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二十九歲生日那一年,粒粒已經上了小學了。
從當初的團子,變了小小年。
不過格倒是沒怎麽變。
不太喜歡說話。
準確的說,是不太喜歡說廢話。
整個就是一個冷酷的小帥哥。
傳了爸爸媽媽的值之外,他還傳了家族的高智商。
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那種宇宙科幻片了,對於理和天文很興趣。
秦鈺找了關係喊了個理學大師過來和粒粒玩,結果理學大師直接想把粒粒帶走。
說粒粒是天生的理學家。
對於此,明燭表示,
“別吹了,我兒子什麽樣,我還是知道的。”
就算不懂,他還是要裝懂。
男人的尊嚴是拿的死死的。
不過粒粒的好,還是很支持的。
在粒粒上高中那一年,明燭決定和衛陸饒繼續環球旅行。
耽誤了這麽多年,是應該拿起來了。
粒粒罕見的紅了眼睛,因為很久不能見到媽媽了。
明燭表麵安,背後差點笑出聲。
這小子,可算是不裝了。
不過,的人生不會因為兒子而過多耽誤。
兒子也有自己的人生。
環球旅行依舊繼續。
在法國的時候,十一月,收到了秦鈺的電話。
明山安死了,一個人跳山死的。
山安山安,最後卻死在了山裏。
過了很久很久,才被人發現。
死的時候,手裏麵還拿著一個符咒,和他已經不在了的人的發簪。
聽說,那是高僧告訴他的。
拿著符咒和人的發簪死去,下輩子就會和人重逢。
那個高僧已經被抓起來了,是個江湖騙子扮的。
明燭不知道說些什麽。
或許明山安自己也知道,這都是騙人的。
但是他還是去做了。
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明燭忽然很好奇,不在了,衛陸饒會怎麽樣。
衛陸饒漫不經心的說,
“你怎麽篤定是你先走?我比你年紀大,男人壽命也比人短一些,說不定是我先走?”
男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周的氣質更加富斂了。
也更加有男人的味道了。
明燭看著他,長歎了一口氣,
“還是我先走吧,你走了,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活。”
衛陸饒看著明燭,輕笑了一聲。
……
晚上的時候,衛陸饒帶明燭去了一個地方。
還以為是埃菲爾鐵塔,結果是去見一個紋師。
紋師見到衛陸饒就和他大招呼了,衛陸饒應該是和他很早就接了。
他下黑襯衫,出背後明燭的英文名。
明燭睜大了眼睛,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衛陸饒掀起眸子格外寵溺的看著,“你嫌我老了,很久沒看過我的了,我不怪你。”
明燭,“……”
法國紋師聽不懂中文,以為明燭和衛陸饒正在說什麽大事呢,一臉嚴肅。
衛陸饒拿出了一張照片,和紋師通了一下,要把照片上的人紋在胳膊上。
當然不是完整的,一個模糊的廓就可以。
現在的紋技已經很發達了,更何況這是全球頂尖紋師。
做出的效果,很完。
明燭全程都在看著。
看著衛陸饒把和兒子紋在臂膀上,把一蹙小火焰,紋在手腕上。
他說,上麵是和兒子的位置。
下麵,是專屬的。
走出去的時候,明燭一直挲著衛陸饒手腕上的火焰。
衛陸饒剛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明燭停下腳步,輾轉拉他回去找了紋師。
“我也要紋你和兒子。”
衛陸饒耐心哄道,“你白白的,破壞了會疼的。”
明燭很篤定,衛陸饒也沒什麽辦法。
同樣的位置,隻是把兒子旁邊的人,換了衛陸饒。
不得不說,紋還是有點點疼的。
特別是上的時候。
不過很開心就是了。
回去之後,衛陸饒把自己和明燭的胳膊對在一起,拍了一張照。
發了個朋友圈。
這麽多年,他的朋友圈也隻有明燭。
連兒子都沒有。
這一次,兒子算是勉強出境了。
……
環球旅程的最後一站,在冰島的基爾丘山。
看極,是明燭的心願。
極來源於拉丁文伊歐斯一詞,傳說伊歐斯是希臘神話中黎明的化。
明燭給衛陸饒科普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句,“我們就當看到世界最初的黎明了。”
衛陸饒哼笑了一聲。
卻,陪看完了整片絢爛的極。
他們沒有說話,一切卻好似都在無言中。
相遇,相知,相,相,都在腦海中回溯。
在明燭驚歎於極的絢爛麗時,衛陸饒卻在謝上天,讓他能夠陪在邊,看這好的一切。
明燭一直說,他是痛苦人生的救贖。
他出現之後,的人生就好起來了。
但他覺得,才是真正的救贖。
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好。
是他的神明。
他將永遠臣服於,他的神明。
生生世世。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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