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曲解他的善意
左勝男晚上有飯局,所以開車把棠緣送到家門口,沒下車。
臨走前不放心地住棠緣,“我待會兒給李律師打電話,跟他說恢複委托的事,你別想太多。”
“放心吧,”棠緣一耳邊長發,挑了挑眉,瀟灑道,“該想太多的人不是我。”
肖景賀暗中委托林墨責幫自己打司,這事一定讓顧悠然怒火中燒,否則不會氣急敗壞地給自己打電話。
由此可見,他們夫妻之間問題也不。
畢竟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婚姻,怎麽能不擔心因果循環,再被別人搶走?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真有那天也是咎由自取。
棠緣早就放下這段,對肖景賀不過隻剩幾分怨懟,對顧悠然則是隻剩鄙夷,連恨都沒有,朝著左勝男擺手,“不是趕時間麽,你快去忙吧!”
見自己想的明白,左勝男這才放下心,發車子,駛離別墅區。
這麽多年一直覺得肖景賀是個垃圾,畢竟當年棠緣是為了他才會遇到席卿川,可以說棠緣的人生都是因為他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
可也是他,當年寧可相信顧悠然的鬼話,也不肯相信棠緣的解釋。
現在又跑來裝什麽好人?
大概對於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棠緣如今對他有多冷漠,當年分手時,就有多撕心裂肺,這都是因果循環。
棠緣回到家,換了舒服的居家服,把妝卸了,著麵靠在沙發上看劇本。
《俠影》不日就要開拍,過幾天就是主演劇本圍讀會,雖然不是主角,但是戲份還可以,最重要的是人設帶,最近一直在潛心研讀。
看了一會兒,外麵忽然傳來門鈴聲。
棠緣以為是棠媽出去買菜忘記帶鑰匙,便穿上拖鞋去開門。
開門前習慣看了眼可視門鈴,卻在看到監視中西裝革履的悉影時,心口驀然收。
屏幕裏,男人溫潤的眉眼間染著怒氣,一如從前還和他往,惹他生氣時一樣。
那時候,為了給他買一雙一千多的球鞋,沒日沒夜打很多份工,累到發燒躺倒在宿舍,卻還不肯左勝男去打擾正在準備畢業論文的肖景賀。
後來被發現,他又氣又心疼,從那之後嚴令喝止再打工。
十幾歲的時候你沒錢,沒背景,一無所有,可當你上一個人,就好像突然有了無窮無盡的鬥誌,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最難得時,你和對方是雙向奔赴。
當年的肖景賀不準自己打工後,把實習工資卡都給了,連周末兼職的工資也全部給,告訴以後他養。
沙發上忽然傳來的手機鈴聲,讓棠緣的記憶驟然回籠。
“157”開頭歸屬地為海城號碼,盡管沒有備注,卻讓又是一怔。
肖景賀竟然還用著當年的手機號?
五年了,棠緣自己都換過好幾次手機號,早就把肖景賀的痕跡刪的一幹二淨,可有些東西卻如同習慣,早刻在了記憶深。
其中就有他們曾經一起去辦的手機號,隻有末位數不同。
那時候還讓他承諾,永遠不可以換掉號碼。
手裏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自掛斷。
棠緣皺了皺眉,強下千頭萬緒。
看了眼可視門鈴的屏幕後,深吸口氣,推門而出。
肖景賀一臉的怒容,印複雜的視線中。
“你終於肯出來了。”
他試圖下緒,可一開口便是控製不住地咬牙切齒。
“肖先生,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到可以一聲不吭,就來串門的程度。”
棠緣站在門口石階上並未往下走,視線比肖景賀還略高一些。
一句‘肖先生’劃清界限。
肖景賀臉更沉,直接質問,“為什麽拒絕我給你介紹的委托律師?”
棠緣看到停在遠的保時捷,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下午在咖啡館前覺得來接林墨責的人眼。
那人正是肖景賀的司機,早在京都住銘盛酒店那兩天,就見到過。
不出意外的話,此刻林墨責也在車裏坐著。
所以前腳剛打電話拒絕林墨責的委托,後腳肖景賀就找上門來了。
收回目,語調冷的沒有一點緒,“原來是這事?“
蹙了蹙眉,好看的眉眼間浮起幾分不耐,“我這人有自知之明,我的司是我的私事,不勞煩肖先生心。”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清冷的視線夾著怒氣,沒好氣道,“前兩天季家千金的生日宴,我遇到了季霆。”
季家與顧家是世,盡管季霆素來與大房來往甚,但大房如今失勢,二房一躍為海城新貴,季家自然不在乎多發一份邀請函促進關係。
也是在季婉儀的生日宴上,他意外從季霆口中得知棠緣在打司一事。
棠緣的家事,當年談時他就知道。
那時候他心疼的遭遇,發誓將來一定要給一個幸福溫馨的家。
過往煙雲,誓言如燈滅,但有些事他始終放不下。
比如即便知道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他還是看不得被人欺負。
卻沒想到這麽不領。
棠緣微微一愣,難怪昨晚給季霆發消息確認,他沒有否認。
季霆一直以來都想調查肖景賀的真實背景,他告知肖景賀這些,絕不隻是想單純的幫自己一點忙,十之八九是想探聽點什麽。
縱橫決策手段高明,不愧是季家的繼承人。
棠緣定了定神,“你放心,關於你的事我沒跟任何人說,也包括季總,所以你不必用這種方式來讓我閉。”
“你覺得我是這麽想的?”
肖景賀不可置信地盯著棠緣,仿佛要將盯出一個來,“棠緣,你現在怎麽變得不近人,連別人的善意也要曲解?”
難道真的是娛樂圈的紙醉金迷讓一個人變的這麽徹底?
棠緣卻不覺得這是什麽善意,隻有親經曆過五年前被他和顧悠然辱的人,才知道肖景賀狠起來是什麽樣。
他的善意,自己實在是承不起。
“隨便你怎麽想,我不興趣,說完了沒有?說完的話,我要關門了。”
棠緣冷下臉,直接手關門,可才關了一半,門板上卻驟然襲來一力道,讓關門的作被阻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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