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帶著三人趕到北境大軍屯糧的地方。
這地方名為龍巢。
龍巢,四面環山僅一條峽谷可以通往外面。
此地易守難攻,但凡想要攻進來,須多于龍巢十倍的兵力,要麼是頂尖強者空闖。
不過后者的可能微乎其微。
因為龍巢除了地形優勢,還有地理位置的優勢,它于大夏幾條防線后方。
前面分布近百萬大軍,無數強者。
族狼族的頂尖強者得沖過重重防線,才能殺到龍巢。
在高觀察一番的陳浩,對阿月道:“樞院對地形的利用確實可圈可點。”
阿月點頭道:“在樞院做決斷那些人,沒一個是庸人。”
“咱們進龍巢瞧瞧。”
陳浩飛奔下山。
阿月隨陳浩。
兩人與唐顯樊勝匯合。
從圣京到龍巢,他們除了上熊輝和一伙不開眼的山賊,再未遭遇其他意外。
雖然那伙山賊人數眾多,其中還有幾個實力頗強的頭目,但阿月一人就殺絕他們。
三人進龍巢。
陳浩先與前任接。
如今陳浩隸屬樞院。
樞院負責為軍隊調撥錢糧,制定作戰計劃。
即便是運到軍中的錢糧,仍由樞院的人掌控。
這是朝廷對軍隊制衡之法。
陳浩辦完接手續,為幾個下屬安排好住,閑來無事,獨自溜達悉工作地的況,迎面上一人。
此人認出陳浩,獰笑道:“居然是你,你應該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本將軍吧?”
“想到了,沒在意。”
陳浩來之前,就了解到龍武軍駐守龍巢,而在驛站與熊輝發生沖突時,已知熊輝是龍武軍主將。
此時,他面前這人,正是熊輝的親兵統領,遠方侄子熊鐵。
這也是當時他對熊輝熊鐵這對叔侄手下留另一個原因,來日方長。
“我們將軍不會放過你,走著瞧。”熊鐵撂下狠話,帶著下屬離去。
這種人毫不掩飾心想法,幸虧待在軍中,若在朝堂上,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陳浩連鄙視這種小人的興趣都沒。
存儲糧草的大營中,糧倉麻麻,數不勝數。
糧倉里的糧食,夠百萬大軍吃一年。
大營外面是龍武軍駐地。
也就是說,龍武軍駐地將存儲糧草的大營圍在中間。
在這里,陳浩管著一千多人,包括幾個小吏、十幾個無職的管事、百余名雜役、近千民夫。
大營中心便是陳浩居住辦公的大帳。
陳浩走大帳。
收拾好住的阿月、唐顯、樊勝已在大帳中等候陳浩。
“我四走了走,這里條件確實很差,苦了你們了。”陳浩此言發自心。
樊勝道:“只要是跟著大人,吃糠咽菜都舒坦。”
“我想說的話,又被你搶先說了。”唐顯調侃樊勝。
陳浩道:“我剛才遇到熊輝的親兵統領,他遠方侄子熊鐵……”
三人聽陳浩講述。
等陳浩說完,阿月蹙眉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陳浩神平靜道:“也算不上什麼冤家,希他們識趣一點,別來。”
陳浩的意思很簡單,不主招惹熊輝,但是熊輝挑釁他,別怪他心狠手辣。
來北境,他不是來忍氣吞聲。
他是來領略北境這片天地,順便讓追隨他的人有所倚仗,不欺辱。
否則他才沒興趣在這里浪費時間。
“幸好北境督糧是直屬樞院管轄,咱不熊輝的節制,也不需要他的氣!”
唐顯對朝廷各部門制度非常悉。
陳浩笑道:“我讓下面人準備了一些酒菜,今晚咱們給自己接風洗塵。”
“好!”
阿月、唐顯、樊勝異口同聲。
惡劣的環境,毫不影響他們的心。
龍武軍駐地。
熊鐵見到陳浩之后,急匆匆來到主將大帳,道:“叔,我剛才看到那小子了!”
這兩天就因為被陳浩揍一頓,熊輝很郁悶,好不容易弄幾壇子好酒解解悶。
熊鐵一驚一乍令他不爽,訓斥道:“如此躁躁何統,遇到那小子怎麼了?在驛站時,那小子說是北境督糧,老子就猜到他會來這里。”
熊鐵啞口無言。
“滾出去!”
熊輝瞪熊鐵。
“是,叔……將軍!”
熊鐵不敢再喊叔,畢恭畢敬行禮,之后轉要走。
熊輝想到阿月,又忍不住問:“那個貌如花的子也來了?”
熊鐵忙轉回,點頭稱是。
熊輝頓時來了神,一手握著酒杯,一手輕輕絡腮胡,神變幻。
“你過來。”
熊輝讓熊鐵來到帥案旁,手指蘸著酒水,在帥案上寫字。
熊鐵盯著熊輝用酒水寫的一行字,道:“叔,這事就給我,保準不出岔子。”
剛剛還在發火的熊輝笑了,為熊鐵倒一杯酒。
………………
接手百萬大軍的軍糧,陳浩讓唐顯負責管理小吏、雜役、民夫,讓樊勝協助唐顯。
唐顯會管人、會算賬,但缺乏武夫的威懾力,有樊勝協助,便事半功倍。
初來乍到,陳浩很忙,沒再在意龍武軍。
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陳浩開始驗北境督糧的生活。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
一切平靜。
天高皇帝遠,無需看別人臉,隨意自在,陳浩覺得這樣也好。
這段時間,他也琢磨在這里待多久,怎麼讓追隨他的人有一個好未來。
夜。
天空如黑幕。
點點星似乎不甘心的想從黑幕中掙出來。
寂靜的夜里,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夾雜盔甲甲葉的聲。
兵營帳篷則傳出士兵睡發出的鼾聲。
今夜似乎與往常沒什麼區別。
一隊巡邏士兵后面,冒出一個人影。
此人材高大,穿著一襲黑,蒙著面。
此人四下觀,見巡邏隊伍經過一座糧倉,悄無聲息飛到這座糧倉頂端。
他從后背拿出一長長的鐵糧倉頂端。
顯然,他是借巡邏士兵的靜掩蓋行跡。
之后,他趴伏在糧倉頂上,等到巡邏士兵經過另一座糧倉,又快如鬼魅飛過去,近乎瞬移。
就這樣,此人來回騰挪,在十多個糧倉頂端鐵,完這一切,迅速離開儲存糧草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