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容時還在等著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他試探的了一聲，“小？”

沒有靜。

他思索片刻，還是幫將珍珠給下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虞一直摟著容時，似乎是怕他半夜又跑了。

……

翌日，沈虞越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越愧。

忍不住拿了本書看，腦海裏卻還是那一件珍珠。

看見容時過來，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埋書中，假裝容時看不見自己。

容時上前，將沈虞麵前的書拿走，一眼就見了書中的“相思散”三個字。

“這相思散是什麽東西？”容時問。

隻要對方不問珍珠就行！沈虞連忙回答，“就是顧子安要給我吃的那種藥！不過藥比顧子安那種要烈一些。”

容時點點頭，隨後又淡淡開口，“昨晚……”

下一刻，沈虞連忙出手來將他的堵住。

容時便開始吻的手。

又迅速將自己的手回來。

容時又開口，“昨晚……”

真讓人生氣！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對上那一張吻了上去。

容時這下說不出話了。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沈虞每日照常去醫館，而容時，上了做飯。

他每次做飯都一定要沈虞在遠看著，沈虞剛開始覺得這人有病，時間長就拿了本書在遠看，也不理他。

好在容時隻要能看到就行了，並不介意在做什麽。

倒是王富貴每一次見到容時進廚房都嚇得不行。

容時的廚藝突飛猛進，直到二月初十，沈虞過生日，他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

沈虞很高興，這些日子已經將容時中的毒研究出來了，雖然用的時間長了一些，但是現在隻需要研究解藥便可以了。

高高興興的吃了飯，晚上，容時瘋狂的吻，卻沒有按照以往的格占便宜，隻是一直摟著。

沈虞覺得今晚的容時有些奇怪，剛想要問他怎麽回事，就覺自己的腦子迷迷糊糊的。

為大夫的最能理解這種覺，拽住容時的袖子，“容時，你對我做了什麽？”

容時吻了吻的臉，喑啞著聲音開口，“小，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沈虞不可置信的著容時，隨後，思維變得混沌，漸漸的……陷了沉睡。

容時一直著沈虞的睡，一直看一直看，看了許久許久還看不夠，他還出手來，細細的著沈虞的臉。

他想在最後，將這張臉，這個人，刻在骨髓裏。

如果，如果他沒有殺過那麽多人該多好……

如果，他沒有中這種毒該有多好……

容時已經許多年沒有流過眼淚了。

上一次流淚，還是看到母妃從高臺上跳下去。

然而今時今刻，他在沈虞的臉上發現了一滴眼淚。

是自己的。

他連聲音都哽咽了，已經不知道口中的話究竟是對自己說，還是對沈虞說。

“你那麽堅強，很快就能熬過去的對不對？”

“我聽說，南疆有一種藥，可以忘記自己的所，你那麽聰明，一定能研究出來的。”

他不記得自己看了沈虞多久，隻記得將沈虞送上馬車的時候，自己渾是冷的。

他劇烈的咳嗽了一陣，竟然又咳出了一口鮮來。

管家走到了他的旁，“王爺……”

“老奴覺得，王妃應當更想陪在王爺的邊，王爺若實在想王妃想的，便將王妃接回來吧。”

容時沒回他，反而開口道，“容錦說，中這種毒，漸漸會變得六親不認，將周圍的人都殺幹淨，再在愧疚之中七竅流而死。”

“小膽子小，本王怕看到了，會害怕。”

更何況，他不想讓沈虞看見自己發狂的模樣，就算自己做了那麽多惡，殺了那麽多人，他也想在麵前，做個正常人。

所以，就算沈虞上的香氣早已經製不住自己的暴戾，他也強忍著自己的頭痛和殺意，每日與過正常夫妻的生活。

這都是命，是他殺人的報應。

他又咳嗽了兩聲，又轉過去，看向王府。

管家立刻會意，“武安侯二小姐已經將楚楚小姐接走了，宮中的人也要來接小太子了。”

容時想起那兩個孩子，麵上浮現了淡淡的笑容，“武安侯與楚家大小姐就要全勝歸來了。”

“是，當初鎮國公府被滿門抄斬，還是皇後娘娘給武安侯通的風報的信，武安侯與楚大小姐都是注重恩的人，他們定然會全力支持小太子的。”

“皇兄早就想廢太子了，隻是一直懷著對皇嫂的愧疚沒廢，等到武安侯回來，他再也沒有辦法廢太子，估計要被氣死。”

容時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角又忍不住勾了起來。

“還有錦王，容錦攛掇顧子安，將顧子安攛掇到不能人道，顧家如今已經開始全力支持容錦的造反大計，皇兄知道了之後，一定會很驚喜吧？”

京城的好戲已經快要上演了。

容時瞇著眼看著天上的太，太依舊芒四，隻是在下生活的人，卻都是那樣暗不堪。

他又想起沈虞，沈虞是那麽幹淨，那麽好……

他不想讓見到那麽多醜陋的人，包括自己。

他又咳嗽了兩聲，隨後問道，“容錦計劃什麽時候造反？”

“八月。”

容時笑了，八月，那時候他已經不一定在不在了。

他本是想在地獄看著自己的兄弟互相殘殺，梁國覆滅。

隻是他又想起沈虞，同室戈，梁國大，百姓民不聊生，一定是不想看到的吧？

說，想讓他合眼的那一刻，回首自己的一生，不都全是罪孽。

容時的一生太苦了，隻有在人生最後的一年，遇到了自己的，自己的糖。

為了報答這一道，他想還一個盛世給。

為了沈虞，也為了自己。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沈虞從顛簸之中睜開了眼，麵前是兩張關切的臉。

沈老爺，和沈夫人。

兩人一見到沈虞醒來就立馬湊過來。

那迷藥還有些後勁，沈虞頭腦還不太清醒，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大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衛國，王爺給我們在衛國安置了不產業，說梁國過兩日要打仗了，讓我們暫時遠離這裏。”

衛國？沈虞思索了一會兒才明白容時的用意——

衛國在南方，天暖，容時到這時候還記得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