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沒有立刻回復,姜糖也不急,拿出黃紙畫了張符,剛疊好,就見那邊發了個“嗯”字過來,眼睛一彎,笑了起來,沒有猶豫,立刻點了視頻通話過去。
“賀總好呀。”
看著屏幕里出現的影,賀忱松了松領帶,輕靠在椅背上,見笑意嫣然,心里也放心了些。
“蘇家為難你了嗎?”
姜糖點頭,聳了聳肩,倒是不太在意,“沒關系,都在意料之中,我還怕他們不找茬呢。”
就是要這樣,才能斷掉親緣線啊。
手支著下,邊掛著笑,一點兒也沒到影響,看得出來,蘇家那些手段,對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賀忱點了下頭,轉開了話題,“給你發的是門的資料,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姜糖也不跟他客氣,干脆地應了聲。
聞言,賀忱又看了一眼。
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外面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頓時眼睛微瞇。
姜糖也扭頭看去,面上笑意不變,眼底卻盡是冷漠。
蘇哲看了眼的手機,眸輕閃,笑著走過來說道:“糖糖,來,吃點水果。”
姜糖下微抬,“放這兒吧。”
蘇哲點頭,把果盤放在桌上,目往手機上飄了眼,見里面的人果然是賀忱,臉上的笑意更是深了幾分,“你們聊,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的都跟爸爸說。”
語氣溫,口吻真摯,倘若不是看到他眼里暗藏的算計和市儈,還真以為他是什麼關心兒的慈父呢。
他說著就走了出去,還不忘心地把門帶上,姜糖掃了眼他的背影,目又落在屏幕上,端著果盤說:“賀總,托了你的福啊。”
不然可沒這麼好的待遇。
賀忱不傻,蘇哲是什麼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唯利是圖,典型的商人做派。
現在對姜糖好,不過是因為和他認識罷了。
“他要是有事讓你來找我呢?”他開口問道。
姜糖笑了下,說出來的話卻無比冷漠,“跟我有什麼關系。”
蘇哲想利用,就站著由他驅使嗎?
又不是傀儡。
看穿的心思,賀忱又提醒道:“如果不做的話,你的境遇可能會比現在更糟。”
蘇哲那個人,一旦發現沒有價值,那就能立刻換一副臉,把怒火全發泄在上也未嘗沒有可能。
聽到這話,姜糖卻是更加滿意,“那正好啊,我就能更快了結塵緣了。”
聞言,賀忱沉默了下,忽然發現這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以的本事,也不用擔心會欺負。
思及此,他眉頭舒展開來,微微頷首。
他并不是多話的人,好在姜糖話多,找著各種話題和他聊天,也并沒有冷場。
一個小時后,兩人才掛斷電話,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長,賀忱又是微怔。
許久,他眉頭微斂,抬步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和助理八卦的目對上。
看到他,助理一驚,推了下眼鏡,很快收斂好緒,又恢復了一張一本正經的商業英臉,恭敬道:“賀總,這份文件請您簽一下。”
賀忱接過,簽完遞給他。
助理心里松了口氣,還以為他剛才沒發現他聽的事,剛要走,就聽他說:“去查一下蘇氏的財務報表。”
助理臉一僵,“賀,賀總?”
賀忱淡淡看去,“不是都聽到了嗎?”
對上他的視線,助理心下一凜,汗聳立,后背出了一冷汗,匆匆低下頭,“是,賀總,我這就去辦。”
賀忱瞥了他一眼,抬步離開。
后,助理忍不住了下頭上的汗,來不及多想,趕忙去做事了。
和他聊了一個小時,姜糖心大好,點開他剛才發過來的文件看著。
這對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看得仔細,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了個懶腰,點開暗網,看著高高掛在第一位的懸賞榜,沉片刻,擲了下銅板,看到上面的大吉卦象,這才放下心來,沉沉睡去。
翌日,姜糖剛一下樓,焦文娟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親昵道:“糖糖醒了,快來吃飯吧。”
姜糖瞥了一眼,輕易就看出了的僵,掃了眼樓下一臉笑意的蘇哲,估著是他跟說了什麼。
眼底閃過輕嘲,在手過來想拉住的時候,姜糖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恰好避開的手,隨即若無其事地走下樓。
見狀,焦文娟有些尷尬,看了眼丈夫,見他朝使眼,只好把緒了上去,又走過去和姜糖說著話。
“糖糖吃這個。”
“糖糖喝點湯。”
“這個是媽媽特意給糖糖做的。”
“糖糖……”
一口一個糖糖,聽得坐在旁邊的蘇薇一肚子火,眼睛噴著火怒瞪著姜糖。
一個小村姑而已,憑什麼爸爸媽媽要這麼寵著!
目掠過坐在一旁安靜吃飯的蘇雪,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對了,明天就要開學了,姐姐上次期末考試又是前三,這次開學典禮上又要做優秀學生代表發言了吧。”
英才可是京市最好的中學,姐姐每次考試都是前三,公認的才貌雙全的大才,哪里是這個小土包子能比得上的。
看著姜糖,惡意滿滿地開口道:“你從小在山上長大,那邊條件都不行,你該不會沒上過學吧。”
“蘇薇。”不等姜糖說話,蘇哲便沉聲了一聲,眼神警告地看著,等老實下來,才扭頭和姜糖笑著說:“沒事,只要糖糖想去,爸爸就是想盡辦法也會把你送到英才的。”
他一副愿意為做任何事的慈父模樣,姜糖卻并不領,放下筷子淡笑道:“不用了,我已經拿到英才的錄取通知書了。”
話落,幾人靜了一瞬,蘇我嫂子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錄取書?你是還沒睡醒嗎?還是不識字,把什麼野學校認了英才,就你,還上英才,怎麼可能!”
姜糖瞥了一眼,眉頭微挑,“我要是真能去了呢?”
蘇薇才不信,只當是在虛張聲勢,嗤笑一聲,抬著下道:“你要是能進得了英才,我就直播打臉!”
聞言,姜糖角微勾,指尖輕彈,將一道無形的誓言符打到,意味深長地看著,“好,那我可就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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