

“出了這扇門，以后還要多多關照。”

蔣承霖一眨不眨，對上付阮那張弄虛作假的臉，幾秒后，莞爾：“四妹放心，老婆哪有妹妹親。”

見兩人出現，等在門外的保鏢各自撐傘相迎，原本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結果冷不防冒出一個聲：“四哥。”

付阮本能聞聲去，民政局門口地勢高，臺階下邁步而上一抹搖曳影，紅，紅，紅高跟鞋，雨傘遮住大半張臉，懷里的紅玫瑰，紅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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