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你會去海城嗎?
晚宴散去,夜也已經深了。
棠緣按照電話裏說的,來到遊二層的甲板上。
晚風徐徐,這會兒本該熱鬧的甲板上,安靜的隻有海浪聲。
這地方是遊最佳的觀景臺之一,也是天酒吧,但這會兒不是賓客,連吧臺的酒保和服務生都不知所蹤。
隻剩下席卿川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筆的西服後擺被風吹得颯颯作響。
棠緣蹙眉道,“其他人呢?”
“我把這裏包下來了,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不被任何人打擾。”
席卿川的嗓音低沉沙啞,像是抑了很久。
棠緣穿了一寬鬆的波西米亞風的連,一頭波浪長發在腦後紮了個鬆鬆垮垮的發髻,素麵朝天,卻淡雅的讓人心馳神往。
席卿川恨不得將擁懷中,用力地抱,親吻,嗅上悉的氣味,以最真實的存在。
可他忍住了,掐著掌心強忍住了心的衝,拉開了卡座的椅子,“緣緣,坐下說吧。”
棠緣雖然並不想跟他有私下的接,但想到他電話裏說的事,還是走了過去,卻故意掠過他,自行拉開了另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席卿川雖沒生氣,卻有些失,“緣緣。”
棠緣抬眸,眼神中盡是漠然,“席先生,我西亞,如果你再繼續把我認錯另一個人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繼續談下去。”
席卿川抓著椅子的手微微攥,“就算你換了一個名字,甚至換了一張臉,可你騙不了我,你就是棠緣,無論你說什麽,你都是。”
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的篤定已經近乎偏執,不是能說得的。
棠緣心裏到一不控的不安。
立馬起要走。
“你去哪?”
席卿川立馬手攔在了麵前。
棠緣沒說話,就這麽冷冷的看著他,冷漠的眼神讓席卿川的心口發痛。
“別這樣看著我好嗎?別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我。”
席卿川近乎哀求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可棠緣卻不願意再和他糾纏四年前那些事,決然要走。
“好!”席卿川急了,一把拉住,終是不不願地了另一個名字,“西亞!我你西亞,你別走!”
棠緣出手,蹙眉道,“希席先生以後也能繼續這麽稱呼我。”
“好,”席卿川答應下來,“隻要你別走,讓我你什麽都可以。”
棠緣被這無腦發言給整無語了。
這四年席卿川究竟經曆了什麽,怎麽覺他的腦子不正常了呢?
重新落座,棠緣直截了當,“言歸正傳吧,席先生在電話裏說到蔣銳,是知道蔣銳在哪裏?”
席卿川微微頷首,“嗯。”
“他在哪兒?”
席卿川看著棠緣的眼睛,恍惚了片刻才回過神,“你想找蔣銳,是為了季霆?為了季氏能簽下蔣銳?”
“我幫我先生解決生意上的事,有什麽問題麽?”
“你真的嫁給他了?”
兜兜轉轉又回到這個問題,棠緣有些不耐煩了,“你是非得看到我們的結婚證書才能相信麽?席先生?”
席卿川的目卻落在搭在桌上的右手,提醒道,“你沒有戴戒指。”
棠緣愣了一下,也才注意到這個細節。
和季霆結婚是當時勢所迫,所以並不是真結婚,自然也不會時時刻刻都戴著結婚戒指,隻不過是今天晚宴上季霆要給介紹一些朋友這才戴上。
可這代表不了什麽。
“洗完澡放在房間了而已,也不是所有結了婚的夫妻,都會時時刻刻戴著結婚戒指。”
“但我會!”
席卿川抬起手,出手上的婚戒,一瞬不地盯著棠緣,“這四年,我沒有一刻摘下過這枚戒指,這是我和你結婚的婚戒。”
棠緣神怔然,轉而惱怒道,“你在說什麽瘋話?”
“四年前我以為你死了,但我還是買了婚戒,一枚在我這裏,另外一枚埋在骨灰裏,讓你母親帶回了老家安葬……”
即便棠緣已經‘死而複生’坐在自己麵前,可一想到四年前那段最難熬的日子,他還是臉發白,好似五髒六腑都跟著碎了。
“不論生死,你都已經嫁給我了,是我的妻子。”
“……”
看著他魔怔的樣子,棠緣除了片刻的詫異之外,眸底沒有任何的容。
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人死了以後,在墓碑前哭天搶地以表真心的那些人。
早幹嘛去了?
人死了你知道後悔了,要是沒死,你還不是一樣的冷漠無?
棠緣深吸口氣,邊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漠然開口,“席先生,雖然我不是你口中說的那位,但我很同,死了以後還要被你充當裝飾深的工。”
席卿川怔然地看著,“你不信?”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死了的那位連信的機會都沒有了。”
棠緣的一句話,像是一把錐子,紮開了他滿是裂的心,讓他痛苦不已。
他無比眷地看著對麵,“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怪我,但你回來了,我一定會彌補你……”
棠緣不想再繼續糾纏這些無意義的話題,再次追問道,“我來這裏是為了蔣銳的行蹤,如果席先生不打算告訴我,那對不起,我得走了。”
見棠緣起,席卿川厲聲道,“蔣銳不在這艘船上,他在海城。”
棠緣形一頓,“你確定麽?你怎麽知道?”
“國商會的消息是蔣銳侵篡改的,為的就是引開所有找他的人,他現在人就在海城。”
席卿川的語氣忽然變得有張,“下船後,你會去海城嗎?”
棠緣瞬間意識到了些什麽,盯著席卿川的眼睛,質問道,“席先生該不會為了騙我去海城,故意這麽說的吧?”
“那你……會去嗎?”
他不答反問,眼神中的忐忑仿佛怕極了不願意去。
因為如果不去海城,下船之後,他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是季霆,他再也不想把希寄托在其他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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