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粒干咳了聲:“沒什麼。”
三人一起并肩前往校門,陳澤寧終于找到了機會,他問虞粒:“你說住在哪兒來著?你當時那話還沒說完。”
虞粒恍然大悟過來,原本想說“我住在我喜歡的人家里”,結果還沒說完就打上課鈴了。
“哦。”虞粒下意識回答,“我說我住在…”
這一次話仍舊沒說完就被阻止,因為陳妍寧拽了拽虞粒的手指頭,悄悄給遞眼神兒,示意不要說這麼私的問題。
虞粒心領神會,立馬改了口,語焉不詳的說:“我住在我喜歡的…房子里。”
不給陳澤寧再問的機會,又補充了句,徹底將陳澤寧的話堵回去:“反正我有地方住,你就放心吧。”
直到虞粒走后,又是一個紅綠燈路口,恰逢紅燈,陳澤寧坐在山地車上,單腳踩地。
沉默了片刻,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后的陳妍寧:“你覺不覺得,虞粒最近很奇怪?”
陳妍寧若有所思的看著年的后腦,風吹了他的頭發。
“我覺得你很奇怪。”陳妍寧暗嘆一口氣,試探的口吻:“你是不是喜歡小魚?”
紅燈已過,行人陸陸續續邁上斑馬線,只有陳澤寧停留在原地。
他回過頭,直直地看向陳妍寧,坦坦的承認:“是。”
而后,鄭重其事的咬字:“我喜歡。”
虞粒自己坐車回了公寓。
回去之后發現程宗遖不在家,虞粒給程宗遖發消息,問他去哪里了。
他隔了一個小時才回,說公司有事,晚上回來帶去吃飯。
虞粒暗自撇撇,他不是在休假嗎?怎麼每天還是那麼忙?忙完國外又忙國。
本來虞粒回來的路上還特別張,想著等會兒見著程宗遖了,到底該怎麼面對,是要主,還是等他主?
可現在程宗遖不在,所有期待都暫緩片刻,失落之余又莫名松了口氣。
將所有思緒都暫時拋于腦后,拿出周末布置的試卷,安安靜靜的做了兩個小時試卷,等卷子做完了之后,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
過屋頂的玻璃看到了屋外的藍天白云,這會兒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做完了試卷,又沒事兒做了,躺著發了會兒呆,然后爬起來,開始無所事事的閑逛。
發現自從住進這里,都沒有好好參觀參觀。
當真是大得離譜,應該說是應有盡有。
而且二樓最盡頭的房間,還有一間樂房,里面什麼樂都有。
虞粒拿起了一把貝斯,嘗試著彈了一下,發出低沉又厚重的聲音。虞粒一直覺得貝斯的聲音有一種孤獨寂寥的覺,讓人聽了很。
虞粒忽然想到了程宗遖彈貝斯的模樣。
那般瀟灑、狂野。
莫名心來,出了手機搜索了貝斯初學視頻,然后跟著視頻慢慢的學習。
事實證明,學樂是真的很磨耐的一件事兒,而且按弦時,手指會很痛,沒接過樂,手指僵得很,學起來非常的艱難。
然而虞粒這會兒斗志滿滿,越困難越要挑戰。
學了大概兩個小時。
直至外面的天變暗,這才意識到,已經晚上了。
程宗遖應該快回來了吧。
這個認知,讓的心跳再一次陷了狂歡,張和期待接踵而至。
放下貝斯,離開了樂房。
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鏡子前重新梳了梳頭發,整理一下儀容儀表。
倒不是虞粒上趕著想跟程宗遖發生點什麼。
只是想要更進一步的發展,總得找一點實才行。
程宗遖對好,可卻又從不對做什麼,覺得很虛浮,就像是他們這段關系。
浮掠影,霧里看花。
可終究是個小生,臉皮薄不說,其實膽兒還小。
真怕看見程宗遖就泄氣了。
于是靈機一,跑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程宗遖到家時,家里的燈都沒開,只有屋外璀璨的霓虹點亮了若若現的影。
他以為虞粒不在家,可茶幾上擺著做完的試卷。
程宗遖走過去,隨意捻起數學卷子翻了翻,看到后面的解答題時,似有若無的“嘖”了聲,隨后握起的筆,在的答案上改了幾筆,這才滿意的放下。
他不不慢的上了樓,走去虞粒房門口,輕敲兩下門,而后打開。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虞粒不在。
這時候,程宗遖莫名有了種強烈的預。
他調轉方向,走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果然看到了床中央那一塊隆起的廓。
小姑娘睡得正香。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出了一顆小小的腦袋。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坐在床邊,正猶豫著要不要醒時,忽然注意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一瓶烈酒。
了三分之一。
不算多,可烈酒之所以是烈酒,那是因為度數比一般的酒都高。而且后勁兒大。
程宗遖一皺眉,輕拍了拍虞粒的臉蛋,:“虞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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