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向來能屈能
說完這些話,電梯也到了。
左勝男冷聲道,“還不走?是要我親自送肖總下樓?”
莫名挨了這一通罵,肖景賀再好的脾氣,臉也了下來,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隨著電梯下行,他對五年前的事再次起了疑心。
上車後,他問助理,“之前讓你去找以前紅星福利院的孤兒,有消息了麽?”
助理麵難,“肖總,福利院的院長說,那兒五年前遭火災後,人員就都被遣散了,別說是收養的孤兒,就連員工都走了,實在是不好找。”
昏暗的線下,肖景賀的眉頭皺的更深。
自打曹院長離世,他就沒再回去過,也是過了很久才知道後來發生了那麽多變故。
如果隻是一場大火,沒必要把所有人都遣散,當年一定還發生了什麽別的事。
深思慮過後,他吩咐助理道,“明天下午,跟我去趟福利院。”
肖景賀看向車窗外,目循著公寓樓往上,最後停留在高層某一戶昏黃的窗口,溫潤的眸中染上幾分說不清的怨恨。
“開車吧。”
淡淡的三個字落下,助理發了車子。
引擎聲漸遠,一道來自另一輛車中的視線愈發冰冷,車的男人如一尊漆黑的雕塑,寒眸冷凝著那輛保時捷,直到它緩緩駛離小區,消失在視線中。
握著方向盤的大手,青筋都勒了出來。
——
左勝男推開臥室房門,昏黃的燈下,棠緣已經睡著了。
探過額頭,確認沒有發熱之後,餘瞥見床頭櫃子上倒好的溫水,左勝男的目愈發複雜。
肖景賀這混蛋如果心裏一直有棠緣的話,當年為什麽那麽絕?
要不是他當初害的棠緣遍鱗傷,自己也不會放任棠緣去到席卿川的邊,是那個那時候的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走出一段傷最快的辦法就是走下一段。
那時候的席卿川就像是一塊浮木,救起了即將溺水的棠緣。
所以這五年,棠緣對他的是很複雜的,有恩,有慕,這一次怕是要比當年的肖景賀更難讓放下。
翌日上午。
棠緣醒來時頭還有點暈,看著周圍悉的陳設,一時間竟沒想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麽回來的。
擁著被子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晚上錄完節目後的事。
應該是肖景賀送自己回來的。
心裏忽然堵得慌。
不等多想,客廳裏傳來開門的聲音,立馬掀開被子下了床。
剛推開臥室門,便看到左勝男進屋。
“醒啦?”左勝男朝著揚了揚手裏的袋子,“剛買的早餐,過來吃。”
棠緣抓了抓糟糟的頭發,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你剛回來?”
左勝男最近經常加班到深夜,早上回來是常事。
“我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先別管,來,”左勝男拉開椅子坐下,抱著胳膊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子,打量著,“你先說說,你跟肖景賀的事兒。”
棠緣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昨晚肖景賀送自己回來,應該是遇到左勝男了。
正不怕影子斜,這事兒倒也好解釋。
“錄節目遇上了,是個意外。”
順手拿起一杯豆漿,將吸管了進去,神淡漠的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
“意外?”左勝男才不信這鬼話,“幾次了?第三次了吧?你怎麽次次意外都能遇到他?他在你上安追蹤了?”
棠緣心下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
海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想要個麵也不是什麽難事。
還沒聊完,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當著棠緣的麵,左勝男接通了電話,“喂?白總。”
棠緣喝豆漿的作一頓,下意識抬起頭。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隻見左勝男蹙了蹙眉,神複雜地看向棠緣,“白總,節目不是剛錄完麽?還有什麽事?”
“……”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帶過去。”
掛斷電話,棠緣還沒說話,左勝男便說,“白笙讓你去趟公司,找你有事,會不會跟你昨天錄節目的事有關?你幹什麽了?”
棠緣若有所思,“會不會是舒悅找白笙告狀了?”
“舒悅?”左勝男一臉錯愕。
昨晚錄節目,舒悅故意給自己使絆子,也就沒客氣地懟了幾句回去,舒悅畢竟和白笙關係好,難保不在時候找白笙告狀。
這也是唯一能想到的白笙會找自己的原因。
公司電梯裏,左勝男叮囑了幾句,“要真是因為這個事兒,你就道個歉算了,畢竟舒悅背後是鼎樂集團,現在跟我們公司正在合作,就當是看季霆麵子。”
“我知道,”棠緣不以為意。
舒悅背後就是資本,還不到自己看誰的麵子,也沒閑得蛋疼,故意跟資本作對的道理,大不了就是道個歉,向來能屈能。
白笙的書帶進了辦公室。
“白總,棠緣來了。”
辦公桌後,白笙正在文件上簽字,淡漠地“嗯”了一聲後,把文件遞給書,“送到法務那邊去。”
吩咐完,這才將目落在棠緣上,“坐吧。”
棠緣上次來這兒,還是白笙找談三方合作的事,一晃都過去幾個月了。
坐下後,桌上的合照依舊刺眼,棠緣特意避開了視線,直接切正題,“白總,您找我什麽事?”
白笙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翹著腳靠在真皮座椅上,雙手叉搭在膝蓋,打量著棠緣,“我聽說昨晚錄節目,你暈倒了?沒事吧?”
要不是先前多次手,早已深知白笙為人,棠緣就差點信了是關心自己了。
“沒大礙,就是低糖而已,大部分藝人都有,多謝白總惦記。”
“那就好,”白笙喝了口咖啡,語氣輕描淡寫,“聽說是鼎盛的肖總送你回家的?”
棠緣微微一愣,心下警惕起來。
左勝男說過,昨晚自己被肖景賀帶走的事連在場的小禾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白笙卻知道的這麽清楚,其中恐怕另有文章。
思索片刻,直言道,“白總,您想說什麽,不如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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