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厲墨雇了幾個男的,對拳打腳踢。
班素一向都是被班家捧在手心里的,現在被人打那樣,自然班家的人都不能接。
于是沈枚拉著他,過來討公道了。
可現在想想,班淮君也有點不太確定,這個事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班素當時說厲墨打,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一會是厲墨自己手,一會是厲墨指使別人,一會又說是唐黎參與進來。
他本來也有些猶豫,但是沈枚這邊急的不行,他也憂心,便也就跟著來了。
現在想想,似乎確實是他們草率了。
于是班淮君手拉了沈枚一下,話是對著厲墨說的,“我過來,只是要你們一句話,我家素素昨天遭遇的一切,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厲墨勾著角,“這個問題,問你兒去。”
齊云蘭想了想也就開口了,“你們家班素遭遇了什麼,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們不去問,跑過來問我們干什麼,我們可沒那個義務回答你們,這次給你們開了先例,是不是以后班素但凡出了什麼事,我們都要主去澄清自己是清白的?搞笑了。”
沈枚咬著牙,“你這個……”
老太太在旁邊終于念完了經,把佛珠纏在手上,慢悠悠的開口,“淮君,事鬧這樣,滿意了麼。”
老太太說話,不疾不徐,帶著一子離塵世的味道。
可即便是這樣,班淮君還是一怔,態度不自覺的就恭敬了起來。
他轉看了看厲家老太太,抿半天,最后說一句打擾了。
厲墨過去在厲致誠邊坐下來,齊云蘭就擺擺手,“魏姐,送客。”
說完了似乎覺得不解氣,又補充了一句,“告訴管家,門口那邊看點,以后別什麼人都放進來。”
這話是真的難聽,但是班淮君像是沒聽見,拉著沈枚的胳膊,生生的把從厲家老宅的主樓拉出去了。
兩個人朝著停車場那邊走的時候,沈枚才直接呸了出來,“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班淮君表沉,一句話也沒說。
而厲家那邊,等著班家的人走了,厲致誠才看著厲墨,“是不是你做的,說實話。”
厲墨靠在沙發背上,笑著,“我做了什麼?對班素手?我可沒那麼閑,那人自己惹得事,估計是解釋不清楚了,就往我頭上扣。”
齊云蘭在旁邊有些掛不住臉,“我從前看著素素是個不錯的姑娘啊,我是真的沒想到。”
厲致誠斜眼看了一下,“你能想到什麼。”
齊云蘭抿著,估計是想找補一下,就說,“那我下次篩選姑娘,一定找個靠譜點的。”
“不用了。”厲墨開口,“你可別禍害別的姑娘了,我也不想讓我的阿黎委屈。”
齊云蘭一聽厲墨又提了唐黎,當下就嘶了一聲,看著是又要念叨了。
老太太在旁邊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齊云蘭趕就閉了。
老太太念完就站了起來,對著齊云蘭抬手的,“扶我上去吧,鬧哄哄的,我耳子都疼了,回家這麼幾天,沒有一天是消停的。”
齊云蘭趕過去,扶著老太太的胳膊,兩個人慢慢的上樓去了。
等著客廳的人沒了,厲致誠也站起來,整理一下服,“我也去公司了。”
說完他回頭看了一眼厲墨,“那個唐黎,你玩玩可以,我不反對,人嘛,婚前多見識一下,婚后也就安穩了,但是娶回家是不行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數。”
厲墨勾著角,看著厲致誠,不說行也不說不行,這模樣,又是從前那油鹽不進的樣子了。
厲致誠嘆了口氣,多余的話不說了,直接走了。
等著厲致誠離開,厲墨才斂了所有的表。
他面無表,坐在沙發上,眼神在客廳中所有的東西上掃了一圈,而后神就越來越冷。
……
唐黎晚上吃了一點粥,然后早早的就躺下了。
現在半張臉都是有些麻木的覺,不痛不,有時候甚至沒什麼知覺。
有點不太舒服,于是做什麼都沒了興致,只能躺床上睡覺。
張嬸也知道想要安靜,早早的鎖了門,關了燈也回了房間。
唐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然后迷迷糊糊的又醒了過來。
記得窗簾在睡前是拉上的,但是現在窗簾開著,外邊的月全都照了進來。
唐黎一愣,視線稍微一個旋轉,就看見了窗口那邊站著的人。
厲墨什麼時候進來的,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唐黎倒是一點都沒害怕,在鬼怪的事上,從來不心虛。
其實人比鬼可怕多了。
房間里一淡淡的煙味,唐黎仔細看了一下,才看見厲墨搭在窗臺外邊的手,夾了一支煙。
他這大半夜的過來,也不開燈,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邊煙。
唐黎是真的弄不清楚,他這是幾個意思。
厲墨好半天才一口,然后就沉默的站在那邊。
唐黎等了等,就從床上坐起來,也沒開燈,“阿墨。”
厲墨沒看,嗯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醒了過來。
唐黎開口,“你怎麼了,過來也沒和我說一下。”
厲墨低頭把煙按滅,直接從窗口扔了出去,然后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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