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廷此刻的心非常糟糕,因為葉靜怡失蹤了。
自從葉靜怡當眾挨了上云一頓打,最近一直在醫院養傷,孩子也暫時給保姆照顧。
因公務纏,顧北廷連續三天沒來醫院。
再過來時,就被醫院告知葉靜怡已經辦了出院手續。
傷還沒好就出院,事件背后著詭異。
這些天,母親一直在警告他,必須盡快除掉葉靜怡。
顧北廷上答應,從沒想過付之于行。
要說他多葉靜怡,也不盡然,只是多年來,早已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葉靜怡在傷勢還很嚴重的況下突然出院,讓顧北廷生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念頭。
可能出事了。
“爸爸,你要帶我去哪里?”
正在開車的顧北廷回了兒子一句,“回家。”
他必須找母親問個清楚,是不是在他不知時解決了葉靜怡。
這也是顧北廷第一次帶兒子回顧家。
反正上云已經與他撕破了臉,倒不如趁這個時候讓兒子回顧家認祖歸宗。
家里的傭人都在忙,顧北廷讓兒子坐在客廳等自己。
上樓前,他千叮嚀萬囑咐,“乖乖坐在這里等爸爸,不要跑,也不要惹事。”
顧北廷知道他兒子患有超雄綜合癥,不但經常無理取鬧,還不停的給他惹禍。
不過醫生說了,隨著孩子的年紀越來越大,況也會慢慢好轉。
他相信兒子早晚會變回正常人。
也不管顧森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顧北廷便迫不及待地上了二樓。
方慧正在書房看書,看到兒子風風火火推門而,眼底閃過一不悅。
“你怎麼回來了?”
顧北廷開門見山地問:“靜怡在哪?”
方慧冷笑,“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媽,靜怡在哪?”
“我不知道。”
顧北廷挨近辦公桌。
“我知道你不喜歡靜怡,但畢竟是的母親。今年才五歲,靜怡要是有三長兩短,這孩子就沒人管了。”
方慧的表非常冷酷。
“是誰,我不認識,既然不認識,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沖顧北廷揮了揮手,方慧說:“回去吧,你現在的任務,是哄好你老婆。”
顧北廷的心越來越涼,“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你孫子的死活?”
方慧從來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承認葉靜怡的失蹤與有關,而這麼做,也是想給上家那邊一個代。
像葉靜怡這種攪弄是非,破壞別人家庭團結小三兒,早就該被銷戶。
讓活到今天,真是便宜了。
“北廷,任何時候,都別忘了你上的責任。”
“你兩個弟弟沒得指,顧氏家業只能靠你接手。”
“別為了一個不值錢的人,讓家里人對你失。”
顧北廷正要理論幾句,門外傳來一道凄厲的嘶吼聲。
方慧和顧北廷都被這個聲音嚇得不輕。
方慧忽然起,面大變,“你妹妹出事了。”
母子二人匆匆下樓,就看到顧南佳捂著左眼,鮮順著的指落。
顧森手中拎著一個彈弓,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
方慧快步跑過去,關切地問:“佳佳,誰傷了你?”
顧南佳一手指向顧森。
“這個死小孩用彈弓我。”
顧北廷也沒想到僅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兒子竟然又惹禍了。
“顧森,為什麼要拿彈弓你姑姑?”
顧森是見過顧南佳的。
雖然姑侄關系很一般,好歹也是有緣的親人。
顧森振振有詞地說:“騙我說,撞死壞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會得到獎勵。可壞人不但沒死,還連累媽媽被人打耳。”
所以當顧森再次看到顧南佳時,才對著的眼睛彈珠。
方慧快要被這個死孩子氣瘋了,反手狠狠了顧森一掌。
到底是個只有五歲的小孩子,一掌就被倒了。
顧北廷想替兒子解釋,才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突然出了這種事,方慧顧不得教訓兒子,急忙開車送顧南佳去醫院。
沒想到一顆彈珠的威力竟然這麼大,顧南佳的左眼損傷嚴重,失明了。
這件事在顧家引起了不小的轟,顧森也必將到懲罰。
可顧北廷已經失去了葉靜怡,他不能再讓兒子有事。
“南佳只是傷了一只眼睛,我兒子可是連媽媽都沒了,你們還想讓他怎麼樣?”
面對來自父母的指責,顧北廷頂撞得振振有詞。
“我的兒子我會好好教,也請爸媽別再讓這件事繼續鬧大。”
“還有,這里是顧家,既然妹妹已經嫁了人,別有事沒事總回娘家。”
“如果安安心心與傅裴琛過日子,會無緣無故出這種事嗎?”
“至于的眼睛,養養后,讓老二幫忙想想辦法。”
“現在醫學技這麼發達,換個眼角,或是換個假眼球,事也就解決了。”
從事發到現在,事已經過去了一周。
顧南佳左眼蒙著紗布,很確定,這只眼睛已經瞎了。
不僅左眼的世界變得黑暗,心里也是一片黑暗。
那個雨夜,被賀凌云強了,原來那個地方被撕裂的時候竟會那麼痛。
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顧南佳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被賀凌云強,被傅裴琛漠視,被顧森搞瞎。
最近的人生可真彩。
猛然想起姜印在慈善晚會上說過的那番話。
說,的眼睛很漂亮,就是看人的時候有點惡毒。
這時,電話傳來一條信息,居然是姜印發來的:失去眼球的滋味好嗎?別急,肢解的樂趣還在后面。
顧南佳氣得將電話摔到墻角,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摔電話的這一幕,被跑來跑去的顧森看了個正著。
顧南佳惡狠狠地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瞪向對方,“滾!”
顧森沖顧南佳做了一個鬼臉,“爸爸說,你有今天,是惡事做多招了報應。”
顧南佳所在的地方在別墅四樓。
自從眼睛傷后,沒再回過傅裴琛的家,反正回去了也見不到名義上的老公。
看著顧森氣死人不償命地沖做鬼臉,很難再保持冷靜的顧南佳揪住對方的領。
語氣森冷地問:“小賤種,你想驗死亡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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