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混不清地說:“好疼,真的好疼。”
“對不起。”程宗遖憐惜地吻的眼淚,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那一刻,虞粒抖著用力抱住他,哽咽著聲音,在他耳邊說:“程宗遖,我好你。”
他悶哼了聲,趴在上,胳膊攬過,吻了下的肩膀,沉沉笑了笑:“我知道。”
虞粒閉著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如果……他的回答是“我也是”,該多好。
這段時間事太多,每天忙得不可開,程宗遖許久都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好覺。
保姆來敲門,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他醒過來,下意識收了收胳膊,想將旁的人攬進懷中,卻撈了個空。
他閉著眼了,旁的位置空無一人,甚至連一點余溫都不剩。
他緩緩睜開眼。坐起,打算看一眼電子鬧鐘。
發現床頭柜上放了一個已經舊到掉漆的Mp3,這個Mp3是虞粒的。的Mp3都不是用來聽歌,而是用來錄音,大多時候都是錄上課,下課后聽錄音復盤。
太舊了,他給換新的還不愿意,說這是的心頭好,無可替代。是初中的時候自己攢錢買給自己的禮。
而Mp3的旁邊,放著一枚鉆石耳釘,和一條項鏈。這條項鏈刻有“ZN.T”,象征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程宗遖心里沉了一下。
他蹙著眉,將Mp3給拿了起來,點開。
傳來了虞粒的聲音。
“程宗遖,昨晚答應給你唱歌,我不會食言的。”
用吉他緩緩彈奏著旋律。
輕輕唱著。
“這是一封離別信
寫下我該離開的原因
我在你生命中扮演的角太模糊了
你對我常忽冷忽熱
我到底是人還是朋友
你是否不該太認真
……
你是呼吸的空氣
離不了的地心引力
你在我生命中,曾經是我存在的原因
或許就像他們說
只會讓人變愚蠢
自作多,得太天真
我終于舍得為你放開手
因為你到我心痛
但你卻不懂……”
一首歌本無法唱完,早已泣不聲。
Mp3嚴重老化,音質模糊,夾雜著很多雜音,的哭腔格外的破碎。
“程宗遖,謝謝你給我的這一場夢。”
“夢醒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第66章 許愿(二合一)
程宗遖抓著Mp3大步流星走出房間,正巧撞見了保姆正拿著吸塵清理地毯。
“程先生,早上好。”保姆略彎腰,姿態恭敬:“早餐……”
“虞粒呢?”
保姆話音還未落下,程宗遖就打斷。剛醒過來嗓音格外的沙啞,此刻還有些繃。
“我不知道。”保姆一頭霧水,搖搖頭,急忙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沒看見虞小姐,我以為虞小姐也還沒起床……”
的話依舊沒說完就看見程宗遖倏爾轉,朝虞粒的帽間走去。
保姆看著他的背影,還是一如既往落拓峻拔,卻又著一不易察覺的僵慌。
程宗遖快步走進了的帽間,發現的所有東西都還在。
目掃過一圈后,發現鞋墻最中間的一格空空如也。
程宗遖記得,那一格放著他送給的那雙紅高跟鞋。拿走了。
他拿起手機給虞粒打電話,卻傳來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又打給了章一。
“虞粒不見了。離開時間,”
程宗遖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昨晚,他們睡覺的時候是凌晨2點,保姆來公寓是每天早上7點,理分析:“大概凌晨3點到6點區間。”
他睜開眼,眉眼間滿是戾氣,迫橫生,命令道:“天黑之前,我要知道去了哪里。”
掛了電話后,程宗遖給虞粒打微信電話,發微信消息。
并沒有拉黑他,但也沒有任何回復。
這種覺最難,最窩火也最無力。
昨晚的細節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里翻涌。
答應跟他去杉磯,他們抵死纏綿,在他耳邊說他。
昨晚他問是不是不生他的氣了,沒回答,只是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現在才終于讀懂當時的眼神,原來是在告別。
不是像往常那樣跟他發脾氣,向他控訴種種不滿和委屈。
連他送的耳釘和項鏈都留下了。
虞粒這次是認真的。不是在虛張聲勢。
細看這三十年人生里,他從來沒有什麼大悲大喜的緒,對所有事都看得極淡,不在乎、沒所謂,從容又冷清。
直到虞粒出現。總能輕易揭開他心深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慌和空,更多的是憤怒。
生平第一次有這種覺,漫無邊際,好似淹沒了所有理智。
太在狂跳。心臟好似也在一陣一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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